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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你別阻攔我,讓我說,不說我不了。:。”玉致急急地抹眼淚,指著王妃說,“母親呢,您又關心過嗎?你一年都不進東苑一次,母親要見你還要初一,十五全家一起吃飯才見得著。可是您的結髮妻子啊,這麼多年辛苦養大我們,又要心哥哥,又要心玉嫵,又要心不聽話的我,您有想過的心嗎?沒有,沒有,統統沒有,您知道我曾經多恨你嗎?母親纏綿病榻差點便死了,您卻爲了雲姨娘生辰,爲慶祝,連母親說要見你最後一面,您也不想見,您配當的丈夫嗎?您配當我的父親嗎?從小到大,我見過母親流過多次眼淚,我們幾個孩子心中多痛您又知道嗎?好不容易,我們都平平安安長大了,可哥哥還是病著,玉嫵還是不能說話,母親心中又多著急,您也從來不管,如今就爲了幾支毒靈芝,您竟還冤枉母親,還說不追究了,這事分明就不是母親做的,爲這個家,哪一件做得不好,要有心害雲姨娘,雲姨娘早就死幾百次了,犯得著嗎?您可好了,就聽雲姨娘一面之詞,就冤枉了母親。我想母親應該心死了吧,所以才什麼都不管不顧,是對你沒了期待,您知道嗎?是您親手毀了我們之間的。爲你無怨無悔這麼多年,你給過什麼?安心??責任?疼?信任?你什麼都沒給過,什麼都沒有,倘若可以我寧願母親一輩子都不認識你,離你遠遠的,也沒有我們幾個苦的孩子,也不用拖累母親一生,我恨您,我恨您,我恨你……”
玉致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喊出一連竄的我恨你,用力一抹眼淚,跑出花廳,玉嫵著急,追了出去。王妃眼睛微紅,看著們的背影,幾落下眼淚來。
雲不悔心中泛著心酸,從不知道,原來王爺對東苑如此絕,也從不知道,原來王妃曾病危,王爺卻不願意見一面,狼心似鐵,果真是狼心似鐵。
一直以爲,天真活潑的玉致並不懂這些,可從不知道,原來玉致和玉嫵一樣的細膩敏,都懂的,玉嫵不能說話,哪怕想說,也說不了。玉致冰雪聰明,細膩通,明白一切,忍了一切,都藏在心裡,程慕白還說,玉致不懂,其實玉致都懂的,總是這麼天真活潑地笑著,讓別人以爲不懂。
雲不悔心中揪疼,嗓子似是被人用什麼的掐住,難至極。
王爺呆坐著,一言不發,臉上一時閃過多種緒,也說不清是愧疚,震驚,或是憐,無措,他只看著王妃,張口無聲喊了兩個字,只可惜王妃沒有擡頭,沒有看見,雲不悔想,若是沒看錯的話,那是王爺多年不曾喊過的名字,蓉蓉。
林蓉蓉,王妃的閨名。
王妃起,福了福子,進了室,王爺怔怔地看著的背影出神,程慕白起,“父王,兒子和不悔先告退了。”
王爺喊住程慕白,“慕白,你……也恨我麼?”
程慕白輕輕一笑,“父王從未關心過,恨也好,不恨也好,您都不在意,又何必問呢?”
雲不悔隨著他一起出去,靈溪、靈心和冰月隨其後。
冰月有些擔心,玉致郡主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剛出了東苑,程慕白尋來荊南,正要和他說去尋一尋玉致和玉嫵,門口侍衛來報,玉致郡主跑出府了,玉嫵小郡主在後面跟隨。
雲不悔心一突,一人緒不好,一人又不能說話,在外頭了欺負怎麼辦,程慕白偏頭說,“荊南,派人去找,天就要黑了,莫要出了事。”
荊南慌忙點頭,領著人出去了。
程佑天正巧回來,本打算回西苑,中途折過來,迎面就遇上他們,“慕白,玉致和玉嫵怎麼回事?”
“你看見們了?”
程佑天點頭,“玉致撞了我一下,我看好像哭了,出什麼事了?”
程慕白道,“沒什麼事,玉致任,母親說了幾句便發了脾氣跑出去了,荊南去找了。”
程佑天嗯了聲,看了雲不悔和程慕白一眼,回了西苑,靈心說,“大爺也真是,看見小姐也不幫忙攔住,都這麼晚了,出了事可怎麼辦?”
雲不悔說,“別說了,等荊南消息吧。”
程慕白和雲不悔回了皓月居,心神不寧,總有一陣不安,似要發生什麼事似的,心中焦急難過,不知要如何化解,荊南一去沒了消息,快三更時纔有人回稟,說是找到玉致小郡主了。
一個人在溏心樓爛醉如泥,掌櫃聰明留住了,且派人通知了在尋找的荊南,然而,玉致找到了,玉嫵沒有找到,荊南把玉致帶回來時,已睡了。程慕白不敢驚王妃,讓伺候小郡主的侍不要聲張,且好好照顧玉致,荊南帶幾名手下繼續尋找,一定要找到人。
玉嫵和玉致一起出去的,若是沒了蹤跡,一定是走丟了,又不知道認不認識路,天這麼黑,一定嚇壞了。
雲不悔心中默唸,玉嫵一定不會出事,一定不會出事的。
“玉嫵……”
天亮了,依然沒消息,程慕白和雲不悔一夜無眠,玉致醒來,知道玉嫵追出去沒了消息,也嚇壞了,急得掉眼淚,程慕白讓留在皓月居,別去打擾王妃,正巧王妃心不好,也沒讓他們一起用膳,此事一直瞞到中午。
樓嫣然來皓月居,說是尋雲不悔玩牌,李側妃和玉側妃等人正悶著,缺了人手,李側妃和雲側妃一桌定會起矛盾,樓嫣然便過來尋不悔。
雲不悔道,“我素來不玩這些,嫂子去和幾位姨娘玩吧。”
李側妃們缺人,怎麼來尋人手了,雲側妃不喜歡樓嫣然和南苑的人走得太近,樓嫣然說,“剛經過兩位小郡主的庭院,沒見著人,一早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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