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孫從婉的父親,羅章的老師,朝廷的正三品大員了。
宜寧向這位孫大人屈行禮,因跟外男見了不便,羅慎遠就讓避去了正堂後麵。隔著門倒是還能聽到兩人說話的聲音。
孫大人非常賞識三哥,這次來說是接孫從婉回去的。有意無意地向羅慎遠問起羅章來京的事。
羅慎遠聽了回答說:“……家父不久就會來。”
孫從婉走之前還進來跟告彆,宜寧等離開了,才揪了剛走進來的三哥的胳膊,跟他說:“我看孫小姐倒也不錯,人長得又漂亮。”
離自己有些近,手臂似乎能覺到的曲線。
羅慎遠讓好好坐在圓凳上。他才歎了口氣說:“我對孫小姐無意。”
宜寧聽了他的話有點驚愕,兩人不是都要說親了嗎……他怎麼又對孫小姐無意了?要是真的對人家無意,他又怎麼不拒絕?
“我聽孫大人的意思,是已經想讓你們親了。”宜寧說,“孫小姐可是一直等著你的。你要是不喜歡,早該推拒了——”
羅慎遠聽了擺擺手說:“我有分寸。”娶了孫從婉對他來說絕對是有好的,而且孫從婉的確很合適他,當時他也算是默認了父親的行為。隻不過後來他有了不該有的念頭,不該起的貪慾,所以這門親事才遲遲冇有定下來。
他能有什麼分寸?
宜寧皺了皺眉。不太喜歡他總是這個樣子,其實他們這些人都是這樣的。想什麼彆人不知道,謀劃什麼彆人也不知道。心裡也許有算計,但是冇有人知道他們在算計什麼。他這個樣子,陸嘉學也是。或者這纔是上位者應該有的心計。
宜寧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猶豫片刻,低聲問:“你——該不會喜歡的是……那位謝二小姐吧?”
羅慎遠聽了心裡冷笑,他站起。槅扇外的夕的灑在屋子裡,宜寧穿著一件鵝黃的柿紋褙子,姿纖細,跟他比的確很小。夕的照著的手腕,纖細白,不堪一折。倒是真的怕自己忍不住了……然後做出什麼事來。
其實早就知道不該接回來的。放在自己邊很危險,時刻不停地讓他越發的焦躁。
羅慎遠俯下跟說:“我誰都不喜歡,你不要猜了。”
宜寧著他如深潭般的眼眸,覺得自己似乎不了,隻能聞到他上的味道,看到他清晰俊朗的臉。難怪這麼多人喜歡他……等到羅慎遠已經走出去了,纔回過神來。
鬆枝端了盤荔枝進來,跟說:“小姐,這是三爺讓人給您準備的,剛從閩南那邊運過來……”剛一抬頭看到宜寧,有點驚訝,“您怎麼有些臉紅,可是窗扇冇開太熱了?”
宜寧下意識地了臉。是覺得有點熱,點頭說:“……是有些悶,開窗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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