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
拉法蘭吞下一口鵝肝,對威廉*波拿招了招手。威廉就像是得到了‘皇帝’的赦免,立即飛奔了過來,雖然跑得氣吁吁,卻還是面帶笑容,近乎諂地道:“教父”
“周是你的朋友,就由你來告訴周,我想要什麼吧?”
“是,是的教父。”
威廉重重嚥了口吐沫,轉頭對周易道:“周,拉法蘭先生不需要錢,他可以爲你們做擔保,但是有一個條件。”
“這次參加海上易會的人裡,有一位是來自中東某國的油王,他艾哈邁德,資產是號稱世界首富的比爾蓋夫的三到五倍,喜歡酒、東方、賭博,同時爲了賭博,他可以放棄一切。”
“拉法蘭先生曾經在拉斯維加斯遇到過艾哈邁德”
唐寶嗤笑道:“不用問,一定是輸給了人家。”
“這次拉法蘭先生本來是請了大衛,想要借易會的機會和艾哈邁德再賭一把。周你知道,賭桌上丟失的面子,當然要在賭桌上找回來,拉法蘭先生一向是個非常有風度的紳士”
在敘述過程中,威廉*波拿仍然沒有忘記送上一記馬屁:“可是據我們得到的消失,艾哈邁德先生這次請來的是世界排名第三的‘魔手’陳劉媛麗,這個有‘賭花’之稱的麗寡婦曾經在現有規則下讓拉斯維加斯險些輸去了十分之一的份,就連大衛都沒有把握對付”
“呵呵,我聽明白了,拉法蘭先生是想讓我代表他,和這位‘賭花’玩幾手,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周易微微冷笑。用屁去想,也猜得出這場賭博恐怕沒有威廉說得那樣簡單,顯然是拉法蘭和艾哈邁德各自代表勢力的一場暗戰,而且這位俏寡婦居然能夠在拉斯維加斯現有的規則下險些贏走了百分之十的份,會是好相與的人麼?
經歷過某位阿拉伯富豪用巨資狂砸賭場的事件後,現在就是在拉斯維加斯玩梭哈,也已經有了最高限注。陳劉媛麗能夠做到這一步,那就不僅是賭驚人,同時也是心理戰、神戰方面的高手,而且從的名字來看,恐怕還是個出名門的華裔,自己有沒有必要替黑X黨出面,結下一個並不瞭解的仇人?
“周,你是可以輕鬆贏了大衛的人,難道會怕一個人?哪怕在世界賭壇排名第三,還不是一個要被男人在下的人麼?”四名狙擊手已經被手下送去醫治,反饋來的信息正如周易說的那樣,僅僅是雙手碎骨折,並沒有生命危險。
拉法蘭在地下世界混了這麼久,可謂閱人無數,他判斷出周易是那種能力極強的高手,卻絕對沒有殺過人。一個天生格兇悍的小人或許能力有限,卻能爲可怕的殺人者;同一個能力超強的紳士,卻未必能過得了殺人這一關,能力超強卻沒有殺氣的周易最多隻會讓他一時震懾、恐懼,卻不會真正害怕,更何況他還有那張‘底牌’沒有打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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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怕過誰,只是不想被人利用,這場會面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心積慮的陷阱。拉法蘭先生,你認爲我是這樣愚蠢的人麼?”
周易搖了搖頭,對唐寶道:“我們走。”
“慢!”
拉法蘭忽然大笑起來:“周,如果你心的柳小姐在這裡,你一定不會就這樣輕易離開的,你說對麼?”
“威脅我?”
周易霍然轉,目宛如實質般盯住了拉法蘭:“拉法蘭先生,我這個人不喜歡殺人,更不想無緣無故招惹麻煩、結下仇家,卻並不表示我真的不能殺人!恐怕我要提醒你,任何人敢算計我的家人、人,那他就一定會遭到最慘烈、也是最恐懼的報復,如果我告訴你,我可以夷平科西嘉島,你會懷疑麼?”
擡起右手,對著天空揮了一下,攀附在移軌道上的一盞白熾燈頓時炸開來,卻連一片碎玻璃都不曾落下,彷彿完全化了塵。
收回手,周易瞥了臉劇變的拉法蘭一眼,微微冷笑:“我們華夏人最講究溫良恭儉讓,但那是對待朋友;還有一句話做匹夫之怒,流五步,天子之怒,流千里!不過對拉法蘭先生,流五步似乎就足夠了。”
“對,足夠了!”
唐寶表現的不比拉法蘭他們強多,看了看那距離周易足有三十多米空中燈軌,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好容易神魂附,頓時跟著周易重複了一句,好像《木偶奇遇記》中的某隻狐貍。
“周,我的朋友!請不要誤會”
拉法蘭一向是個很鎮定、很沉著的‘大人’,多次面對槍林彈雨、生死關頭,他都能之泰然,可面對開始發怒的周易,他竟然不敢輕易揭開那張‘底牌’。
什麼是底牌?一旦揭開,要麼就是大殺四方,要麼就是把自己最後一點籌碼全都賠進去,拉法蘭很清楚,這張底牌如果不能讓周易屈服,自己就會像那盞燈一樣,碎骨,連渣都不會剩下!
“周,關於柳小姐的事,我這裡有一份詳細資料,你可以看一看。”
拉法蘭點點頭,一名侍立在他旁的黨徒遞過一個厚厚的檔案袋,周易接過來打開一看,發現是幾張文字說明的文檔、銀行轉賬記錄和一些照片。
照片上是不同的車禍現場,有嚴重損壞甚至是在燃燒的車輛,有被放置在路邊的,有趕來理通事故、忙碌的警。
面漸漸變得嚴肅,因爲周易從文檔上看到了柳絮的名字。
“張軍、王風、鄭業復仇鳥組織車禍!”
周易微微皺眉,整個脈絡清晰的事件在他眼前慢慢浮現,柳絮的姐姐姐夫、父母家人,被合夥人算計,‘車禍’亡,而復仇鳥組織則是接了柳絮的委託,以同樣的方式將這幾個人渣送到了間。
回想起柳絮之前多變的、眉宇間的霾,再聯想起後來柳絮忽然變得了不,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的快樂樣子,周易開始有些明白當初爲什麼要堅持去香江做一番事業了,也終於明白爲什麼自己要放棄香江的事業,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原來是大仇已經得報。
“真是個傻丫頭,這種應該由男人出面的事,何苦要自己一個人苦捱呢?”
周易倒是沒有怪柳絮,那些害了和小葉子的人渣該死,只是對這個把苦難仇恨藏心裡的堅強孩兒更添憐惜之。哪怕自己已經親手把柳絮變了人,可在周易眼中,還是那個站在炒攤後茫然四顧的可憐孩兒
“拉法蘭先生,你把這些資料給我,還不算是威脅麼?”
周易冷笑,柳絮的做法顯然越過了法律雷線,拉法蘭把資料收集的如此齊備,如果不是爲了威脅自己,莫非還是善意的提醒麼?
“周,你還是誤會了。”
拉法蘭搖頭道:“柳小姐的做法可敬可佩,只是找錯了人。不死鳥組織對待普通客戶還能夠堅持‘保’原則,可惜柳小姐並不是普通人。事實上就連柳小姐自己,也過於低估了李巨先生的影響力。”
“你是說,不死鳥組織有想法?”
“這次周你猜對了。”拉法蘭微笑道:“不死鳥組織其實是意大利‘聖黨’的分支組織,他們可不僅僅是從事暗殺活,同時還在做軍火走私、毒品和人的販賣‘工作’,或許是因爲他們做得太過分,這兩年連連遭遇政府打擊,正在最危險的時刻。周,如果你是不死鳥組織的首領,面對即將崩潰的組織和所謂的‘保’原則,又將如何選擇呢?”
“不死鳥組織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偏偏柳小姐又與李巨先生有關係,所以”
“所以不死鳥組織想要藉此來威脅李先生和柳絮,以便換取可以令他們渡過危機的金錢?”周易的目越來越冷。
“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因爲我已經替周你解決了這個問題。”
拉法蘭微微了下:“自從你贏走了翁吉安雷般,我一直都在關注著你和你邊的一切,其中當然也包括柳小姐。不死鳥組織雖然是意大利黨徒,和我們並非一路,我們之間也是有生意往來的,這些資料就是他們給我的。”
“呵呵,不死鳥組織想要敲詐柳絮和李先生,又不想被人知道他們破壞了‘行規’,所以纔想轉託拉法蘭先生你,讓你出面找李先生談判,對麼?”
周易冷笑一聲:“好算盤、好算計!”
“憑法國和意大利黨徒之間的良好關係,如果換了是別的人,我就一定會幫助不死鳥。”
拉法蘭微笑道:“可是既然牽扯到我的好朋友,那這些資料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周,你可以隨便理它們,這就算是我送給你和柳小姐的新婚賀禮吧。我知道,華夏人最重視禮儀,您一定不會拒絕我的好意,對麼?”
“呵呵呵”
著拉法蘭,周易笑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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