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算盤’、‘陳快機’、‘黑夜騎士’......

這些都是陳願生曾經的綽號。誰又能夠想到，這個看似不怎麼起眼，繫著一條白廚師圍鬍子拉碴的中年老男人曾經是地下馬界鼎鼎大名的‘外盤王’？早在覃念生還是一個健康的年輕人時，他就已經拉起一幫兄弟，做外圍做得不亦樂乎，讓無數立志要抓他的警察失而回，就了一個神話。

那時香江十八字頭還沒有分裂，都在統一的洪門之中，他就是當時洪門的吸金王、送財子，老大最重視的人；如今在茶餐廳忙碌的妻子，就是昔日道上大名鼎鼎的廟街十八妹，那還是洪門老大洪萬青親自爲他做的。

“真是十年河東轉河西啊，當年道上大名鼎鼎的小辣椒了賢妻良母，洪門最會賺錢的陳願生也了茶餐廳老闆兼廚師......其實我們都很好奇，很想知道你當時爲什麼放棄賭馬外圍的生意？雖然洪門在香江迴歸後因爲不知收斂被政府打擊、分裂了現在的十八字頭，可這位昔日的‘外圍吸金王’如果想繼續做下去，這十八個社團也只會選擇與你合作吧？”

李雙楷是李超人眼中最不正經的李家子弟，不過卻很接道上的人；何東進就不一樣了，何家是如何起家的，瞞得過普通香江人，卻瞞不過這些道上人，他對江湖往事是如觀掌紋，說出話來都是一副江湖口吻。

“何先生，您和李先生都是做正行生意的，又何必問這些呢......”

陳願生微微搖頭，目從周易面上掠過，何東進和李雙楷他當然認識。可這個年輕人貌似都沒長全呢，怎麼會有資格與這兩位大佬平起平坐？離開馬界很久了，他如今埋首茶餐廳、整天跟茶和菠蘿包打道，自然不會關心馬會多了位會員。周易這個生面孔讓他有些好奇。

“呵呵，陳老大現在做的就不是正行生意麼？還是你轉做正行這麼多年，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曾經的份？”

何東英緩緩道：“洪門被政府打擊後，你的外盤生意並沒有到波及，因爲那樣組織嚴、可以隨時靈活拆解的外盤機構就連政府想要打擊也要花費很大力氣。事實上你還是繼續做了幾年，纔在某種力下緩緩‘減倉’。直到最後退出外圍馬界，能告訴我們是爲什麼麼？”

周易也向了陳願生，來找這位外盤高手是何東英和李雙楷的主意，他卻做了必要的計劃修改，或者說是爲這個‘外盤計劃’豎立了正確的三觀。如果能得到陳願生這個行的幫助，可謂是善莫大焉、功在千秋，追求可不僅僅在金錢方面。

“有人在掃地下馬界、建立他的王朝，對方的勢力太強大，我到無法抗衡，而且我也老了，明哲保就是爲了過幾天安日子。那些老兄弟們也是一樣。何先生，您應該能夠明白了，江湖不老、江湖子弟卻總會容老的......”

陳願生嘆了口氣：“何先生和李先生都是馬會會員、正當商人，難道你們要手地下馬界搞外圍？這似乎並不符合你們的份和利益啊？”直到現在他還非常迷。要說這兩位富豪聯袂來訪是因爲他的蛋撻好吃，那未免也太坑爹了一些，可他的價值也就是在賭馬外圍上，兩位大富豪要錢有錢、要份有份。又怎麼可能趟這趟渾水？這明顯不科學。

“呵呵，江湖？我聽說江湖是無不在的。陳先生要躲、躲得開麼？”

周易沉默了很久，終於口道：“就比如那些普通馬迷，馬界就是他們的江湖，地下賭馬外圍就是他們的江湖，而且風大浪急，隨時可能將他們吞沒，躲？在種種下，他們躲得開麼？”

“這位先生是......”

“我周易，是李先生何先生的好朋友、馬會新晉會員。這次我有一個賭局，對手就是當年讓你覺到危險從而退出地下馬界的人......”

周易笑了笑：“因爲某種需要，我要全面打垮這個人建立的地下馬界，當然就要包括他最引以爲豪的外圍。”

“我聽明白了。我也想起周先生是什麼人了，李家的乘龍孫婿、也是大人、大富豪。我不知道那位地下馬王是怎麼得罪了您，可是我已經退出地下馬界很久了，更不想做回頭馬。”

陳願生果斷的搖頭道：“周先生你們是神仙打架，我這個凡人可不想湊熱鬧。您也看到了，我生活的很好，每天都能賣出很多茶和菠蘿包，我的妻子完全忘記了過去的事，現在是位賢妻良母；其實我的兒也很乖，更願意留在香江陪著我們，並沒想過要我賺大錢送去國外讀書，三位大富豪，就算我求求你們，不要我好嗎？就讓我過自己幸福的小日子，不行嗎？”

無則剛，任憑你們再怎麼有錢、有地位，人家陳願生現在就想守著這家小小的茶餐廳，一家人快快樂樂過點小日子，憑什麼去結你們這些有錢人呢？

陳願生無比決絕的口氣，讓何東進都了手，想不出該如何說服他。因爲周易只說有一個計劃，可在沒有見到陳願生前，並不知道這個計劃的可行如何，所以沒有太多解釋，他們兩個也是一頭雲霧。

著陳願生，周易笑了。他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如果陳願生一口答應重返地下馬界，打定了主意要沾他們這三位大富豪的，反倒不是適合他的人選了。

“我們會給陳先生足夠的報酬......”

“對不起周先生......”

“請你聽我說完。我說過，江湖無不在，不過江湖未必都是風大浪急的。你或許認爲搞外圍賭馬就是行走在黑暗中，可是黑暗與明總是相對的，如果我們付出足夠的誠意和努力，黑暗難道就不會轉變爲明麼？”

周易輕笑道：“聽完我的計劃，我保證你會有另一種看法，如果我讓外圍賭馬變爲正行，你是不是願意在賺取厚酬金的同時，做一些於馬界和馬迷都有利的事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