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6章 千鈞一髮 727章 代天而行

太皇太后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皇帝現在正忙於政事，今天的事比往常可多得多，且多是有關民生比較瑣碎、又易讓朝臣們有爭執的事，皇帝是無法分他顧的：就算是皇帝知道紅鸞進了慈安宮，可是之前的紅鸞沒有半點虧的。

如果皇帝當真擔心紅鸞在在這裡吃虧，扔下朝中正事趕來的話那他就不是個好皇帝，不但會令大臣們很不滿意他，也會讓朝臣們遷怒於紅鸞——皇帝不會不清楚這些道理，應該不會給自己和紅鸞找這麼大的麻煩，免得讓紅鸞爲朝臣們的眼中釘，除之而後快。

宮妃如果讓朝臣們不滿，嘿，所帶來的麻煩可不是宮中麻煩可比的。總之，就是皇帝不能分前來紅鸞死定了，如果皇帝萬一今天頭腦發熱趕來了，那紅鸞也不過是晚死幾日；有了朝臣的支持，太皇太后更是有很多法子可以弄死紅鸞。

至於宮中之人，想弄死武紅鸞誰能攔住？皇后今兒不在宮中上香禮佛去了，而其它的人不敢在面前胡說話的；因此說了讓紅鸞去死後，便很安心的要帶人去重新梳洗更。

“太皇太后，你老了。”紅鸞倒是沒有什麼懼，只是對於被人制住很有些不滿意：“聽妾相勸還是好好的養老，不要再心朝事與宮事爲好。”

太皇太后連頭也不回，當然更懶得回話，反正紅鸞是死定的人，不會有人能救得了，也沒有人敢來救，一個將死之人要痛快兩下能理解。

“先皇后的死是不是因爲不姓上，也和上家沒有半分干係，是不是？”紅鸞看來就是想要留住太皇太后：“承殿的原主人雖然是不姓上，但是的母親好像是姓上的，對不對？”

太皇太后回頭看向紅鸞：“你知道的不，但是你更要死。此時說這些話也救不了你，懂嗎？看來，哀家不看著你死，你是不安份的。”轉又走回去坐下：“想說什麼就說吧，你知道時間不多。”

那些太監正在努力把紅鸞掛到白綾上，只是要把一個活人掛在白綾上並不容易，因爲紅鸞今天可不想懸樑。一邊在那些太監的手中掙扎著，紅鸞邊對太皇太后道：“只是和上家有關係的人可不止承殿原主人一個，爲什麼會死了，又爲什麼皇后在其後不久就病死了呢了？我想太皇太后是最清楚的人吧？”

太皇太后盯著紅鸞：“你想知道哀家就全你。皇后之位並不是非要上姓的人坐上去，但是卻要自重些不要以爲飛上枝頭爲凰，就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這宮裡真正做主的人是哀家不是皇后！而一個不聽話的皇后會帶來很多的麻煩，比如承殿的事。”

紅鸞的頭努力的晃著：“承殿的原主人不是死在皇后手上的！”並不知曉此事，只是福至心靈忽然間想到的。

太皇太后冷笑：“對，是哀家的主意又如何？但是宮中上下都知道是死在皇后的手上。”森森的笑了笑：“就像你，死了之後宮中也會有很多人以爲你是死在皇后的手中。當年的那人和你怎麼有點相似，都是惹人厭的強自出頭。”彈彈手指：“至於先皇后倒底是怎麼死的，又死在何人之手……”

看著紅鸞：“你就要見到了，到時好好問問就。那也是個聰明的，想來此時應該全想通了吧？只是，聰明的還不夠罷了。”

有兩個太監疊起羅漢來抓住了晃的白綾，而另外兩個太監疊起羅漢來抓住的是紅鸞的頭。看到紅鸞這次再也掙不，太皇太后放鬆的歪在椅子上：“哀家今天手還真得很是時候，真沒有想到你知道的這麼多，不過不要了，以後就是塵歸塵土歸土，沒有什麼能讓哀家擔心的。”

看到紅鸞的頭被掛在白綾上瞇起眼睛來：“哀家會讓人厚葬你的，你在黃泉路上如果肯等一等，不久就會有人和你做伴，免得一個人孤獨是不是？哀家待你可真是極好了，你還有什麼怨言？”

紅鸞被套進白綾裡，用雙手的握住白綾看著太皇太后：“你想除掉皇后？我告訴你，不管現在的皇后如何，你們上家也不可能再有人爲皇后。”

太皇太后並沒有讓太監們去捉紅鸞的手：“哀家就在這裡等著，看你能支持多久。我們上家就是後族，皇后之位肯定還是上家的，只可惜你是看不到了。”要看紅鸞在白綾上爲自己能多活一會兒而掙扎，最後因爲力盡而絕的臉。

紅鸞用力握住白綾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兩臂越來越酸也越來越無力，覺也越來越重：雖然支持了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而已。清楚的看到太皇太后眼中的得意與欣賞——在欣賞絕的樣子。

惡狠狠的瞪太皇太后一眼：“我死了在黃泉路上一定會等著你的。”只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力氣全失，雙手終於無力使得頸上一馬上就不能呼吸了。

“怕不怕？”太皇太后相信這是對紅鸞說得最後一句話了。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紛的聲音，太皇太后剛剛聽到還沒有來得及吩咐什麼，殿門被猛得推開，尚儀帶著很多人衝進來。

太皇太后驚之下就想發作，因爲這些人不得召喚就進來實在是沒有規矩之極；再說此時紅鸞就要死了，只要再給一點點的時間紅鸞就會死定了；最氣人的就是尚儀一個人闖進來就罷了，居然還帶著這麼多人，紅鸞死後的佈置便爲難題：要封住這麼多人的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尚儀卻沒有向太皇太后行禮，衝過去和另外一個宮人扶起太皇太后就跑，擡頭時看到紅鸞掛在那裡，大：“快，救下純貴嬪。”腳下卻沒有停的扶著太皇太后就向殿外衝，還不停的催促：“快，快，大家快一些。”

紅鸞被人放了下來，彎腰咳著的時候擡頭看過去，和太皇太后的目撞上微微的笑了笑。，依然還是得救了。

727章代天而行

如果尚儀們晚來上哪怕半盞茶的功夫，紅鸞也死掉了。所以，闖進大殿來的尚儀等人來得時間剛剛好。

自殿門被推開，尚儀帶著人闖殿，到架起太皇太后和救下紅鸞，都是極快的本就沒有給太皇太后開口的機會；到紅鸞被救下來時，太皇太后已經被人駕著快步出了大殿之門，看到紅鸞的笑容氣得喝斥：“你們在做什麼，瘋了嗎？”

尚儀跟了多年，今天行事如此荒唐是從來沒有過的，但也沒有懷疑尚儀是來救紅鸞的，但是卻當真壞了的大事，當然讓很惱火。如果此時扶的人不是尚儀，說不定一個耳已經打過去了。

用了那麼多的心力，安排了許多，甚至還把兩個侄孫捨出去才引得紅鸞局，卻沒有想到在最後關頭卻功虧一簣，令現在心中的滋味自己都說不清楚，反正氣也是要氣了、惱也是要惱死了，使生出恨不得把所有闖進來壞事之人全殺掉的念頭。

尚儀腳下卻沒停半分：“走水了，太皇太后，我們慈安宮裡走水了。”說完還不忘繼續大著讓人收拾太皇太后重要的、心的玩意兒。

太皇太后聽得驚愕：“走水，怎麼可能？！”在宮中這麼久什麼荒唐的事沒有見過，但是走水尤其是在慈安宮裡是絕不可能的，再也沒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兒。

但是自殿門眼的全是灰的如同霧氣般的輕煙，被寒風吹著四飄散；雖然煙氣淡淡的但是那嗆鼻的火煙味兒提醒，慈安宮裡真得走水了；而且現在還沒有被撲滅，因爲那煙氣自殿後飄起越來越濃，嗆鼻的味道也越來越大。

這次不再喝斥尚儀，反而握了尚儀的手心中確定最心的人還是尚儀，最忠心的人也是尚儀。現在不用人再拉著走，自己就走得飛快，反而是扶著的宮人有點跟不上的腳步：此時慈安宮是不能久留的，還是快快離開找個安全的地方爲上。

步出慈安宮的大門太皇太后纔回頭看一眼住了多年的地方，眼裡涌出來太多的不捨：“東西搶不出來就算了，不值得爲幾件死再讓人丟掉命；只要確定那幾樣東西在就好，你去打點打點吧，也莫要讓那些小人再趁火打劫昧了宮中之。”

尚儀答應著行禮匆匆又返回了慈安宮，此時的慈安宮上空已經是濃煙滾滾、現火了。

紅鸞就跟在太皇太后的後，輕輕走上前去擺手讓宮人和太監走遠點，淡淡一笑道：“我不怕，只是不知道現在太皇太后是不是也不怕？”說完看看遠：“算算皇上應該也差不多要到了，太皇太后您算錯了此事——我想不管有什麼天大的事，皇上還是不會不顧太皇太后的安危，您說是不是？”

說到這裡看一眼慈安宮走到太皇太后邊輕聲道：“這火來得還真是及時啊，太皇太后您說是不是？如果是天火的話，太皇太后您就要好好的去拜拜佛，想想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讓上天降下如此懲罰來。”

太皇太后聽完臉一：“天火？”似乎是不相信又似乎有些害怕：“不是你得手嗎？”剛剛還沒有想到是紅鸞得手腳，可是聽到天火二字心裡有些不穩。

紅鸞笑笑：“太皇太后您認爲呢？說到天火我倒是想起宮中一件傳聞來，聽說承殿的主人停靈的佛殿也引來了天火，連人帶殿堂是燒得一乾二淨什麼也不見了呢。還好，慈安宮裡應該不會有什麼人被大火燒死纔對。”

太皇太后聞言臉大變：“住口！”再看看得風相助的火勢越來越大，濃煙滾滾沖天而起的樣子：“真得不是你得手嗎？嗯，你應該不會料到哀家今天會手的……”的臉猛得蒼白。

是太皇太后，就算是一國之君想要治的罪因爲孝道也不可能，除非做下了天大罪事，因此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怕的，可以畏懼的，幾乎是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了——謀逆是不可以的了；但，怕天罰。

紅鸞手扶著向後退去，後來們登上附近的假山才讓太皇太后的臉緩和下來；因爲一路上紅鸞都沒有答的話，這讓心裡更加的不安：“倒底是不是你得手，還是當真是天火？”

“太皇太后也有怕得時候？”紅鸞微笑看著慈安宮：“您在慈安宮住了很多年吧？這些年來宮裡宮外人的孝敬、您的心頭好都在那宮裡，而且慈安宮聽說和原來已經有很大的不同，想來您也極用了心思讓人打理出來的，是不是？”

太皇太后聞言看看火沖天的慈安宮，那些救火的水龍噴出來的水還真是沒有多大的作用，反而在灰霧當中又添了水氣，火勢並沒有見小；的心痛起來，就像紅鸞所說慈安宮裡傾注了十幾年的心，那裡是到最舒心、最安全的地方了。

紅鸞看到的神輕笑：“看得出來您是很心痛很心痛的，那我就放心了。”

太皇太后猛得盯上紅鸞：“真得是你所爲？”

“不能這樣說吧，太皇太后；”紅鸞看著慈安宮聽大火：“我小時候很喜歡冬天，不止是有雪而且到了年節時村裡會燃起大火來，把半個天都映得通紅，很暖和得；那火，也極漂亮。今天能再看到一次，還真要謝謝太皇太后你呢——怎麼能說是我的得手，應該說是上天要借我的手給太皇太后您一次天罰，提醒您不要再做惡事了。”

太皇太后聞言氣得一把抓住紅鸞：“你居然燒了哀家的慈安宮，你居然把哀家十幾年的心付之一矩，你居然把先帝和哀家有歡樂日子的地方毀得……”

紅鸞看著的眼睛輕輕的道：“如果您不是太皇太后，我今天要做得就不只是燒宮而是——”伏在太皇太后耳邊清清楚楚的道：“殺掉你。”說完指了指天空：“代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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