他一看見秦芃就撲了過去，歡歡喜喜姐姐，秦芃將他抱起來，了他的鼻子：「都是陛下了，還這麼調皮。」

「我只見到姐姐調皮！」

「好了。」

柳書彥輕咳了一聲：「上課吧。」

三人在水榭裡上課，柳書彥講學，秦芃批摺子，秦銘念書，一時竟是覺得時彷彿無限溫綿長，讓人覺得真是春溢滿了庭院。

三人在水榭裡上課的時候，秦書淮正在喝藥。

睡了一覺，大喜大悲後，反倒淡定下來。

他一覺醒過來，立刻讓人去探聽了秦芃的消息，宮裡到是他的人，秦芃和柳書彥相的消息自然是傳到他耳裡。

他靜靜聽著下人一板一眼描述著兩個人的場景，一眼不發，趙一走出去，見著端著藥進來的江春，小聲道：「主子覺不太對勁兒。」

「嗨，」江春看了一眼裡面：「有啥啊？日子還長著呢，這點小事都承不住，還談什麼往後啊？」

趙一琢磨了一下，也是。

人家公主和柳書彥還沒做什麼的，秦書淮應該也沒什麼好生氣的。

然而兩人剛這麼嘮叨完，就聽見秦書淮冷淡的聲音從裡面傳了過來：「藥呢？」

江春趕應了聲，端了進去，秦書淮仰頭喝完，將碗放在託盤上，江春正打算說什麼，就聽秦書淮道：「再來一碗。」

江春抬了頭，詫異道：「啊？」

可他也不敢多問，端了盤子走出去，同趙一小聲商量。

「我覺得主子怕是心裡苦，苦得藥都覺得甜了。」

「我覺得不是，」趙一更理智：「我認為王爺是打算趕好起來，去阻止柳書彥那個小夫靠近公主。」

聽了這話，江春久久不言，趙一有些奇怪：「你在想什麼？」

「哦，」江春淡道：「我就在想，你什麼時候學會小夫這個詞的。」

「我是玉公主的影衛。」

趙一淡淡提醒，江春想起來，也就不奇怪了。

玉公主邊沒有上省油的燈，這點大家已經達共識。

秦書淮努力喝藥，第二天早上就掙扎著去上朝了。

他去的時候還有點虛弱，面蒼白，眼圈烏黑，秦芃一見他就嚇到了，趕道：「攝政王，您不好就回去歇著，沒必要這麼拼的……」

秦書淮沒說話，垂下眼眸，就淡淡應了聲：「嗯。」

他其實很想回很多話，然而這些話都太過親，既然要重新追，那自然拿出重新追的誠意。

首先第一點，就是要裝陌生人。

然而哪怕克制了自己不說話，秦書淮還是忍不住想要看。秦芃看見秦書淮那眼神深深探視過來，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又惹到他了。

整個早朝，秦書淮就時不時看過來一眼，時不時看過來一眼，看得秦芃整個人的，總覺得秦書淮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心裡忐忑，下朝之後，所有人都先走了，柳書彥瞧了一眼，秦芃朝他做了個「先走」的手勢，秦書淮瞧見了，一步走過去，擋在了兩人中間。

柳書彥倒也沒覺得秦書淮是故意的，笑了笑便走了，柳書彥走了之後，整個朝堂就剩下了秦芃和秦書淮兩個人，大堂裡靜靜的，秦書淮覺得自己心跳有點快，他故作淡定，垂眸看著腳尖，尋思著秦芃還不走，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他說？

一想到秦芃主留他，秦書淮就覺得有種莫名的欣喜湧了上來。

「那個，」秦芃終於忍不住，開了口：「王爺，您還不走？」

「嗯。」

今天一天只會回復這一個字，秦芃覺著，秦書淮大概是把腦子給病壞了還在強撐。

也不想折騰他，想早點去找柳書彥培養談，於是站起道：「那我告退了。」

「等等。」

秦書淮見提就走，終於忍不住了，板著臉住，秦芃轉過頭去，瞧見他用那雙帶著濃重黑眼圈的眼瞧著，認真道：「你不是有話想對我說嗎？」

他的覺一向靈敏，從不出錯。

秦芃深吸了口氣，直接道：「王爺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秦書淮愣了，看著秦芃嚴肅的神，他立刻反應過來，又焦急又窘迫道：「沒……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如果不是別有他意，王爺為何今日總是看我？」

秦芃皺起眉頭：「王爺是在暗示我什麼？」

秦書淮不說話了，秦芃冷下臉來：「王爺，我是個爽快人，有話就直說。」

「其實……也沒什麼。」

秦書淮的語氣淡淡的，秦芃心裡懸著，總覺得秦書淮要說出什麼大事，然而對方就瞧了一眼頭上的華冠，又彷彿是害一樣轉過頭去，慢慢道：「就覺得你漂亮的。」

秦芃：「……」

有種怒而摔冠的衝。

每天都是這個朝服，是這個妝容，他今天才覺得漂亮，秦書淮是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