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一家子和樂滿地吃飯的時候,樑橫正對著桌上兩菜一湯的工作餐發呆。湯碗裡映著油燈的,一隻蚊子暈頭轉向地紮了進去,撲騰了幾下,淹死了。
樑橫死活鬧不明白,太子明明眼睛裡著激,最後怎麼就能一句話也沒有了呢?他看得明白,是,到太子這個位置上,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被說服,但是樑橫他有乾貨啊!時機也選得非常好!不說剛被家暴過的太子,就是沒有被家暴過的皇帝,也拒絕不了這樣人的提議啊!
即使礙於自己卑職小,怎麼一句鼓勵的話也沒有呢?難道不應該是太子心了,然後薦自己給皇帝,然後自己就能大展手了嗎?
難道是要不聲地啓用自己?這種想法讓樑橫心中一振。
結果……尼瑪等到太子臉上的傷好了,樑橫還是個九品校書!
這不科學!樑橫一顆心啊,八涼八涼的。
這還不算,就在樑橫哀怨的時候,又傳來一個消息,要拜侍中了!皇帝早已先期命人準備了,就等太子臉好了,舉行個儀式。雖然太子是不參加這個儀式的,但是吧,太子在養傷,外面開party,也不太像樣兒。
太子的臉養好了,也沒有貓妖的樣子了,終於可以舉行儀式了。三個人,二品了!對比之下,愈發顯得樑橫這位天下大才活得憋屈,他連想看圍觀,都排不上一個靠前的好位子!是的看,到底是人的儀式,男人想圍觀除非是參與相關工作,否則只有看,佔個好位子都不一定能看得到。
楚氏、蕭氏、鄭氏,哪一個沒有強的背景呢?
樑橫同學,恨爹不鋼的心,一時有點兒濃。
樑橫也是冤枉了蕭令先了,蕭令先真的欣賞他的,只是蕭令先現在做了太子,被皇帝帶在邊實習,鄭靖業這位太子太傅也空履行一下職責,讓他接了不朝政。這讓蕭令先更加明白了很多事展開的難度,皇帝最近常提起魏靜淵:“難吶!那樣剛的一個人!朕有愧啊!居然保不住他!鄭靖業不如他堅決,可是呢,說句良心話,沒有鄭靖業頂著,世家想復辟舊制,我也會艱難。治國的事,既要有雷霆果決,也要有耐心毅力。”
蕭令先比劃了一下形勢,是啊,他這新任太子,非嫡非長,小細胳膊蘆柴棒兒似的,扭不吶!而且,再不願意,他潛意識裡也知道,他爹不可能真的“萬歲”,現在做的都是些接培養的工作,現在不能,哪怕有一天他登基了,也得坐穩了再手。
心中有數的太子殿下在東宮裡坐得穩,他跟徐瑩現在在冷戰,雖然徐瑩被迫道歉了,蕭令先還真是怵了的九白骨爪。聽到外面儀式的細樂,蕭令先咧了咧,嘿!楚氏是世家,最重禮法,永安郡主是樂輩,徐瑩得尊敬,鄭七脾氣也不好,有著勸諫的職責,徐瑩敢鬧,就能掐!你們對掐吧!蕭令先頭一回覺得,像鄭琰這樣的脾氣,也是有好的。
想著想著,他和著外面音樂的節奏還打起了拍子。
三同拜爲侍中,雖然只是在熙山的翠微宮,場面也搞得很大。大家可以理解爲,皇帝在爲兒子撐腰,表示兒媳婦要管教。這事兒徐瑩確實辦得點兒寸,趕上這寸勁兒了,襄城侯家也只能認了,徐瑩也只能認了。
詔書是池修之寫的,皇帝派曹王爲正使、韋知勉作了副使,去宣讀來的。嗯,宣詔的不一定是太監,甚而至於,越鄭重的詔書,其宣讀人越不能是太監。侍中擱外朝雖然是加,職能主要是顧問,但是,從級別上來說,它跟宰相差不多,而且是一次拜仨,鄭重其事是必須的。
三個人,皆著二品之服,花釵八樹、兩博鬢、八鈿,青、繡爲翟,這是大禮服,凝重。一套行頭穿下來,鄭琰直接重溫了婚禮時的重量。
三個人裡,鄭琰是最年輕的,楚氏、蕭氏兩人,年紀都有五十開外了,保養得雖然不錯,到底顯出老態來。不似鄭琰,如春花,目如秋水,芙蓉如面柳如眉。雖然鄭琰排在末位,投到上的目是最多的。即使是鄭重的場合,也免不了有人驚歎,真是太漂亮了!
按照古禮呢,拜相得建個臺子,高臺建築,只用一次。現在拜相都沒這麼麻煩了,侍中自然也從簡,只是取了正殿,收拾齊整。應該由皇后來宣佈任命的,皇帝沒皇后,他來下詔書。一應儀仗也很威風,皇帝本想讓蕭深去的,奈何蕭深低著個頭,死活不肯往人堆兒裡扎。
郭靖開心地道:“他人看怕了,我生得醜,不怕看,我去罷!”
皇帝怒道:“外甥肖舅,你這小畜牲找打!”
郭靖笑著跑開了,權當皇帝答應了。
皇帝追罵一句:“這淘氣的小東西。”也算是默許了。
池修之道:“郭八不拘小節,爲人瀟灑,然不失大義。”
皇帝笑笑,對池修之道:“阿琰那是趕上這事兒了,你不要有什麼意見啊!”老婆比老公級別高什麼的,太心了!必須安一下。
池修之心說,本來鄭琰是丞相閨,追的時候我還是白呢,就已經是郡君了。要是承不住這點兒心理力,本娶不到老婆好嗎?“臣妻得封,臣與有榮焉。”
皇帝讚許地道:“這纔是中有大格局的人!好男人就應該不怕娘子強!你的前程在將來,有你這樣的人輔佐太子,我也能放心啊!”晦地表示,你要留給太子用噠~
池修之深深一揖,不喜不怒,早就猜到了好嗎?這樣寵辱不驚,讓皇帝認爲他老穩重,確堪大用,決定在自己死之前好好培養他,也就是努力地支使他,使勁兒地讓他幹活兒,其名曰提前悉況,培養青年幹部。
跟池修之談完話,皇帝心很好,潑辣兒媳婦有人管束了,兒子未來的班底也有了個頂樑柱了。他開始關心起侄子來了:“十一啊,你怎麼樣啊?你阿爹快要哭到我面兒上了,你怎麼還不想新娘子啊?哪個都看不上啊?你爹急,你伯我也急啊!我還想喝你的喜酒呢!”
蕭深角泛起一苦,他是看上了一個新娘子,可惜……人家嫁給了新郎,最苦的是,他當時是伴郎!“侄兒還在想呢,一定不會忘了伯父的。”
皇帝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兒,心道,不能讓你小子再想了,我給你找個好娘子算了。蕭深被皇帝看得不自在,推說頭疼,放賴要回去休息。皇帝好氣又好笑:“你娶娘子又不是你上戰場,沒出息的樣兒,走吧走吧!”
蕭深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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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深出了翠微宮,也沒回家,策馬隨便一走,馬停了,他就爬起來往草地上一躺。翠微宮裡儀式的音樂傳來,蕭深口悶得慌,忍不住放聲大喊:“啊——啊——啊——啊——”驚起一羣飛鳥。
噹噹噹當!狗的劇來了,蕭深作爲衛王庶子,算是一個待遇非常好的庶子了。一來衛王妃出大族,比較不兇殘,二來蕭深與衛王世子差了十來歲,親媽沒寵還早死了,沒啥威脅,三來蕭深生得可,衛王妃也算是拿他當親兒子養了。比較疼。他要是想出門蹓躂呢,只要功課做完了,衛王妃也就由著他來了。小兒子嘛,總是慣一點兒的。
蕭深就是這樣一位高帥富,自條件好,喜歡他的妹子也是一堆一堆的,奈何他就是看不上眼。直到某年某月某日,這位高帥富出去看熱鬧,水邊柳樹下,看到一個小。看到小娘子那明的笑,蕭深的心猛地一跳,眼睛裡就只有了。噼哩啪啦就想衝過人堆兒,沖人家跟前問個姓名。
等衝到了,人早走了。
蕭深一直找啊找,沒名沒姓又沒個表記,只知道特別漂亮,還是在大家都踏青、人多得令人髮指的時候看到的,到哪兒找去啊?回到家裡,衛王妃還道他病了,後來才知道,這是相思病了,還是很沒出息的單相思。衛王妃對他還真是夠意思的,想要漂亮的?那就找唄!當然,衛王妃找的還是大家閨秀,衛王妃出世家,找的也是世家。找到死也對不上號啊!
後來還是蕭深自己發現了,他的好同事池修之結婚,他也去當伴郎。去就去唄,蕭深對池修之的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首先,池修之長得好看;其次,池修之跟著個名師自修養也不錯,給皇帝當機要書,沉默寡言,言必有中,很有古時大臣風範;再次,池修之是世家名門,蕭深認爲池修之的古之大臣風範與此有關;最後,池修之算是個漢子,使遇上流民自轉職剿討使,還活著回來了。再說吧,一個不太能說得出口的暗心理,池修之他岳父是宰相,鄭靖業這人帥帥的,跟他婿關係好一點,至不會被他下黑手!
不錯不錯,蕭深也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了,當池修之的伴郎有一條好,不用擔心搶了新郎的風頭被埋怨。蕭深很開心,捲起袖子,有埋伏打新郎他攔,要對詩文他也努力幫忙過關,雖然池修之還是被整得很慘,有他在,畢竟好了很多。
結果呢?新娘子覆面的團扇一拿開,他就傻了,這就是他那年看到的小嗎?兩年不見,長得更好看了!剛好,嫁人了,還嫁給了池修之。換個主兒,蕭深都不介意去勾搭著來當老婆,池修之長得也不比他差,鄭琰也不缺什麼榮華富貴……
蕭深那一個恨吶!
最坑爹的是,他醒過味兒來才發現,尼瑪那首卻扇詩還是老子代的呢!
悲從中來,蕭深又是一陣大嚎。
作者有話要說:蕭深真是個悲劇的娃啊!
ps:賭黃瓜的那一位同學,我堅持早更超一禮拜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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