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香巧貪圖財寶,嫁禍於人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賓客們立刻議論起來。原以爲是府上二小姐厭惡三小姐,姐妹齟齬,姜梨詛咒姜瑤的惡毒行徑。沒料到到了最後,竟然是丫鬟見錢眼開,嫁禍於人。
這樣事就很簡單了,原是姜梨的丫鬟香巧手腳不乾淨,想姜梨送給姜瑤的見面禮,卻又怕事暴查到自己上,乾脆去尋了一塊遜許多的頭面掉包。
香巧拼命搖頭,抱著姜梨的小道:“不是的,不是的!那些首飾都是二小姐賜給奴婢的!不是奴婢的,二小姐快替奴婢說句話啊!”
那些首飾髮釵的確不是香巧的,不過,姜梨也不會承認。
姜梨只是看著,十分痛惜的開口:“香巧,我待你不薄,你爲何如此待我?況且,我自己銀錢尚不寬裕,花了所有銀子給三妹買了頭面後,剩下的首飾便是所有了。這些首飾不菲,我賞你一支兩支也就罷了,全都賞你,燕京城能做到這麼大方的人,只怕也寥寥無幾吧!”
周圍的賓客皆是點頭,本來就是了,下人做得好,多點賞賜無可厚非。可誰的錢也不是風颳來的,這麼大手筆,把一匣子首飾全賞給下人,除非是腦子壞了。況且姜二小姐剛纔所說,所有的銀子都拿來買姜三小姐的及笄禮了,剩下的首飾更不可能隨意賜人,底氣不足啊。
香巧怔怔的看著姜梨,姜梨的神真誠毫無作僞痕跡,讓香巧都險些迷。
只顧著眼紅姜梨的一匣子財寶,姜梨大大方方的賞賜,就高高興興的收下,可卻沒想到,主子賜給下人這麼多東西,本就太過反常。只以爲是姜梨土包子不懂人世故,卻沒想到接的那麼爽快的東西,卻變了催命符。
季淑然讓在姜梨送的及笄禮上做手腳,可香巧近來的被養刁了,膽子也大了,看見那副頭面,也了心思。恰好聽聞院子裡的丫鬟閒談,說起有個珠寶匠,專做贗品。便尋了過去,花了些小錢,做了副一模一樣的寶石頭面。
除了不同,表面上卻毫無差錯。香巧想著,介時姜梨一旦被有口難辯,姜家人懲治姜梨,那副頭面自然也會因爲不祥被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這樣一來,既完了季淑然的待陷害了姜梨,自己也能白得一副頭面。
香巧沒想到的是,姜梨在這樣慌的況下,還能一眼發現頭面的不對,而那副真頭面姜梨也只過一回而已,如何能辯清。更沒想到的是,那副紅寶石頭面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房中。
明明將頭面放在匣子裡埋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啊!
是誰做的?香巧擡眼看去,到姜梨的目,心中一個寒。
莫非姜梨早就知道了自己要做的事,一直不聲的看著,現在想想,那些毫不在意大方賞賜的珠寶,到了現在,卻彷彿更能證明自己是一個盜竊的賊人。
姜梨從那時候就開始謀了!
哪裡是什麼都不懂的土包子,什麼都知道,卻還要裝作一無所知!
香巧心中陡然升起一絕,搞砸了季淑然的事,季淑然自然不會輕易饒。
恰在這時,姜梨又說話了,道:“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白,香巧,你大可換了我的頭面,拿劣等的贗品去應付三妹,三妹收到了,也只會以爲是我銀錢不多,但你爲何要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故意在寶石上多刻刀痕,來嫁禍於我,差點害得我被父母厭棄。”姜梨循循善,“我思來想去,你也沒有做這件事的理由,是不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指點你呢?”
最後一句話一出,賓客們的表微妙起來。
背後有什麼人,姜家繼母繼間錯綜複雜的關係頓時躍然眼前。季淑然心中一跳,恨不得把姜梨撕個碎,微微側,暗地裡遞給香巧一個警告的眼神。
香巧害怕極了,咬了咬牙,心一橫,看著姜梨哭道:“二小姐,分明是你讓奴婢這麼做的,你說三小姐不配用那頭面,讓奴婢尋一副一樣的頭面自己刻了刀痕……”
“真是滿口謊言。”姜梨嘆息的搖搖頭,站直子,俯視著:“你方纔說的話現在自己又反悔,這般說謊都不會說。況且,你也沒有解釋你如何我滿匣子的首飾。”
姜梨又看向季淑然道:“母親賜我這個丫鬟,說品俱佳,手腳勤快,平日裡我也不敢怠慢與,沒想到這丫頭卻是個手腳不乾淨還敢嫁禍主子的,母親,這回你可是看走眼了。”
季淑然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彷彿被人當衆打了一掌。方纔還當著滿庭賓客的面信誓旦旦的爲香巧的人品作證,此刻卻不得不收回自己的話。
季淑然勉強笑道:“都是母親的不是,母親……識人不清,害得你了委屈。”
一個當家主母如何會識人不清,卻放這麼一個可惡的人在繼邊,之前對季淑然還同的諸位夫人,立刻就心中打了個突。
季淑然將賓客們的神盡收眼底,心中惱怒極了,也就在這時,明白了姜梨的用意,姜梨也想借此事將香巧送回去,拔掉一顆安在芳菲苑的釘子。
姜梨心中一笑,季淑然以爲只是拔掉香巧一顆釘子?不,並沒有太多時間在姜家的瑣事上耗費心思,有些事,一次做的乾淨,會省去很多麻煩。
“母親也並非完全識人不清。”姜梨笑道,“這一次的事,還多虧母親送我的另一個丫鬟蕓雙,若非蕓雙提醒,我也不曉得香巧是這樣背主的人。”一眼就準確的看向站在人羣后的蕓雙,誠心誠意的道:“這次,多謝蕓雙了。”
地上的香巧一愣,電石火間想明白了許多事,可的已經被婆子拿布堵住,說不出話來。
躲在人羣后的蕓雙呆住了,季淑然向的目,讓覺得心中一片冰涼。
------題外話------
蕓雙,專業坑隊友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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