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上雪山

再換了裳，出來讓靳墨言看，他的話和方纔一樣，“好看。”

小魚兒懷疑了，“靳叔叔，你真的有看麼？哪有每件服都好看的！”

“本來就好看啊。”靳墨言悠然開口。

“我纔不信，你一定在敷衍我！”小傢伙一噘，不悅的開了口。

看他可的模樣，靳墨言忍不住手勾了勾他的鼻頭，朗聲解釋著，“的確是好看，因爲人長得好看，所以不管穿什麼都好看。”

“真的嗎？”是個人就喜歡人家誇，小魚兒聽得此話，心裡滋滋的，莫名的又想起昨晚的事，“娘，靳叔叔真的不能跟我們一起麼？”

猛不丁聽他問這，阮雨有些蒙，“什麼？”

“你昨天說不能帶靳叔叔離開的。”小魚兒解釋。

思緒停頓了好一會，阮雨纔回想起昨天說過的話。

正要開口說些什麼，靳墨言道，“什麼離開？你們要去哪？”

“娘說等我的眼睛好了咱們就離開京城去別的地方。”纔要解釋，小魚兒立即嚷聲道。

靳墨言擰眉，神複雜的問，“你要離開？爲什麼？”

“我…這……也沒什麼，只是覺得京城不太適合我和小魚兒，想換個地方生活。”加上……昨天有一子氣，莫名的就想離開。

“你想換到哪去？”他追問。

“還沒尋到地方。”阮雨搖頭。

靳墨言抿脣，沉默了好一會才道，“等想到了就告訴我。”

努著脣，阮雨哼聲問，“做什麼要告訴你？”

靳墨言不答，直接轉移話題，“小魚兒，再去換一服吧，我看看能不能從你娘挑的幾件服裡挑出一最好看的。”

“好，娘，我還要試其他的！”點點頭，小魚兒笑瞇瞇的衝阮雨開口。

“嗯。”瞅了靳墨言一眼，阮雨不得不應聲應付小魚兒。

試換了幾次，靳墨言竟真從裡頭選了一套最適合小魚兒的襖子，阮雨也不猶豫，直接買下那套，還買了一套別的款式。

至於自己，也選了兩套買了下來。

服是直接讓爾加的手下拿的，買好了服，阮雨說，“咱們要不要問問這裡的大夫，有沒有認識牛紅花的？”

“嗯，咱們去藥鋪。”靳墨言贊同的應聲。

阮雨點頭，直接拉著小魚兒去了藥鋪。

這個小鎮只有兩家藥鋪，問了一家得到否定的回答，阮雨都有些死心，不想，第二家的老大夫竟聽說過牛紅花。

“大夫，你聽過這種草藥？”阮雨驚喜的問，

老大夫點頭，慢悠悠的道，“我也只是聽我師傅說過牛紅花，就長在咱們這附近的雪山上。”

“那您知道這牛紅花是什麼樣子的麼？”擰眉，靳墨言發問。

老大夫沉了下，道，“聽師傅說牛紅花長得跟雪蓮很相似，不過牛紅花的是紅的。”

“這樣啊，那……”正要謝謝他，順便告辭，老大夫突然問，“你們要找牛紅花？”

“沒錯！”阮雨點頭。

老大夫道，“牛紅花不好找啊，師傅說這牛紅花有一個奇怪的特徵。”

“是什麼？”

“平日的時候那牛紅花是雪白的，只有在下雪的時候纔會變紅，若是平時去尋牛紅花，幾乎是尋不著，可若下雪去尋，那尋到的機會便會很大。”

“而且，這牛紅花長在雪山的峭壁上，採摘起來極不易，也因此，這種藥材在現在這世道纔會幾乎了無蹤影。”

聞罷，阮雨凝神沉思了好一會，這纔開口，“那你認識如茵草麼？”

“如茵草？這個倒是沒聽說過。”

“哦，多謝大夫告知。”話落，阮雨牽著小魚兒離開了藥鋪。

“回去找爾加。”看著兩人，靳墨言定定的道。

扭頭瞥了他一眼，阮雨問，“你要跟他商量上山之事？”

靳墨言勾脣，“既然知道那花的特徵，而近日又要下雪，咱們自是不能錯過這機會。”

“要是如此，我怕是不能去。”垂眸，阮雨定定的開口。

“你是怕他涉險？”他問。

阮雨點頭。

“那他便不去罷，尋藥之事有我。”

“難道你要跟去？”眸一凜。

靳墨言淡笑，“我不去的話，怎麼能保證摘到牛紅花？”

阮雨神複雜的看著他，沒再開口。

回了客棧，靳墨言立即讓人喚了爾加，兩人在房間談了許久，離開屋子後，爾加立即帶人離開了客棧。

翌日，阮雨便目送靳墨言他們去了雪山。

靳墨言他們去了雪山一整天都沒有半點雪下來，直到晚上，爾加讓人點了火，一行人吃起乾糧時，大雪才飄飛而至。

看著飄落的雪，爾加眸亮了亮，“靳公子，開始下雪了。”

“明日天亮咱們就開始尋藥。”靳墨言扯脣吩咐。

爾加點頭，朗聲衝部下吩咐，“吃完東西一半的人休息，另一半的人守夜，等到夜半之時，再換班休息，知道麼？”

“知道！”幾個士兵齊聲應著。

睨著他們，靳墨言眼神漸漸矇矓，曾經的他，也有這麼一派兄弟跟著……

因著心裡不痛快，靳墨言一直未睡，凌晨，衆人昏昏睡的時候，一竄腳步聲清晰耳。

靳墨言神一凜，想開口喚人，可瞧到爾加等人後，張開的閉了上去，他垂眸，撐著子運氣，一個閃離開了原。

“大哥，你說咱們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雪夜中，這個嘶啞的聲音十分清楚。

“慢慢熬，很快咱們就能重見明瞭。”這個聲音是個很穩重的聲音，像是三十左右的男子發出的。

這聲才落，一個調笑的聲音響起，“小四，你急什麼？你還小，家裡又沒娘們等著，你看大哥，大嫂在家等了好幾年了，他都不著急。”

“大哥，你讓大嫂這麼空等，樂意不？”一聽這話，被喚小四的男子猥瑣的問。

“小四，你敢調侃大哥，待會大哥要揍你的。”方纔的聲音樂滋滋的開口。

“好了！咱們快走吧。”聽他們這麼說道，某大哥不耐煩的喝。

“走吧走吧。”衆人對視一眼，意興闌珊的丟下話，再不開口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