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有沒有良心
一個樑橫,能讓顧益純與鄭靖業費這樣兩天的神,也夠他笑傲江湖的了。
顧益純還有一個正在生病的兒子,愁了一會兒樑橫,被小兒子弱地喊一聲“爹”,就拋下了樑橫這個倒黴孩子,抱起顧寬:“你娘呢?”
顧寬對著手指頭:“說是去十七郎那裡了,”說著說著,就帶上了哭腔,“十七郎是誰啊?”真是好討厭啊!嗚嗚,阿孃不要他了,跑去看十七郎了。顧寬決定討厭這個“十七郎”,本來他娘應該陪他的!
這小子居然還真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嗚嗚,我要阿孃,我要阿孃。”一面哭,一面蹬著兩條胖,這小子兩週歲零幾個月,慶林長公主把他喂得膘壯,顧寬即使生了場病,撒耍賴的力氣還是有的,顧益純差點兒抱不住他。
滿頭汗地抱著顧寬就近找了個矮榻坐下,顧益純一手摟著兒子,一手抹汗:“你這小子,怎麼這樣難纏?以往你阿孃出門兒你不是還很開心?!”撒歡兒地跑啊跑地,終於沒人會揍他屁了!
顧寬嘟著,噎噎地:“我就是想阿孃了嘛!”
顧益純不得不很猥瑣地恐嚇兒子:“你阿孃會揍你哦~”
“嗚嗚,想阿孃~”
咳咳,小孩子嘛,又在生病的時候,當然分外脆弱了。再堅強的臭小子,病歪歪了,還是想要媽媽抱的。這是天,對兒心理學不十分了解的顧老先生是不會懂的。十分頭疼之下,顧益純很丟臉地落荒而逃,把兒子給母:“哄他睡覺!”他老先生跑去折騰長子顧寧去了。
被顧寬記恨上了的十七郎非常應景地打了兩個噴嚏,引得另一個關心兒子的爹問:“你怎麼了?”
蕭令先在面聖,皇帝把他定爲太子,雖然詔書還沒發,心裡已經有了八分了,近期自然是要多見一見,觀察觀察。一直觀察到時間表上標著“冊立”的那一天爲止,如果沒有新的證據表明他不合適,那就是他了。
所以蕭令先現在是在翠微宮裡的,他今天主要是來謝恩,然後被皇帝留下來談話。談話所涉及的容也是天南地北,皇帝就是隨口閒聊,從封號聊到地理,再到風土人,再猛地來一句:“你知道某地況如何麼?”
今天比較巧,皇帝問的正是蕭令先知道的,蕭令先也就不客氣地回答了。皇帝讚許地鬍鬚:“這是你自己讀書看到的,還是你的師傅教你的?”
蕭令先道:“讀書看到的,有不懂的地方,是秦師傅給講解的,兒益匪淺。”
“我問過鄭靖業,秦越名聲不是很顯,但是學問紮實,他這個師傅給你選得倒是不錯。”
蕭令先含蓄地笑了,見皇帝要起,忙上前扶了:“秦師傅文采不如旁人,事理卻是很明白的。”
皇帝不置可否,然後又問:“你那娘子,相還好?”蕭令德是錯得離譜,該打該罰也應該由自己這個父親來,徐瑩一個弟媳婦兒撓花了大伯子的臉,這說出去能聽麼?徐瑩怎麼就這麼衝呢?
蕭令先想起來了,他媳婦兒在皇帝那裡估計是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印象。代爲遮掩道:“那脾氣,也嚇了我一嚇,如今已是好了。這付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皇帝小有不滿,也不能表達得過於明顯,這兒媳婦兒是他給挑的,有什麼不好,兒子應該先怨他纔對。皇帝現在的自我批評等級在上升。他也是滿腹不解,江大長公主那麼溫不像是個會撒謊的人,能相得來又說“很好”,徐瑩應該是個溫又明事理的好孩子啊!
唉唉,笨蛋,你忘了徐瑩跟江大長公主的關係了!對祖母孝順了,可不一定對別人就聖母啊!
皇帝語重心長地道:“護著你,誠心可嘉,只是這爲人事,還是要沉穩一些纔好嘛。皇家媳婦,不能太沖了。”這是日後要做皇后的人啊!
蕭令先面紅耳赤,彷彿被說的是他自己,連聲應是:“兒子回去好好說。”卻是絕口不提蕭令德。
皇帝也只能說到這些了,他忽然覺得,世家也有世家的好,起碼,不那麼彪悍。
被父子倆討論的徐瑩是一個噴嚏也沒打,這位大姐很是HOLD住。在接待慶林長公主。
蕭令先白被顧寬記恨了,他媽是去看“十七娘”,不是找“十七郎”的。
慶林長公主從鄭靖業的話裡很快就品過味兒來了,蕭令先很有可能有大前途,既然這樣,費一個莊園,換一個在未來皇帝生活困難時予以關照的恩,多麼劃算的一筆買賣!
慶林長公主是個富婆,皇帝哥拿當閨養,很小的時候就給了一座大莊園來玩。後來,婚事不順,皇帝也頗爲自責,變著法兒地哄開心,慶林長公主本人在皇帝那裡很說得上話。有人求辦事,各種賄賂,手上的園子就有三、四之多。
蕭令先夫婦呢,一是年輕,還沒來得及存下太多家當,二也是地位不夠高,蕭令先生母既不和寵還早亡,又無得力外家,手頭自是很。能混一個熙山的別業就不錯了,這還是剛封王的時候,統一給配發的,他的地位既不高,給分到的也就是個小園子。要知道,開國近百年了,好東西早被人分得差不多了。
慶林長公主滿是和氣地對徐瑩道:“往日裡你在我那裡玩的時候,也是我姑姑的,沒想到,這會兒真是了侄媳婦兒了。”慶林長公主與徐瑩的爹是表兄妹,一聲姑媽還是論得上的。
徐瑩口角含笑:“您又取笑我了。”
“好好好,便不說了,”慶林長公主拉著徐瑩的手,輕輕拍著,“哎呀,一轉眼,你們都長大了,十七郎待你好嗎?”
徐瑩跟蕭令先剛剛爲蕭令德那個豬頭慪了一回氣,幸而被晉升令一攪和,又忘了,蕭令先也就是當時說了那麼兩句,次後也沒來得及再提這一茬兒。居然很開心地道:“好的。”
慶林長公主笑道:“是麼?那就好。前天你姑父過來道賀,回來跟我說,你們住的屋子未及翻修,略窄了些。我就想,反正我這裡還有一閒莊,倒是空,你們呀要是翻修屋子,正可挪過去換換風景。”
說著就從袖子裡掏出只小匣子來,打開,裡面裝的是地契圖形。
徐瑩眨眨眼:“姑母,我們沒要翻修屋子的……咦?”
哦!徐瑩到底不笨,看到地契,知道這是慶林長公主找藉口給他們莊子呢。徐瑩也不肯收:“怎麼能讓姑母破費呢?”也被母親、祖母拎過去教授了一些經濟事務,知道這熙山的一個大園子值很多錢。
慶林長公主道:“我的心意,你就收下了吧,我也是聽了你們姑父唸叨,臨時起的意。”
徐瑩是個爽快的人,慶林長公主特意跑這樣一趟來,不說是專程爲送園子的吧,至這園子也是很的戲碼。不再提拒絕的話頭,而是試探地想問出慶林長公主的目的:“姑母這般疼,我們實在無以爲報。”
慶林長公主擺擺手:“報什麼報?你也說了,我是你們姑母嘛!”
正說話間,蕭令先從皇帝那裡回來了,總的來說,他是比較令皇帝滿意的。他回到家的時候,慶林長公主還沒走,正與徐瑩說些悄悄話,用慶林長公主的話說,既是姨母又是姑母,跟小兩口的兩邊兒都比較親,新娘子有什麼不好意思說、不好意思問,又或者因爲母親離得比較遠不方便請教的問題,正好得閒,可以答疑解。
徐瑩可算是遇上親人了!嫁人之後就是這個樣兒,沒辦法三天兩頭的往孃家跑,當人老婆跟在家裡當閨的況是不可能一樣的。一五一十地跟慶林長公主請教、抱怨、告狀……
江大長公主跟孫兒說過:“慶林是個明白人兒,你有什麼難也可找,尋常事沒有不結個善緣的,真合不來也沒什麼——只別惹就是了。”對慶林長公主的評價是相當中肯。
慶林長公主果然爲徐瑩一一開解,聽到蕭令德罵蕭令先的時候也跟義憤:“十郎就是這樣沒頭沒腦的,四得罪人……”
“姑母?”
“沒事兒,你接著說。”忽然想起來了,家老頭子的寶貝徒弟,似乎也被這貨調戲過?修之有沒有記仇啊?阿琰當時好像也旁觀的來著,還記得起來麼?越想越覺得這侄子前途無亮。
徐瑩道:“我揍了他一頓,還跟聖上告狀來著,回來十七郎還說我不對!”
“……”你這熊孩子,揍完人家兒子,還拎到人家親爹面前,你沒救了你!“十七郎說的是爲你好啊,你想想,要是你哥哥,在外面被人打了,打人的還到你家門上了,別說你爹孃,就是你,生氣不生氣?”
“那我三哥要是做得不對,我也不護著他!”
“……”知道你家你三哥最會惹事,你也別說呀!慶林長公主瞄了徐瑩一眼,見表已經遲疑了,彎一彎角,知道徐瑩也算聽進去了,就不再問。轉而道:“新娘子可與家裡的小娘子不一樣的,你呀,慢慢就懂了。”
這時候蕭令先也回來了,蜀王家令往通報,也向蕭令先彙報了慶林長公主到訪。蕭令先趕幾步,來拜見姑母。慶林長公主笑地扶起侄子:“你也長得老大了,沒事兒,我來看看你娘子。”
徐瑩道:“姑母送了我們一座園子呢。”
蕭令先有些驚喜有些疑,這沒事的,送他厚禮做什麼?
慶林長公主也不說別的,只說:“昨天你姑父回得早,說你這裡屋子沒來得及蓋太多,我一想,工程太吵,你們怕住不得這裡,這一季就要依舊這樣了。正好我有一空園子,白閒著也是寂寞。”
蕭令先拜謝:“姑母太客氣了。”
“客氣什麼?我統共也就這麼幾個園子,你們年輕,手頭沒攢什麼家當,拿去用便是了。你是趕上了,明天你姑父再去赴個宴,說十八郎那裡也,我就再沒有給他的了。”
蕭令先對徐瑩道:“你去看看茶飯,今天請姑母一道用飯。”
慶林長公主也笑納了:“正好讓我看看新娘子的手藝。”
只剩姑侄二人了,慶林長公主才語重心長地說:“別跟十郎一般見識,他就是個沒眼的主兒。”蕭令先臉上含,吱唔了兩聲。慶林長公主道:“你阿爹上了年紀了,聽到這樣的事兒心裡不好過,”又回憶了許多小時候皇帝對很好的事蹟來,最後說,“大郎對我很好,我不忍看他煩心。就是對十郎,誰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與他計較,沒的失了自家份。”
蕭令先這才答應了:“姑母放心,我固惱怒,也知道理。”
慶林長公主笑道:“這樣纔好,吃虧是福!你就當是爲了大郎忍的,有孝心是會有好結果的。”
蕭令先是個比較缺母的孩子,被個長輩這樣一安,心裡多有些暖意,頗爲地請姑母吃了飯,又很恭敬地送慶林長公主上車回家。徐瑩也比較夠意思,給了回頭禮,是慶林長公主吃飯的時候誇的幾道菜。
小兩口送客歸來,徐瑩清清嗓子,聲音也低了不:“我打了豬頭十,聖上是不是……生氣了?”
“也沒什麼。”
“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不會。”蕭令先很男子氣地頂住了所有力。
“還騙我!”掐!
嗷!疼!我忍!蕭令先笑了笑,媳婦兒好像懂事了。大概是姑母來開導的結果吧?懂事兒就好,好生過日子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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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林長公主跟侄子侄媳吃了一頓很和樂的飯,回家來與丈夫兒子團聚,看到顧寬小臉上兩道寬帶淚地說:“阿孃要十七郎不要我了,十七郎壞蛋。”笑得直打跌。沒良心的娘準備過兩天帶兒子去跟蕭令先個面,讓兒子當面報個仇。
顧益純見媳婦如此高興,實是鬆了一口氣:“你可算回來了,往日總不見他這樣粘人的。”
“兒子跟我親!”
“那是,那是。”
“聽說修之來了?”
“嗯,正在書房呢,我有事要讓他做。”
“正好,我有件事要與你商量。”
顧益純耳朵了一:“什麼事?”
“我這裡尚有幾園子,今天給了十七郎一,他那裡地方太窄不是麼?要不那天你們也不用淋雨趕回來了,”見顧益純一點頭,續道,“我想,修之在熙山也沒個住,現在能住在我們這裡,等親了,難道要他到岳父那裡住去?他是你學生,猶如一子,給他一園子也不算什麼。”
顧益純道:“夫人想得周到~”心裡頗爲。
慶林長公主一笑:“他是你學生,這是應該的。好啦,你既答應了,我就先把那園子給騰出來——先別跟他說。”
“我知道了。他現在書房,我去看看,有些事兒得叮囑。”
“這還用跟我稟報麼?”
顧益純去尋徒弟,一路上心複雜得無以復加。池修之在看顧益純給他的文稿,就是樑橫的那一篇,讓他仔細看,看完了給想。看得池修之眉頭擰一個結,一張俊臉冷得像萬年不化的冰山。
顧益純推門而,見池修之把文稿攤在書案上,整個人坐得直,眼睛盯著文稿像是要把文稿穿一個。
“看完了?”
池修之起,沉痛地點頭。
顧益純已經激過了,此時表現得很淡定:“說說看。”
池修之沉道:“這不是道理,但是太人。從來沒有這樣做的,所謂君臣父子,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既明臣則賢,父既慈子方孝。譬若一國之君昏聵無能,而臣下只知唯唯,則國亡可期。若爲父者不明事理,或是謀逆,爲子也當同謀?”
他說的纔是真正的“封建倫理”,說的是爲君爲父,固然有極大的權威,也當負有義務。講究個制衡、制約,再不喜歡世家,池修之也得說,必須有一個能夠制衡君權的東西存在,否則君權就會發展一個怪。眼下世家就是起著這樣的作用的,而取代世家的力量還沒有完全,同時,世家裡也不是沒有人材的。比如顧益純,比如李神策,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每個世界都會有一個男人,對她寵溺至極,護她護到骨髓裡,對她甘之若飴。一開始她隻是為了完成係統分配的任務,但是漸漸的也無法忽視這個男人,她願意愛他,愛他的每一種身份,在不同的世界,愛上同一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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