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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程慕白說，“母親，你還記得您有一次小產是因爲什麼嗎？”

王妃臉一變，當然記得，最慘痛的一次記憶，害得再不能生育，正洗澡出來就看見一條渾青墨蛇，很怕蛇，自就懼怕。還沒來得及穿鞋，小蛇爬到的腳背上，慌忙跑，腳下落了空，摔倒在屏風上，肚子撞上屏風，狠狠的，這一撞孩子便沒了。

青和竹青領著聽到聲音匆忙進來，已昏迷，那條小蛇正爬過來，一名侍爲了保護被咬了一口，沒半個時辰就沒了命。那條小蛇帶有劇毒，見封，有人想要害的孩子，也要的命。

王爺震怒，查了許久，最終敲定是意外，院有毒蛇爬進了屋，王妃一直以爲，那是意外，做了將近一年時間的噩夢……

一直以爲，這是一次意外。

王妃瞇起眼睛，沉沉地看向程慕白，“誰做的？玉側妃？”

程慕白點頭，面很嚴肅，“是的，經我查證，的確是。”

王妃的心涼了，這麼多年，玉側妃和始終站在一條戰線上，同姐妹啊，有什麼好總忘不了，犯了錯，總護著。這府中的姐妹，和玉側妃最親近。

爲何會是？

指甲深深地刺進了裡，王妃聲音抖，“會不會弄錯了，那麼多年前的事。”

“不會！”程慕白說，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去年我們送您去如願寺，回來遇到強盜，他們不謀財就害命，趕盡殺絕，事後我調查發現，此事是玉姨娘指使，那強盜頭目和哥哥有過的，是託哥哥去辦的，母親，您知道孩兒的格，萬事謹慎，不會冤枉了誰。”

“你們曾遇到強盜，怎麼沒提過？”王妃倒吸了一口涼氣，無法想象他們是怎麼逃的，怎麼擊退強盜的。

程慕白輕描淡寫，“人也沒傷著，免得您擔心，所以就沒提。此事也就我和不悔知道，我也不想打草驚蛇，回來後我多了一個心眼，那些年府中出事太多，總覺得不是意外。我就讓荊南徹查，雖然沒查出全部的真相，可有幾件是查清楚了，當年伺候玉姨娘的嬤嬤回了老家，荊南找到，也如實說了。很多事都和不了關係。”

王妃就如當初知道真相的雲不悔，驚疑，不信……怔怔地坐了許久，不知道該有怎麼樣的反應。

怎麼會是？

想有可能是雲側妃，怎麼都沒想到是。

事多了這麼多年，恨意淡了許多，知道是自己親的姐妹的手，王妃只覺得悲涼，一直知道府中明爭暗鬥不斷，可本著人不害我，我不犯人的心過了這麼多年。

府上爭寵常見，害命卻有，自問待玉側妃同姐妹，爲何存了害之心，害和未出世的孩子不算，這麼多年後竟然把腦筋到慕白上，不可饒恕。

“母親，您別太著急，也別生氣，此事尚未查清楚，暫時還沒一個定論，稍安勿躁，玉姨娘是做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可這一次樓嫣然流產，我覺得和沒關係。那天我們的廚房，沒機會下手，哪怕手段再高，我想過所有的可能，都沒想出其中一種。所以我想，只能是嫣然和吉祥。”

“不行，不行，慕白說得我心慌，萬一是做的，查這件事的人是穆東，他會不會和他母親是一條心的，這太危險了，慕白……”

“母親，您彆著急，穆東完全不知，且穆東也算是你看著長大的，他人怎麼樣，你也清楚，我信他。”程慕白說，王妃這心口七上八下，心慌不已。

夜漸晚，程慕白和雲不悔告辭回皓月居。

這個夜晚，府中的人定然是無眠的，東西南北四苑，各懷心思，怎會有一個安穩覺。

程佑天一直陪著樓嫣然，雲側妃對有微詞，礙於程佑天的面兒也只能下，樓嫣然深深明白，此刻利用丈夫的憐惜穩住丈夫的心多麼的重要，所以一直表現得善解人意，知進知退。

程佑天對更是憐惜心疼，夫妻兩人從未如此心過。

“佑天，我們給孩子立一個墓碑好不好？”

“孩子尚未出生，沒這規矩啊，這府中也多忌諱。”程佑天說道，安著，“你放心，我們都不會忘了。”

“是孩子死得冤，也怪我，沒本事能保護好他，總想爲他做點什麼，他還那麼小，還沒來到這個世上就沒了，我心疼啊。”樓嫣然眼淚下來，說得肝腸寸斷，程佑天也是傷心，他輕輕地拍著妻子的肩膀，“你放心，他不會枉死的。”

“我知道我不該懷疑不悔，可萬一，真是不悔拿錯了麪，把桃花當麪怎麼辦？”樓嫣然輕聲問，甚是委屈，“我也知道這是無心之失，我不該怪誰，可是……孩子實在是冤啊。”

程佑天收了拳頭，又緩緩鬆開，鷙的神慢慢地淡了，“哪怕是無心之失，也讓我們失去了孩子，我會爲我們孩子討一個公道。”

樓嫣然總算是安心了。

……

皓月居。

初春的夜晚，春寒料峭，雲不悔睡不著，半夜起披了一件大氅站在院子裡賞月，天上一明月，又圓又亮，月地籠罩在王府上空，朦朧溫。

微笑地看著圓滿的月，心中不安一點一滴地加深，有一種預，這一地定會爲樓嫣然的孩子流失付出代價，這樣的預讓心中不安。

沒想過要害誰的孩子，只想要閤家團圓，這小小的心願難道也不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井水爲何一定要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