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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149皇帝領便當

有心爲難他的人如蔣進賢等,此時也不得暫時偃旗息鼓。老皇帝可不是吃素的,惹火了他,砍頭都是輕的,三族一起倒黴都有可能。等吧,咱們有的是耐,聖上幾十年積威不能,新君呢?嘖,皇帝真是下了一步臭棋,這是生生讓鄭靖業起了芥,一旦鄭靖業不保他了,這後果喲~

皇帝心知肚明,卻讓他妹妹慶林長公主當傳聲筒給鄭靖業:“早知道會立十七郎,我該把阿琰留給十七郎的。如今把徐樑的兒給他,也是聊勝於無了。”

慶林長公主當場把他給拍了回來:“呸!這樣的話以後說,阿琰已經是修之的了,傳出去像什麼話呢?”到底心疼自家老哥哥,還是委婉地把意思給帶到了。鄭靖業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不識相,只是讓慶林長公主不要再拿鄭琰來說事,至於徐樑的事,他表示他要跟皇帝親自談一談。

皇帝略忐忑。

不是一做了皇帝就能讓地球圍著你轉了的,皇帝的無奈比其他人還要深很多。就拿眼前來說吧,他兒子本事不夠,他得提前爲兒子想到了。但是!如果鄭靖業不肯配合,他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幹掉鄭靖業?開什麼玩笑啊?鄭靖業完蛋了,誰爲十七郎頂著世家的力?憑襄城侯那難度未免有點大,雙方拉鋸,會壞了正事。襄城侯一個頂不住,十七郎的君位能不能保住還是一個大問題,到時候天家骨相殘,江山姓不姓蕭還不一定。

皇帝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對鄭靖業說,或者想,如果撕破了臉,就把徐樑給犧牲掉好了,反正徐樑對鄭靖業也不夠虔誠。最苦的是,他不能跟十七郎這個熊孩子說鄭靖業的壞話,這熊孩子沒那麼深的城府,跟鄭靖業作對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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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皇帝想不到的是,鄭靖業說出了皇帝想好的臺詞:“臣深荷聖恩,無以爲報,本以君臣相得,聖上奈何猶豫?聖上曾嘆子不類父,臣家中又何嘗不是呢?一旦臣死,他們還能繼續做宰相嗎?爲臣當知進退,臣豈是無知之輩?有善始,臣亦求能有善終呢。近來閉門家中坐,亦思退路,只在此多事之秋,不敢以一己之私心而害公事而已。”

皇帝淚流滿面。他對鄭靖業的評價不如對魏靜淵高,很難說是不是因爲對後者的愧疚更濃厚一點。聽鄭靖業如是說,皇帝對鄭靖業的愧疚也濃厚了起來。

鄭靖業說得太明白了,他沒辦法更進一步,要求有個好結果。太實在了!

投桃報李,皇帝在詔裡指定鄭靖業爲“冢宰”,位列輔政大臣之首。

鄭靖業則趁機提出了加徐樑爲侍中的提議。不出意外地,遭到了蔣進賢的反對。蔣進賢還以爲這是鄭靖業的壞主意呢,徐樑的了東宮,蔣進賢一直覺得這是鄭靖業在使壞,尼瑪現在又推了徐樑,這是讓徐樑當接班人嗎?堅決不允許!

蔣派堅決反對:“曏者徐樑因非法事而罷刺史,聖上寬慈,以其辛勞特賜侍郎,是法外施仁,徐樑已屬僥倖。其人於侍郎任上並無政績可言,平庸已極,如何得再加侍中?”

皇帝也覺得不能太急進了,會傷了鄭靖業的,他按下了鄭靖業的建議,心中又給蔣進賢添上了一筆。“卿言甚是。”

鄭靖業再接再厲,接出讓李嘉任吏部侍郎,林清出任京兆尹。“李嘉治下,人民安居樂業,可不算平庸了吧?林清在太府,勤勤懇懇,未嘗有失,是持重之臣,可當得京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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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進賢識趣地不再反對了,見好就收吧。惹了鄭靖業,不知道這個壞人會反撲什麼樣子。

鄭靖業輕輕鬆鬆地達了自己的目標,還和地安起徐樑來了:“不要失了信心。”

徐樑一點也不敢接這個話:“是我無能。”

鄭靖業誠懇地道:“這不怪你,這朝上,又有幾個是乾淨的,他蔣進賢乾淨嗎?你呀!就是想太多,於元濟比我還年長,大郎、二郎皆平實,我已不寄厚了。安國比大郎還憨,更是不行!長安是不錯,但是太年!你要學會擔得起擔子,不要畏!”

徐樑滿眼地不可置信,鄭靖業冷靜地道:“朝臣不易做,心思要靈!不然只好做袁曼道了,咱們誰都做不起!以後的事你要多擔待吶!”

最理解鄭靖業的顧益純曾經說過,如果鄭靖業想哄誰,那就能哄得妥妥的。

鄭靖業點名點得很有學問,說的是他的兒子、他的婿、他的“親戚”,還有當半子養的書僮們!最親近的人,也確實都不那麼出彩。徐樑一比較,他確是鄭靖業最親近的人,最近乖得一塌糊塗,他也確信自己比這些人更加合適。

鄭靖業要是一個可以用常理來推斷的人,早在場傾軋中被咬死了,他掙不下這麼大的家業。鄭靖業看中的是李嘉!李嘉是指哪兒打哪兒,徐樑是別有心思。選誰,一目瞭然。而且,鄭靖業知道,他閨跟李嘉已經搭上線了!

徐樑信了,安心回家了他,老老實實只等著鄭靖業給他班,這會兒太主了,說不定鄭靖業就改主意了。徐樑教育徐烈時說的是對的,他玩不過鄭靖業。鄭靖業作過任何要讓他接班的許諾了嗎?沒有,一點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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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鄭靖業了,一般大臣,連鄭靖業那個十六歲生日還沒過的閨都玩不過!

皇帝一直在斷斷續續地夢到魏靜淵,大家可以理解爲是他的心願未了,也可以理解爲一個良心未泯的政客對於故人的愧疚。夢了好長一段時間,下了許多決心,一直沒行就是因爲政事不穩,眼看東宮漸穩,與鄭靖業又達了諒解。皇帝便舊事重提。

他想恢復魏靜淵的名譽,想召回魏靜淵的後人加以卹。

可這是世家所不能容忍的,也是宗室們很不願意看到的。誰一提魏靜淵不是咬牙切齒覺得上的傷口疼?

皇帝覺得非常坑爹的是,他剛說:“朕近來又夢到魏靜淵了,他畢竟對國家有功的。朕覺得他神悽楚,想召回他的後人,如何?”

蔣進賢還沒反對呢,顧崇就跳了出來:“聖上怎麼又拿夢境說事了呢?”

皇帝上回要追封蕭令先的生母的時候就是鄭靖業給他圓了個“託夢”,被無打回。現在再拿夢境說事,不客氣地說,比上一回還要嚴重得多得多!魏靜淵是公敵啊!多tm招人恨啊!

沈晉出列道:“魏靜淵,叛逆謀國之人,豈可赦!”

傅含章不等沈晉話音落下,亦出列道:“魏靜淵之子北逃,臣親眼所見,只恨未能手刃此賊!”

都不用蔣進賢說什麼,皇帝他只能啞口無言。能讓首相被死,家人流放、沒的罪名,扳著指頭數也只有那麼一條:謀反。

魏靜淵的罪名是被誣陷的:裡通外國,跟狄人勾勾搭搭。皇帝曾經北伐過,據說,魏靜淵就是那個時候被狄人給買通了,然後拿貪污的罪名弄死了世家林氏的一位很有前途很有能力又立有功勞的將軍,致使最後戰役沒有收到完全的效果——此人是林季興的二哥林仲平。林仲平真是個好人,他是爲了他大哥林伯飛頂罪的。事後一查,林仲平真是被冤枉的——壞事是林伯飛乾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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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世家非要咬著林仲平的事,那就是魏靜淵有問題!

魏靜淵有四子,最小的兒子也坑爹,他跑了!逃跑嘛,哪裡有路往哪裡跑,他往北跑了,更坐實了魏靜淵通敵。世家都知道,通敵的事是假的。可他們需要這樣一個結果。

這種事,就算是鄭靖業,也不好隨便掰。

皇帝只得怏怏而退。

然後,他病了,病得很重,好像要歸天的樣子,病得太子、太子妃近前侍疾。鄭琰很不幸,得盯著太子妃,就讓遇上了這麼檔子事兒。這也是皇帝安排好了的,太子妃年輕,一旦有什麼事置,命宜和長公主、慶林長公主、三位侍中必須至有一個在一旁輔佐。

這樣的時刻,鄭琰不得不跟著徐瑩一路到了大正宮,臨走前還要提醒徐瑩:“東宮諸人各安其位,不得隨意走。”

到了大正宮,才發現宰相們都在。皇帝哼唧著唸叨著魏靜淵的名字,蔣進賢死活不肯答應,還瞪著鄭靖業,大有“你要答應了我跟你拼命”的架式,韋知勉乾脆裝壁花。蕭令先再著急也沒用,宰相不肯合作,這命令就推行不下去,這年代的大臣,他們比較牛,這年代的皇帝,面子不太像面子。

等到最後,蕭令先不得不說:“阿爹也累了,宰相且先退下罷,此事容後再議。”

蔣進賢非常不給面子地道:“無論何時議,臣都是那句話,不可!”

皇帝兩眼一翻,裝死,蕭令先大急:“阿爹!卿且退下!”他趕人了。

蔣進賢退到了外室,依舊不肯走,皇帝像是要彌留,作爲宰相,他必須守著聽詔,堅決不給壞人以可乘之機,打地鋪也要留在皇帝牀前了。

蔣進賢一退出去,皇帝就睜開了眼,怒道:“魏靜淵真是個壞人嗎?!”這事兒大夥兒心知肚明。皇帝氣得直咳嗽,還要罵。蕭令先與徐瑩都勸不住他,鄭靖業輕聲道:“事緩則圓。”皇帝沒好氣地道:“我沒時間了!”邊說邊咳。

蕭令先一咬牙,衝了出去,對蔣進賢就是一禮:“卿真不能通融麼?”

蔣進賢比他還兒,老頭子跪下了:“臣心唯公。”

老子上臺頭一件事就是讓你捲鋪蓋滾蛋!蕭令先紅著眼睛回來了。

皇帝一通大咳,蕭令先真哭了:“阿爹!”

不行,太了,鄭琰小聲問皇帝:“要是他們答應了,您能安心養病不?”雖然皇帝算計了們家,鄭琰還是不忍心皇帝這樣難過,看他這樣堅持,有再多的不滿也放下了。鄭琰鼻子有點發酸,皇帝對,是真的很不錯的。況且,魏靜淵真是個對國家有貢獻的人。

皇帝止住了咳嗽:“有辦法?”

“試試,不管我對蔣相公說了什麼,您聽了都不許生氣。”

“行!”

鄭琰抹抹眼睛,出去了。

留在外面盯著蔣進賢的柳敏就看到一個極子走了出來,面相尚,步子卻穩。娉娉嫋嫋地直奔蔣進賢去了,然後……很沒形象地蹲了過來跟蔣進賢湊一塊兒打招呼:“叔父還好麼?”

蔣進賢面沉如水:“汝今爲郡夫人,行走宮中,當注意舉止。”

鄭琰笑道:“當著人家兒子的面,欺負一個臥病在牀的老人,相公舉止,自覺得麼?”著懶腰又站起來了。

蔣進賢不說話,冷理。

鄭琰脣角噙著一抹笑,低了聲音,附在蔣進賢耳邊道:“現在您應了,剩下的事兒有商有量,您不答應呢,那就只好讓旁人去辦了。縱使家父顧慮著宰相的統不承旨,這世上有的是願意承奉上意的人。朝中勳貴不,可沒爵的人更多,他們沒有切之痛,卻有聖上要討好。莫失了先機啊~權當是君臣一場,了了聖上一樁心事——這要是真把人急了,在詔上加兩行字,您覺得費力氣麼?赦流人而已,總有一種大赦能召回人,您說呢?”

這貨跟爹一個樣兒,通常放狠話的時候表和得一塌糊塗,威脅人跟勸人似的。

蔣進賢死活不肯說話,眼睛已經瞪向鄭琰了:這種餿主意只有你們父想得出來!尼瑪哪個皇帝的詔會給個逆臣平反啊?!他想過千百種對策,沒一種是針對詔的。詔不該寫點正經事嗎?!比較皇位給誰,誰輔政……

鄭琰故意大聲嘆道:“太子看著呢,您真就這樣不恤人家一片孝子之心?太子之禮,何人得起?您既了人家的禮,就得諒人家啊。”

說完就進了室。

不多時,蔣進賢就叩門請見了,鄭琰拉著徐瑩躲到屏風後面。

皇帝咳來咳去,蔣進賢滿心膩歪,一想到“詔上加兩行字”他又得著鼻子認了。活皇帝的詔書他能給打回,死皇帝的詔書要退給誰?還不如鄭琰說的“應了,剩下的事兒有商有量”。

等皇帝咳完了,蔣進賢道:“聖上寬仁,記著魏靜淵的好,赦其後,臣無話可說。只是魏靜淵一案,前有定論,結果斷不能改,聖上可詔念其持國之辛勞,許其後人收葬先人。”

皇帝見大家同意了召回魏靜淵後人、允許給魏靜淵立墳立碑,他又能下牀能上朝了!

蔣進賢心裡直罵鄭琰是隻小狐貍,比爹還壞!

最壞的是皇帝啊,他叮囑太子:“一步一步來,過兩年一定要爲魏靜淵平反!”

蕭令先對魏靜淵頗有好,他也不願意拒絕老父的要求,一口答應了下來。他還激鄭琰來著,鄭琰威脅蔣進賢的話他沒聽到,只聽到鄭琰讓蔣進賢諒他這個孝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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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由於皇帝“有恙”,夏天的時候大家就沒有準備往熙山搬,用皇帝的話說就是:“死也要死在大正宮裡。”主要原因還是因爲大正宮比熙山政治地位更高,更方便蕭令先來接手。

但是,誰都不以爲皇帝會死,這一點蔣進賢的尤深。鄭琰也不覺得皇帝就會掛了,甚至有些懷疑,皇帝是不是裝病的,欺騙了,勾起的同心去威脅了蔣進賢。

這麼想著,鄭琰心裡就非常不痛快!把皇帝扔一邊,又去造的玻璃鏡子去了。隨著賣平板玻璃的錢源源不斷地涌來,鄭琰底氣也越來越足,手下工匠的技藝水平也越來越高,已經能很好地弄出一尺見方的平板玻璃了,只是再往上,技就有難度了。鄭琰也不著急,這樣已經很滿意了。

用錫箔和水銀做鏡子的工藝還記得,但是水銀是會揮發的,而且有毒,非常不保險。試驗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更由於之前本沒有做過的原因,報廢了不試驗品。鄭琰也不是爲了錢不顧工匠死活的人,不肯強令人家不眠不休地跟水銀打道。

這樣,三月十四,鄭靖業生日,還是沒有能夠造出鏡子來,這讓想拿鏡子做笀禮的鄭琰非常失。倒是皇帝,賜了許多珍寶給鄭靖業,另親筆寫了個笀字賜下。

在鄭琰生日之前,玻璃鏡子終於面世了。據湯小弟的建議,還在鍍層外面再上塗一層漆,防止鍍層落。鄭琰很開心地附贈湯小弟一小鋪面,權作給湯小弟的獎勵。

於是,在瑯玡郡夫人生日當天,賓客們有幸見到了照得人纖毫畢現的鏡子,不人都被嚇了一跳,自然也引起了人士的青睞。

鄭琰這個黑心的傢伙,一塊一尺見方的鏡子,真的敢賣三萬貫!一萬貫一塊的那是六寸見方的!從五月賣到七月,賣出了兩百多面鏡子出去。直弄得鄭靖業都目瞪口呆直說神奇,的哥哥們乾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方形的鏡子加上雕花鏡框,鄭琰豪氣地往孃家又送禮去了。杜氏當然是得大鏡子,嫂子們、包括在外的大嫂二嫂,型號減一等,侄媳婦又減一等。鄭瑜那裡也有,還另附兩面小鏡子讓送禮。

還喜歡玩花樣,玻璃比較容易切割,切圓形的,就是小圓鏡子。給小塊鏡子鑲上框,加上柄,做得小小的,拿在手裡就是靶鏡。池外婆這回居然還是拒絕了鏡子,因爲覺得照得太清楚了會心慌!鄭琰私下塞給池舅媽一個小靶鏡,池舅媽倒是收下了。

京中鏡子生意火,誰家子不想要呢?妹紙脾氣大啊,都不帶拐彎抹角的,有錢的自己買,錢的直接管老公要、管爹媽要。更有甚者,有些人家急著完婚,如果遇上皇帝駕崩了,婚事就得推遲不是,級別越高,孝期越長。級別越高,越有錢啊!買吧!有些人還不止買一面鏡子,京城權貴雲集,那是真有錢。

鄭琰得臉放紅,再不爲錢發愁。又勻出一批製作(主要是框子)的小鏡子來,準備當禮發送。徑三寸的小圓鏡子,報價也要上千貫,鄭琰就這麼送出去了。

這一日,鄭琰正邀了顧彝來家裡玩,取出新鏡子來,請顧彝給鏡框的紋樣提意見。大正宮裡鐘聲一聲接一聲地傳來,鄭琰猛地站了起來,這是……喪鐘!

皇帝死了!

手中的鏡子掉到了地上,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老皇帝去世了t t

其實老皇帝是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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