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是沒有巧合,只有因果。
“沒錯,還是因爲太平居。”
屋子裡徐茂修說道。
夜降臨,他果然帶著徐棒槌和範三醜兩個兄弟從城外趕來,範江林帶著餘下的弟兄守護太平居。
李大勺夫妻以及他的老孃孩子也都接到太平居住著,以防再有歹人行兇,孫才更是半步不出豆腐坊。
“我們回去後問過李大勺,到底惹過什麼人。”徐茂修接著說道,“他一開始想不出來,阿宋嫂也說他們夫妻自生下就老老實實,從沒與人紅過臉說過重話,後來我問他,不是沒與人說過重話紅過臉就算是不得罪人,有時候不能達人心意也是得罪人,他這一段是不是與人有過什麼請與求。”
婢端著茶水跪下推過來。
“三郎君,那次我們在太平居見阿宋嫂…”想到什麼話說道。
徐茂修衝點點頭。
“就是那時候。”他說道,“原來醉風樓,也就是神仙居的東家,自從豆腐供奉之後,竇七就讓人找李大勺請他去神仙居,李大勺拒絕了多次,然後就發生了我們太平居被潑皮鬧事。”
“原來那朱五不是幕後之人!”徐棒槌喊道。
“當然不是,幕後之人怎麼會自盡呢。”程娘說道。
“爲什麼不會?”徐棒槌愣愣問道。
被識破了走投無路求個痛快嘛。
“因爲,他們要留給尋仇的人,死的那麼早。那麼痛快。有什麼意思。”程娘微微一笑說道。
啥是個啥?
徐棒槌眨眼愣了一刻。腦子裡轉的有些打結。
“妹妹你又逗我呢!”他最後哼聲說道。
婢吃吃笑起來,屋氣氛了幾許沉悶,變得歡悅起來。
“這麼看來,原來這背後一切都是竇七的緣故。”徐茂修收起笑說道。
“這混帳圖的什麼!我們買酒樓多給了他將近一半的錢。”徐棒槌又瞪眼喊道。
“娘子還教他家的廚子怎麼將撥霞供做的更好呢。”婢接著說道。
“這明明是恩人了,他怎麼要如此待我們?”徐棒槌聞言更氣道,“真是莫名其妙!”
大家越說越義憤填膺。
“恩人可談不上。”程娘搖頭說道,“同行是冤家,我可沒打算當他的恩人。”
要不然也不會有樂得自在……
婢輕輕咳了一聲。
“世道艱難。做生意就是不容易,那麼多人兌他,他爲什麼單單跟我們過不去,還如此心狠,害的李大勺如此,太可惡了。”說道。
“貪嗔癡念惡,人之常。”程娘說道,“不爲怪。”
“妹妹還幫著他說話!”徐棒槌瞪眼說道。
“說話又算什麼,自來是最輕鬆簡單的。”程娘笑道。
徐棒槌哼了聲嘀咕一句什麼。
“那上一次他明明嚇到了,怎麼突然又如此猖狂了?”徐茂修說道。
“他是知道太平居是誰的了。”程娘說道。
人只有對未知的事纔會到害怕。一旦撥開雲霧看清,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那妹妹你就危險了。”徐茂修皺眉說道。看來他們三個人還是不夠,要再來一個,不行的話,就乾脆都到太平居避禍吧。
“我倒還好,有人替我擋槍。”程娘說道。
一旁婢再次恍然。
“哦,原來舅老爺的出事是因爲這個!”跪直子驚訝說道。
那日週六郎氣勢洶洶奔來只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我父親的事是不是你乾的就走了,原來當時想還有些莫名其妙,此時再想就明白了。
以周老爺的資歷,不可能突然就惹了麻煩,尤其是他還不在京城的時候,原來是被當做太平居的真正主人了。
所以尋仇報復的來了,所以娘子立刻知道麻煩來了。
婢點點頭。
“那這絕對不可能是竇七一個人乾的了!”說道。
程娘點點頭。
“看來這一次,竇七不僅僅是用他那個幹爺爺來威脅我了。”說道。
劉校理!
這就不僅僅是對付那幾個潑皮如此簡單了!
婢坐下來,又猛地坐起來。
“我去找老太爺,老太爺出門了,但老爺在。”說道。
“那倒不用。”程娘微微一笑說道。
還是不用?!
婢不由向前挪了幾步。
“娘子,這個劉校理在京中一向有好名,朝中也友廣泛,聲譽甚好,且掌管員選人定奪之權,不容小覷啊。”急急說道,“那劉校理一向行事謹慎,既然敢做能做,就必然已經有了完全應對,就算周老爺回來,只怕也束手無策。”
程娘聽的很認真,點點頭。
“好名,實權,謹慎。”
就在婢以爲要同意去找張老爺時,程娘開口卻說的是這個。
“他還有什麼事?你詳細說來聽聽?”問道。
“娘子,我跟老太爺在京中不多,所悉的也只是那些風頭盛權貴人家,這劉校理爲人低調簡樸,很與人吃請,所以並不引人注目,上次竇七的事,我特意去打聽了一下,要不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呢。”婢急道。
程娘點點頭。
“低調,簡樸。”又重複道,“看來,這個人很厲害。”
“是啊,很厲害的。”婢忙點頭說道,“那我去找老爺…”
程娘搖頭。
“你自己都說了,他是個謹慎的人,既然敢做就必然萬全,他定然也知道周家因爲有我,而與陳家家的關係,以及那些還要等待治病人的關係,所以他不怕我去找誰。”說道,“他既然做這件事,便是有堂堂正正的理由。”
婢顯然也想到了,坐回去神憂急。
“找張老爺,讓他如何?說?”程娘搖頭,“威?只怕他正等著呢。”
那如何是好?
屋子裡一陣沉默。
徐棒槌雖然聽不太懂們的話,但也知道遇到麻煩了。
“哥,這個什麼校理的,很厲害嗎?”。他低聲問旁邊的三醜。
“京裡的大,當然厲害了。”範三醜低聲說道。
徐棒槌哼了聲,看著屋中各自出神的三人。
“這些聰明人就是太多想,明明白白的事,他就是在欺負我們,就是他的錯,他再勢大又如何,總有落單的時候,劫了去直接剝了皮扔進水裡,生不見人死不見,纔是痛快!”他說道。
他說話嗓門大,再刻意也沒低多,又心激,說是頭接耳,滿屋子的人都聽見。
“閉,不懂說什麼!”徐茂修呵斥道。
徐棒槌有些委屈的閉。
“上一次殺的多痛快…”他到底是還是嘀咕一句。
“上一次能一樣嗎?”。徐茂修皺眉喝道。
面對的人不一樣,面對的事也不一樣,上一次他們在暗,這一次人家在暗,上一次他們得以佔理,這一次人家無懈。
徐棒槌不說話了低下頭。
“倒不是爲這個。”程娘說道。
徐棒槌有些驚喜的擡起頭。
妹妹又要贊同他的話了嗎?就像上一次一樣。
“這世上,有時候,殺人何須見。”程娘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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