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手,不要驚了警察同志!”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還得說是領導同志的水平高。李元芳得了信後急的連子都沒顧得上穿,躋了雙黑布鞋就趕來了。先是厲聲喝住了二癩子他們,然後滿面春風地跟倆警察握著手:“兩位同志好啊,你看你們來之前也不先打個電話,差點鬧出誤會了不是?別見怪啊別見怪,俺們山裡人沒文化,都是些急脾氣......”
說完還覺得不夠誠懇,又追問了一句:“兩位吃了哈?”
倆警察一撇,心說這才10點多鐘,也不夠飯點兒啊?不過還是謝李元芳的解圍,年長警察亮了亮警證,低了聲音道:“您是村長同志吧?我們是分南市公安局的,我們調查到有個周易的人住在你們村裡,對不對?”
“呵呵,村長家的母豬今天降豬崽子,沒能趕過來,我是村書記......兩位說啥,要找周老弟?”
“周老弟?”
年長的那名警察有些玩味地看了看李元芳:“不得了嘍。書記同志,您可千萬別得這麼親熱,周易在分南重傷他人,已經犯了法律,我們今天就是來抓捕他的。現在您來了就好了,快帶我們去抓住這個嫌疑犯,免得他再禍害鄉親們......”
“爺,這兩個不是好人,他們要抓俺周叔!俺周叔咋能傷人呢?那些人都是壞人,就是他們抓了淑芬的......”二癩子一聽就急了。
“閉上你的。沒人拿你當啞!”
李元芳笑著看了看兩位警察:“兩位,周老弟的爲人我知道,那可是咱雲水山區出了名的神醫,這事兒怕是有什麼誤會吧?我可是聽說了,周老弟那是爲了救人,傷的可都是啥非法傳銷份子,這也有罪?俺雖然是個大老。可也知道法律那是保護好人的,怎麼聽您兩位的意思,倒像是要維護壞人了呢?”
“書記同志。話可不能這樣說,我們只是警察並不是法。再說了,就算是防衛過當也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嘛......”
年長的那名警察也是有眼力的人。還真不敢惹怒了這羣山裡人,因此只能著火氣好說好商量:“我們這次來,也是要帶周易去問清楚況,他總不能傷了人拍拍屁就走吧?書記同志,這雲水山,不也還是華夏的領土麼?”
“呵呵......那是那是,既然這樣,兩位就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找周老弟,聽聽他怎麼說......”
李元芳也很爲難,人家用國法下來。他這個村書記還能說啥?也只能祈禱周易吉人自有天相了。
兩個警察跟著李元芳一路走到聽風別築時,原本高昂的心氣兒就全都散了。
本來兩人以爲貓到山裡的周易就是個窮,卻不想竟是個躲在山窩裡清福的大富豪;不說人家這別墅的氣勢了,就一路上見到的那些趾高氣昂的洋洋鴨洋豬,也是讓他們大開了一回眼界。人就是這麼回事兒。一旦被財勢所,到自己跟對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那說話的聲音都得當場變娘。
現在他哥倆兒就一個比一個心虛怯,大冷的天兒額頭上都直冒汗......我滴媽,這個周易該不會是啥有來頭的大人吧?現如今喜歡躲到山裡玩士風的富二代二代可是不,這些人可不是咱哥們兒能招惹的啊......
因爲有警察跟著。來的時候李元芳也不好給周易打電話。這是原則問題,他說到底還是黨的幹部,不是江湖幫會的老大,這個雷線是絕對不能越的;因此他心裡很是不安,畢竟帶著警察敲人家門,這是華夏國最忌諱的事,太傷了。
不想周易竟然不在別墅裡面,此刻正在別墅的前院兒給葉子治療。
在這麼個大冷天兒裡,小葉子向坐著,後背出一片雪白的;周易面前放了個白瓷盆,盆裡燃燒著藍的火苗兒,一陣陣香醇無比的酒氣撲面而來,讓人熏熏醉。
倆警察吸了一口瀰漫在空中的酒氣,頓時滿臉都是陶醉的表。太香了!這是啥酒啊?要是能喝上一口......嘖嘖......
幹刑警這行的風裡來雨裡去,個個都是老酒鬼。兩人的酒癮一被勾上來,頓時就把抓捕嫌疑犯的事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周老弟,還在給葉子治病呢?分南市公安局來了兩位同志,說是......”
“我知道了,讓兩位同志等一會兒吧,我現在停不下手。柳絮,拿幾張椅子出來,泡壺茶招待貴客。”
周易轉回頭瞥了倆警察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了招呼。
“呃,您忙,你忙,我們不著急的......”
話一出口,倆警察就覺不對了,這還是抓捕罪犯麼,怎麼跟拜訪領導一樣?這是咋說的?
不過話已出口,又見到柳絮這個漂亮姑娘客客氣氣地搬來了桌子椅子、還泡了壺茶,倆人的雄激素分泌量頓時直線上升,也就不好意思說啥了,只得坐下來喝茶,這一路奔波,也真是壞了。
周易出手快速無比,手一撈,就是一片火酒拍在了葉子的背上,然後雙手、、敲、打,一陣推拿,就見葉子的後背漸漸變了青紫,兩道蚯蚓的黑線從腰眼的位置瀰漫開來,一直延到肩井。
刷刷刷!這兩道黑線出現後,周易揚手就是十幾銀針紮了上去,或許是被針力所。這兩道黑線猛然凸起了有半釐米高,十分的猙獰可怕。
“破!”周易低吼一聲,拿出兩扁針準確地紮在了葉子的肩井上。葉子‘啊’的一聲尖,肩膀上頓時出兩條黑的箭。
“好了,柳絮你把葉子帶進去休息吧。”
這麼大冷的天氣,葉子竟然全都是汗水,連前的小都溼了;周易扶著搖搖墜的小小軀。拿起早就備好的中藥喂喝了下去,然後招呼柳絮抱進了別墅。
“兩位是分南來的?路上辛苦了吧?”
在院裡的山泉池子中淨了淨手,周易笑著坐到了倆警察的對面:“兩位這是要抓我去分南?傳銷窩點的案子發了?”
“不得了啦。您這醫太厲害了!”
倆警察也是見多識廣的人,如果看不出周易剛纔的幾手可比分南中醫院的那些專家高明多了?一時都看傻了眼。周易這一開口說話,那位年輕警察頓時打了個激靈。出大拇指就要歌頌周神醫的手法地道。
年長警察暗中踢了他一腳,接過話茬兒道:“呵呵,周先生是吧?其實您打傷人也是有可原的,對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國有國法,我們也就是個跑兒辦事兒的,恐怕還得委屈您走一趟了。”
見識了周易的財勢和手段,他要是還不會說人話那就算是白活了,因此話裡話外都是商量,溫的就跟和自己的小人討論著今晚該到哪家賓館開房一樣。
“呵呵,我明白。兩位也是不容易。不過嘛......”
周易輕輕喝了一口茶,搖了搖頭道:“現在我還不能走。兩位也看到了吧?我這裡有病人,我怎麼能說離開就離開呢?要不這麼著吧......兩位在我這裡住幾天,我這別墅裡有的是客房,風景秀麗賓至如歸。兩位可著勁兒的換房間那都沒關係。我呢,好吃好喝招待著兩位,兩位就當是來療養旅遊了,如何啊?”
其實以周易目前的財力,就是沒關係也能用錢擺平這事兒。要說關係,楊珂的集團在蘇魯兩省都有無數的生意。他一個電話就能直達省公安廳;到那時還說什麼防衛過當?周易不爭取個‘好市民獎’那都是給國家財政減了。
可週易偏偏有個倔脾氣,既不想用錢開路,也不想因爲這點兒小事兒欠下楊珂一個天大的人,因此就起了別樣的心思。
就憑他的手段,稍微施展一些,就能讓這倆貨找不著正確的革命方向;不都是唯主義者麼?咱今天就唯一回。
“呃,您這是......”
年長的警察一皺眉。他也看出來了,周易不是有錢,而且在這山裡的威也高,這件事如果理不好,倒黴的還不定是誰呢。可自從盤古開天地、媧娘娘造小人兒,也沒聽說過有哪個罪犯留差住幾天的啊?這什麼話了?
想要拒絕,卻又有顧慮......他這話說了半句可就說不下去了,覺有些犯難。
“呵呵......就算兩位不答應我的要求,也不能說走就走吧?”
周易笑著指了指天:“您看,這都到飯口了。大山裡可沒飯店,兩位難道要著肚子押我走啊?這樣......有話咱都先放在肚子裡,今天中午就在我這裡吃了,吃完飯,兩位要還是堅持帶我走,我服從命令聽指揮還不麼?”
說完還衝倆人了眼:“兩位可不知道啊,我這兒有自家釀的好酒呢。那滋味......嘖嘖嘖......”
“呃......”
想起剛纔那陣能人犯罪的醇香酒味,兩個久經考驗的唯主義戰士不由了脣:“那行吧......就......就麻煩周先生了。不過咱可說好了,吃完午飯就走,周先生您看行不行啊?”
“行行行,兩位怎麼說就怎麼做好了。”
周易嘿嘿一笑:“那咱就屋裡請吧?元芳大哥,您也一起吧。”
“不了不了,我可不敢喝你的酒。你那酒就不是給凡人喝的,一喝就剎不住車啊。這要是再喝醉了,你嫂子又得罵我,還是你跟兩位同志喝吧,你們喝,你們喝......”
李元芳看看周易和倆警察,也是一臉的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