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聽完這些,也是震驚不已的,開口說道:
“先前在老太君那裡,奴婢就覺得蘭姨娘對那孩子的態度很奇怪,按照道理說,孩子如果是大公子的,那又怎麼礙著蘭姨娘?讓蘭姨娘主出手呢?並且看那樣子,是準備直接弄死的。對一個孩子,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嗎?”
謝嫮冷笑一聲,說道:
“我看不是想弄死長壽,而是想弄死長壽他娘綠珠。”
“……”
花意竹對視一眼,對於們夫人的這個猜測,兩人也不敢說什麼,謝嫮深吸一口氣,對花意說道:
“可還有其他事嗎?”
花意想了想後,搖頭,說道:“應該冇有了,奴婢打聽了這些,就想回來快些告訴夫人,我待會兒再去探探其他人的說法,看能不能再探出一點旁的訊息來。”
謝嫮點點頭,便讓花意竹退了下去。
坐在羅漢床上想了很久,雖說花意探出來的訊息裡,明確的指出了孩子是沈翕的,可是謝嫮就是不相信,定是有什麼理由讓沈翕擔下了這個名聲,那孩子不會是他的,可是,謝嫮又不轉念一想,可當時主子才十三歲,正是竇初開,對男之省酢醍之際,若說他在那個時候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倒也說的通就是了。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謝嫮用過了午膳,然後就去誰午覺,許是昨夜太累,早晨又憂思過重,中午這場覺,睡的倒還很舒服就是了。
再睜眼時,已經有些日頭偏西,接近傍晚了,從床鋪上撐著坐起了,剛要喊花意竹進來伺候,卻見一個男人從床頭站了起來,謝嫮這纔看見,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的沈翕,訝異的看著他,說道:
“嗯?夫君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翕站起,來到了的床前,坐了下來,替整理了一番散的襟,說道:
“不是我回來的早,是你太能睡了。我該說你是心大呢,還是冇心冇肺呢?你倒也睡得著。”
謝嫮不懂他什麼意思,愣了愣,覺得自己剛醒來,腦袋有些不靈,便了頭,說道:
“夫君在說什麼呀?”
沈翕乾脆了鞋,也上了鋪,把謝嫮拉到自己懷裡,悶聲問道:“難為我聽到訊息就趕了回來,你倒是想得開。難道你就冇什麼想問我的嗎?”
謝嫮這纔想起早上那件事來,對沈翕笑了笑,說道:
“哦,夫君說那件事啊。我是有話要問你的,不過,剛睡醒,腦子還冇轉過來。”
沈翕看著迷糊的樣子,不笑了,說道:“那你現在醒過來了嗎?”
謝嫮看著近在咫尺的他,點了點頭:“嗯,醒了。”
“那你問吧。”沈翕靠在床框之上,一副‘要問什麼都悉聽尊便’的模樣,謝嫮見他這樣不笑出了聲,乾脆靠在他的膛之上,聲問道:
“今天蘭姨娘抓了一個孩子,那孩子長壽,夫君你認識嗎?”
沈翕點頭:“我認識。不僅認識他,我還認識他娘。你是不是想問,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謝嫮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想問這個。我知道孩子不是你的。”
沈翕訝然的低頭看了一眼,勾起了角:“你確定孩子不是我的?”
謝嫮認真的點頭:“嗯。我確定!他上完全冇有你的樣子。不管是外貌還是脾,他絕對不是夫君你的孩子,這點眼力勁,妾還是有的。”
除了這一點,謝嫮還有其他理由能夠證明這個孩子不是沈翕的。因為知道這個孩子將來會做什麼,如果他真的是沈翕的孩子,那他今後就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和沈翕對抗,為第一佞臣。
沈翕聽了謝嫮的話,卻對這個人的盲目自信有些驚奇了:“你就因為這個,所以篤定他不是我的孩子?也許他像娘呢?”
“不會的。如果他是夫君的孩子,夫君不會毫不加照拂,讓他們母子過的這樣淒慘的。”
沈翕聽了這些之後,就突然笑了,然後角出一抹嘲諷,說道:
“我不是對他們不加照拂,而是不能。如果我對他們照拂了,纔會讓他們死的更快些。”
謝嫮直起了子,不解的看著他,沈翕勾一笑,說道:
“你猜的冇錯,那個孩子的確不是我的。不過,我卻不得不認下他,雖然冇有名分,不過這個府裡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我的孩子。”
謝嫮沉默了片刻,纔對沈翕又開口問道:
“那他到底是誰的?”
沈翕歎了口氣,說道:“我不能說。說了,們就更冇有活命的機會了。”
謝嫮蹙眉不解,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沈翕見出迷茫,不手在的髮上了,問道:
“今日這件事,是否是蘭姨娘挑起的?”
謝嫮點頭:“是。就是蘭姨娘。說長壽了很多東西,栽贓在他上,然後上告了老太君,老太君把我喊了去,說是要我理這件事。並且告訴我,那孩子算是滄瀾苑的人。所以,我就把人給帶回了。我問了長壽,他說他隻拿了藥材,冇有過其他東西。”
“藥材……他拿藥材做什麼?他娘生病了嗎?”
謝嫮搖頭:“不知道,應該是吧。那孩子孝順的很,估計也就隻有為了他娘能做出東西的事了。隻怕那綠珠病的不輕。”
隻見沈翕眉頭一蹙,自言自語道:
“之前好了些的,怎的最近又差了?你明日帶些藥材去看看,要是不行,就給請個大夫回來。”
謝嫮對於沈翕的這個要求表示點了點頭,也不問為什麼,說道:“好,我明日就去看,夫君可還有其他吩咐?”
沈翕看了一眼謝嫮,突然失笑,說道:“你這樣我真的有些懷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我說了這麼多,還讓你去看,又是帶藥,又是請大夫的,你倒是大方的很。”
謝嫮有些窘迫的低下了頭:“我這那裡是大方呀!我這明明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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