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本王害你淪落至此。”
李治雙目含淚,一臉愧疚道,他知道在武娘這樣理智的人眼中,任何掩飾都沒有用的,唯一的手段就是老老實實的認錯。
果然,武娘嘆息道:“你沒有錯,錯的是我們的理念。”
面對一個一心著自己的男人,無論是那個人也狠不下心來,哪怕是才智超絕的武娘。
“不,若非是因爲我,你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墨家大師姐,而不用在一個小破棉紡作坊做著苦力。”李治一臉痛惜道。
武娘堅定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是我應得的懲罰,我不怪任何人。”
“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求父皇和母后,結束選妃,哪怕不要這個晉王的份,也要和你一個人一夫一妻共度一生。”李治痛心道。
武娘苦笑道:“你就饒了我吧!你還嫌我過得不夠慘麼?要是師父知道你因爲我再去和陛下鬧彆扭,恐怕非把我分配到鍊鋼廠不可。”
李治這才收起演技,看著一盤雜的棉紡作坊,豪氣道:“你放心,日後你的作坊無論生產多棉紡,本王一併收了,而且是高價收。”
武娘搖頭道:“免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現在的你最好是離我遠一點,否則最後我只能更倒黴。”
無論李治怎麼勸說,武娘始終都不接李治的好意,最後只能無奈的離去。
“王爺,要不我們暗中製造一些麻煩,相信武姑娘走投無路之下,自然會求助王爺的。”一個太監出了餿主意道。
李治冷笑一聲道:“愚蠢,本王只需負責向娘示好即可,至於這些破事自然有人做的妥妥當當。”
“王爺英明!”太監一臉諂道。
李治離開之後,武娘又投繁瑣的紡織之中,看著滿滿一個倉庫的布匹,武娘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而當將心織布的棉紡拉到市面上售賣的時候,市場的行卻給潑了一盆冷水。
“大師姐,並非小人不肯給高價,而是市場行就是這樣,小人是看到你這布匹的質量還不錯,纔出此價格。”一個棉紡商戶看著武孃的棉布死命砍價道。
武娘眉頭一皺,最近一段時間,長安城的棉布價格驟降,這已經是長安商戶能出的最高價格了,但是就是將這些棉布全部賣出,再發了工錢之後,棉紡作坊又要虧損不。
當然如果能夠找到墨家出售,以的份,那價格自然不用多說,但是高傲的武娘本不願意佔便宜,自得一咬牙就將這批棉布賤賣,因爲知道,越是現在越不能積貨,只有獲取資金週轉,才能救活棉紡作坊。
賣了棉紡之後,武娘走在長安城的大街上,不陷了沉思,的眼自然可以看得出來,如此惡循環之下,棉紡作坊撐不了多久,而如今的必須要想到破局之策。
“想要讓棉紡作坊起死回生,如今只有兩條路,一個是提高紡織效率,降低棉布的本,價格爲王,如此一來,方可讓棉紡作坊生產的棉布立於不敗之地。另一條路則是,做上等布匹,獲得高昂的利潤。”武娘心中思量道。
“要幹就幹場大的。”武娘心中一橫道,最終將目投向綢之上,唯有綢才完的附和的要求。
“娘三思呀!綢這些年的價格連年下降,已經大不如以前值錢了,日後指不定什麼行呢?”隨行的墨家媳婦勸說道。
武娘心中苦笑,何嘗不知道綢價格下降的原因,正是師父大力推廣棉花種植,導致布匹的價值大跌,若不是師父極力推行綢之路計劃,綢的價格非得崩盤不可,饒是如此,綢的價格依舊是連連下跌。
“正是如綢不被人看好,我們做綢纔有機會,如今大唐男耕織,棉布遍地皆有,很難銷售出去,就連製的棉也大量滯銷,而綢則不然,所謂遍羅綺者,不是養蠶人,但凡買得起綢的大多都是富貴人家,而這批人正是購買綢的主力。”武娘冷靜的分析道。
在農耕時代,但凡能夠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本不會有人花錢去買,而綢恰恰是一個例外,再加上長安城富貴人家頗多,商業繁榮,綢的生意大有可爲。
“可是如今的綢已經被韋家等世家所壟斷,我們又豈能競爭過他們。”墨家媳婦擔憂道。
武娘拍著口保證道:“放心,從現在起,本師姐要開始設計更加先進的紡紗機,再加上娘從長生道長那裡得到了印染方,一旦功,我們作坊的綢定然可以風靡大唐。”
“這……,好吧!”墨家媳婦無奈順從道,如今棉紡產業已經到了瓶頸,改爲紡紗織造綢未嘗不是一條出路。
“到那時,我要讓長安城的男兒都要看看,我武娘一介子,也能憑藉自己的雙手就一番事業。”武娘傲然道。
“我們相信你!”隨行的墨家媳婦們雙拳握道。
“劉大哥講話理太偏,誰說子不如男…………。”武娘哼著小調,迫不及待的掉轉馬車,回到棉紡作坊,不,恐怕以後就要變了綢作坊。
回到棉紡作坊的武娘簡直是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躲在作坊裡不停的實驗,而其他墨家媳婦則依舊紡織棉布,艱難維持。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移,武娘所在的棉紡作坊境越來越艱難,眼看就要難以維持。
“誰說子不如男?就連堂堂墨家大師姐離開了墨家的扶持,也泯然於衆人也,這個世界從來都是男人的世界,所謂的主昌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不暗中關注武娘之人幸災樂禍道,在他們看來,失去了墨家的這個平臺,要不了多久,武娘就會和大多數子一般,泯然衆人也。
而在這暗中之人,子則是出一冷笑,武娘如今的境正是他所心策劃,一旦武孃的境變得艱難,久而久之,的心就會發生改變,到那個時候,家就會趁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