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雲不悔和程慕白打聽黑鷹的消息，程慕白說他和黑鷹是好朋友，然而，的問題他卻是一問三不知，程慕白不願意多說關於黑鷹的事，雲不悔也不敢太過激進，惹他懷疑。

轉眼到了三月，已是春暖花開，小草長出新芽，綠樹換了新裝，花園裡奼紫嫣紅，百花爭豔，寒冬過後，便是勝春，明的春幾乎令人忘了寒冬的災難。

雲不悔把航運的生意做得蒸蒸日上，較之去年更勝一籌，赤水航運原本還能和雲瑤航運稍微抗衡，今年開春後，赤水航運的生意一落千丈，更多商戶選擇信譽良好的雲瑤航運。雲不悔的水上版圖也擴大了，遠在北郡的黑鷹送來一直黃金打造的船隻，慶祝雲瑤度過這一次危機。

不準黑鷹是什麼心思，可一直黃金打造的帆船，價值不菲，樓搖稱奇，雲不悔把這帆船擺在雲瑤航運總部的會議廳當裝飾品，十分氣派。

生意場上事事順利，容煥發，眉目都是靈活的笑，人開心，邊的人自也跟著一起開心。

冰月說，“小姐，這花神節又要到了，今年還要去參加麼？”

冰月顯得興致，靈溪和靈心也極有興致，玉致一早就讓玉嫵練舞蹈，也想讓玉嫵再一次參加花神節，奪得今年花魁，王爺對這事並不反對，倒是王妃，不太願意玉嫵拋頭面。

去年花神節，著實是意外，玉嫵驚豔城，一夜名，誰不知道小郡主國天香，無雙國舞，這事一鳴驚人即可，今年再參加也是無益。

雲不悔問玉嫵，“你想參加嗎？”

玉嫵地低著頭，目顧盼間，和幸福錯在眸中，整個人如鍍上一層薄薄的，絢麗得睜不開眼睛來，輕輕地搖了搖頭。玉致拉著練習舞蹈，已拒絕過好多次，可奈何總是無法說服玉致，便隨了去，玉嫵用手勢說，今年不想參加花神節比賽。

玉致跺腳，“爲什麼啊，你跳舞那麼好看，全城的人都沒你跳得好看。”

玉嫵耳尖跳出一圈紅，臉上燒起來，用手勢一比，說，我答應過他，以後只跳給他一個人看。

玉致和雲不悔對視一眼，玉嫵意識到自己在比劃什麼，驟然嗚了聲，目無措，臉上越燒越紅，突然扭跑了，人在百花中如一靈穿梭，片刻就不見了人影。

“玉嫵這是有心上人了？”玉致驚呼一聲，慌忙追著跑過去，大喊，“玉嫵等等，說清楚，是誰，是誰……”

靈溪和靈心也看得懂這麼簡單的比劃，兩人十分驚訝，接著大笑，雲不悔猜到是誰，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玉嫵如此開心，憂的是，此事說開了，玉致定然傷心，王妃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知道會不會全，若是不全，以哥哥的子，多半又要鬧出許多靜來。

一陣輕風吹過，夾著花香撲面，雲不悔驟然不適，胃中一陣翻滾，長袖遮著臉在一旁乾嘔，冰月和靈溪慌忙迎上去，擔憂不已，雲不悔搖搖頭，最近胃脹得難，等過了花神節得讓大夫過來看一看。

“小姐，我去請大夫看一看吧。”

雲不悔舉手，搖了搖頭，“暫且不要了，等過些日子吧，只是小問題，別太小題大做，最近府事多，閒下來再說。”

靈溪目泛著驚喜的，雲不悔笑著搖頭，知道靈溪在想什麼，可真的不是，這質不易懷孕，最近真是胃不太舒服，總容易吐。

樓嫣然正陪著雲側妃來花園賞花，在碧月長廊上就看見雲不悔等人，雲側妃目掠過一抹狠，轉瞬即逝，慢揚，臉得通紅，慌忙躲著他，樓開一笑，扣住的後腦，深深地吻上的櫻脣……

在他懷中，慢慢地化一灘水。

……

樓開和玉嫵一前一後回到雅座，今年的花魁人選快出來了，人們心都很期待，程慕白和雲不悔都看好十四歲的王家表小姐林詩詩。玉嫵目轉了一圈，沒見玉致，問雲不悔，雲不悔說玉致去方便了，沒一會兒，玉致便回來了，低著頭，安靜地坐在一旁喝茶。

花魁人選出來了，今年的花魁是林詩詩，小姑娘年紀不大，段也不算絕，可一邊彈琴，一邊歌唱，那無雙琴藝，婉轉歌令人回味無窮，當之無愧的花魁。

程慕白和雲不悔看到花魁人選出來，興致便不大了，夫妻二人一起下樓到城中走走，花神節舞臺這邊人山人海，城中異常空曠，並無人煙，覺倒是不錯，沒了往日的擁，雲不悔也樂得帶程慕白四逛，喜歡的玉石店，古董店，書店……一一帶他走過。

兩人走著，便走到碼頭。

河邊風和日麗，河面安寧，遠帆的船隻在河面穿梭，最遠的帆船如一枚黑點消失在天地盡頭，很喜歡看船帆在河面上穿梭的覺，無憂無慮，走風過水，安定且麗，如人的心境。

雲不悔指著剛出航的帆船，笑著介紹這是什麼材質打造的帆船，船長又是誰，又是哪家船廠出產的，最厲害的是什麼，吃水深度又是多，有一輛帆船回航，也詳細介紹著它的各種有缺點，如數家珍，瞭如指掌。

程慕白喜歡此刻的雲不悔，指著河面，那彷彿是的天下，站在這裡指點江山，意氣風發，這是多財富也換不來的自信和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