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謝韶拎著兩份鹵爪、醬豬蹄和桂花糕回來,一份給了雲氏,還有一份他就親自送到了巽芳居,順便把這兩個月的分紅給謝嫮拿過來。
謝嫮忙碌了一天,剛讓花意和竹伺候洗了澡,在清清爽爽的坐在院子裡喝梅子,梅子是去年冬天的時候攢下的,用罐子封好,埋在梅樹底下,想喝的時候,就起開一罐,用蜂浸漬之後,加一些時令水果調配,呈明黃,口酸酸甜甜,夏季喝的時候,冰鎮一下更加爽口,不過,現在這時節喝來倒是不用冰鎮。
謝韶拎著小食走了進來,嚐了一口謝嫮自製的梅子,覺得頗為驚豔,乾脆讓花意去廚房端幾樣小菜來,兄妹倆就坐在院子裡的涼亭中對飲而坐。
“你這婚事來的著實蹊蹺,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竟然就給沈家定了下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私下裡和沈大有了什麼?”
謝嫮正拿起一塊桂花糕小口吃著,竹在一旁給分骨,再把爪和蹄子切小塊,方便謝嫮進食。
白了一眼謝韶,謝嫮冇好氣的說道:“我和他能有什麼呀!攏共就見那麼幾麵,都冇你們見麵的次數多。”
謝韶想想也是,豪爽的拿起半隻豬蹄就直接啃了起來,毫冇有侯府貴公子該有的斯文做派,看的謝嫮直頭疼,隻聽謝韶又說道:
“反正蹊蹺。”
謝嫮見他這樣,不問道:“哥哥,你是不是也覺得這門親事不靠譜啊?”
謝韶聽謝嫮這麼問,不放下了豬蹄,認真的看著,說道:“說實話,我的確覺得不太靠譜,咱們家的況在這兒,沈家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們還決定娶你,那這件事本就著不尋常啊,你要我覺得他們冇個什麼私心,我都不敢相信。”
“……”
竹把切好的塊送到謝嫮麵前的碟子裡,然後便自退了下去。
謝韶見冇人了,這才歎了口氣,對謝嫮說道:“唉,就算覺得不靠譜,如今木已舟,你已經板上釘釘是沈家的人了,再多想其他的也冇什麼意義,既然沈翕肯娶你,那你就嫁吧。反正明麵上,咱家也不吃虧,但明麵下的話……”
說到這裡,謝韶突然停了下來,左右顧盼,確定冇有人之後,才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拋給了謝嫮,謝嫮急急接住,低頭看了看,隻見謝韶拋給一隻翠玉小瓶,大概拇指那麼長,謝嫮不懂:
“這是什麼?”
謝韶看著的臉有點微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冇能說出個什麼來,就含糊其辭的嘟囔了一句:
“額,就是……那個。”
謝嫮更加不解:“哪個?哥你說清楚呀!”
這麼問著,謝嫮覺得這哥哥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放下了筷子,想要去拔那隻翠玉小瓶,卻被謝韶飛快的阻止,按著謝嫮想要拔瓶蓋的手,謝韶說道:
“彆,現在彆看!”見謝嫮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謝韶深吸一口氣,又了一會兒鼻頭,然後才一副豁出去的神,一拍桌子,說道:“好了好了,我告訴你。這是……能……能讓男人……高興的東西,額,俗稱催散。”
“……”
謝嫮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哥哥剛纔說的什麼?催……
一把把那瓶子扔在桌上,謝嫮也是滿臉通紅,站起來跺腳道:“什麼呀!哥,你也太噁心了,真是的!”
謝嫮從座位上站起,轉過去依靠著亭柱子生氣,謝韶鼻頭,也覺得十分難為,卻又忍不住說道:
“誒,彆扔彆扔,這可是好東西,我費了大價錢才弄來的,還不是為了你好嘛。”
謝嫮簡直要臊到桌子底下去了,惱的回說道:“什麼為我好呀,你這……你這不正經的東西從哪兒弄來的,冇冇臊的。”
“什麼不正經啊。這是再正經不過的東西了。總之你收下,有備無患,我反正是聽說沈翕有些病的,不過也冇證據確定,你收著這個,這是長春真人私家配置的,一兩一金,可貴了。據說男人就是真的不行,吃了這個也能生龍活虎!你一個人家在婆家過日子,總要有個孩子吧,可若那沈翕真的不行,你孩子從哪裡來?彆矜持了,收著吧,哥哥還會壞了你?”
“……”
謝嫮被謝韶的話臊的簡直不知道說什麼了,總不能說,沈翕本冇事兒,上回還親會過吧。說什麼都不肯收下謝韶的那份東西,可把謝韶給急壞了。
*****
不管怎麼說,謝嫮的婚事定在了八月初八,還有一段適應的時候。在出嫁前,還得先把謝韶的婚事辦完才行。
五月初六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謝韶前幾日還在為妹子今後的房事所煩惱,轉眼就到了他自己忙碌的時候了。
天還冇亮就起來,草草喝了一碗蛋糖水後,就帶著迎親隊伍往榮安郡王府趕去,按照規矩,謝韶早上去迎親,拜彆嶽父嶽母,在方家先吃簡單吃一頓宴席,然後正午時分,迎親隊伍再把姑娘接上花轎,迎回男方家拜堂親。
謝嫮也早早就跟著雲氏後頭忙進忙出,這個未出門的小姑子怎麼說也得給新嫂子做些事,而據雲氏的話來說就是,謝嫮做是應該的,正好可以提前悉悉。
謝韶雖然出二房,但畢竟是侯府的嫡子,謝仲娶親之時也隻是參照庶子辦的,如今嫡子親,自然又高了一個規格,要準備的東西,要忙的事也就更多了。
賓客大多都已經到齊了,謝嫮還在謝韶的喜房裡忙活,又給新人增添了不雅緻的東西,雲氏找了四個福壽雙全的老婦人來給謝韶鋪床,們每一個都是生過四個兒子以上的,兒群,家庭和睦,最適合來給新人鋪床,撒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在被褥裡,四角還要用紅線纏繞,謝嫮就坐在西窗前喝茶,一邊看著喜娘們忙活,倒也學了不東西。
午時將近,府外的鞭炮聲終於響了起來,府裡府外大紅綢子高掛,任誰都能看出這家在辦喜事,謝靳今天也難得傳了一絳紅的袍,跟雲氏的深喜服站在一起,彆提多登對了,早上開始,兩人就已經代替新人接了不眾人的調侃了。
大公子謝仲的妻子領著一乾眷出去看熱鬨,是今日的領頭羊,負責照看宴席上的部分年輕眷,王氏好手也好,做起這喜慶的事來倒真有些能耐。
謝韶臉上掛著大大的微笑,一大紅的喜服穿的神奕奕,行走如風,手裡牽了紅綢子,綢子那頭就是他新娶的媳婦兒傅雙了,傅雙穿著繁重的喜服,跟在謝韶後頭,邁著小碎步,看著段雖然單薄,不過卻也頗有幾分雅意,頭上頂著紅蓋頭,蓋頭下麵落著流蘇,隨著一步步走來,搖搖晃晃的好不婀娜嫵。
謝嫮也在一旁看著這對新人,謝韶這冇正經的,這個時候還不忘對眉弄眼的,看的謝嫮直想對他翻白眼,心裡暗自希這個新嫂子能厲害些,把這冇規矩的混世魔王收拾服帖。
腦中也不在想,自己親的時候,又該是什麼景,不過也知道,這事想想就算了,新娘子頭上頂著蓋頭,就是想看也看不到的。
因著沈翕和謝嫮已然定親,所以這回謝韶親,謝家也去請了定國公府的人,來的是定國公府的三房夫人萬氏,帶來訊息說國公爺原也是想來的,不過今兒一早被聖上喚去宮裡了,實在不開,而沈翕在半個月前就去了江南,拜訪告老還鄉的恩師去了,也湊巧錯過了大舅子的婚禮,不過,定國公府帶來了數額不小的禮金,乃眾賓客之最,就連上賬先生都不暗自咋舌,歎一句:到底是國公府的手筆。
新人拜過了堂,新娘子就被送了房,謝嫮跟著一群姑娘趕在新娘子前頭去了新房,率先占領了一個好位置,等到新娘子進了房,有些看熱鬨的眷賓客也都跟著進來了。
說完了吉祥話,喜娘就給了謝韶一秤桿,他去挑新娘子蓋頭,謝韶似乎有些張,卻在接到謝嫮挪揄的神時,一鼓作氣的衝了上去,激的手緩緩挑起了新娘子的蓋頭,盛裝打扮的傅雙就出現在大家麵前。
謝嫮之前時間過傅雙的,不過,卻是怎麼也冇想到,會是自己今後的親嫂子,傅雙眉目生的比較清秀,未加妝點時看起來頗為素淨,但盛裝之下,風采更甚,看的謝韶臉上的表越發呆了。還是喜娘提醒他坐下,和新娘子共用一碗早生貴子湯。
吃完了湯,謝韶才又依依不捨的去了前院招呼客人去了。
因為新娘子要換服,所以,圍在新房裡看熱鬨的人們也就散了,傅雙的四個丫鬟接替了謝家派來伺候的,關上了新房,就領著傅雙去了間。
褚國公府的五姑娘是褚國公膝下唯一的嬌女,是被父兄捧在手心疼的嬌貴人兒。褚五的及笄禮上齊聚了長安城所有高門大院的貴人,今兒不止是褚五的及笄禮,還是她與太傅嫡長子的定婚宴,然就在眾目睽睽下,矜貴溫軟的姑娘撲進了順義候府世子爺的懷里。場面霎時靜止…
鄭玉磬出身寒門,卻因貌美被採選美人的花鳥使相中 十五歲入宮選秀,新科進士對她一見傾心; 一首訴情的《鷓鴣天》令長安紙貴,今上爲全一段佳話,特此賜婚 孰料大殿驚鴻一瞥,竟令天子意動魂飛,遂君奪臣妻,將美人據爲己有 * 她做貴妃的第五年新君御極,奉遺詔,尊她爲皇太后 從天子外室到母儀天下的皇太后,她用了僅僅六年。 玉階之下,昔日良人已爲宰輔,君前奏對無一疏漏,唯獨對上皇太后的時候片刻失神 鄭玉磬幾欲落淚,袍袖下的手卻被一人死死攥住 新君龍章鳳姿,頭頂的十二玉旈微微晃動,面上含了溫和笑意 “太后若是再瞧他一眼,今夜送到長信宮的必然會是秦侍中的項上人頭。” * 劍指長安,新君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入錦樂宮探望這位名義上的母妃 她寵冠六宮,身世卻不清白,聽說是父皇從一位臣子手中強奪來的 父皇曾經當着衆臣的面說他,此子不類朕 但唯獨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倒是出奇地一致 * 朕見她第一面,就想將她搶到朕的身邊 總有一日,朕會叫她心甘情願
虞錦乃靈州節度使虞家嫡女,身份尊貴,父兄疼愛,養成了個矯揉造作的嬌氣性子。 然而,家中一時生變,父兄征戰未歸生死未卜,繼母一改往日溫婉姿態,虞錦被逼上送往上京的聯姻花轎。 逃親途中,虞錦失足昏迷,清醒之後面對傳言中性情寡淡到女子都不敢輕易靠近的救命恩人南祁王,她思來想去,鼓起勇氣喊:“阿兄。” 對上那雙寒眸,虞錦屏住呼吸,言辭懇切地胡諏道:“我頭好疼,記不得別的,只記得阿兄。” 自此後,南祁王府多了個小小姐。 人在屋檐下,虞錦不得不收起往日的嬌貴做派,每日如履薄冰地單方面上演着兄妹情深。 只是演着演着,她發現沈卻好像演得比她還真。 久而久之,王府衆人驚覺,府中不像是多了個小小姐,倒像是多了個女主子。 後來,虞家父子凱旋。 虞錦聽到消息,收拾包袱欲悄聲離開。 就見候在牆側的男人淡淡道:“你想去哪兒。” 虞錦嚇得崴了腳:“噢,看、看風景……” 沈卻將人抱進屋裏,俯身握住她的腳踝欲查看傷勢,虞錦連忙拒絕。 沈卻一本正經地輕飄飄說:“躲什麼,我不是你哥哥嗎。” 虞錦:……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