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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158一力降十會

祁高慢慢悠悠地道:“聽三郎說完。”

祁耒道:“幾個門吏也讓他給捆進衙裡去了,接著可能就要審他們了。”

祁耕笑道:“就爲這個?他能審出什麼來呢?就算門吏說了,又能奈我何?戶?以前沒人幹過嗎?結果如何?除此之外,我祁氏爲一郡之,積數百年之威德,民心樂往,他縱爲郡守,也不能仗勢欺人吧?他還能做什麼呢?要我說,他若是個聰明人,就該早點認清了形勢,先把衙司缺員補齊了,再徵發民役把衙門給理起來的好。”

祁耒被他哥給說得笑了,補充道:“他若是個聰明人,就該丟下行李登門訪賢,否則這衙司缺員他都補不齊呢——初來乍到,他識得誰愚誰賢?”

一席話說得父兄都笑了。

祁高還是斂了笑容:“這一回不同以往,池某人不足爲慮,他京兆池氏,哼,這世上還有京兆池氏麼?子孫不肖,連累祖宗!”罵了一會兒池修之,又接著說,“他到底是韓國夫人的丈夫,品級高於我等,鄭氏起於微末,不通禮法之人,這世間缺賢才卻是不缺悍婦的。被個無知婦人發作了,大家都要面無存。”

三子一齊肅容稱是,絕對的等級制面前,他們的心也沒有辦法輕鬆起來。尤其,這個人不是空有頭銜,還有武裝力量。

祁耜向祁高請示:“阿爹,眼下咱們要怎麼做?按兵不麼?兒只恐,有些貪圖功名的小人會向新郡守投誠呢。”

既然有世家,也就是士族,當然就有與之相對的庶族。士族,也就是世家,有著以百年爲單位的悠久傳統,把持著各種特權,瞧不起非世家的任何人。庶族,沒有那麼久的傳統,很能沾到特別有利的權力,對權力非常。庶族,更多的時候是與地主聯用的,即“庶族地主”,即,有錢,但是缺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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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普通百姓也就罷了,一旦庶族而做了地主,有了錢就想要權。這是定律。他們不是不羨慕士族,也不是沒有一畏懼,更多的還是能與士家一樣。著權利,著名。士家必須不肯接納這些人,拖累了整素質也分薄了既得利益。

客觀規律不可逆轉,競天則是自然規律,庶族想上進,此路不通,就必然尋求他途。比如一個有權,但是被世家限制的郡守。投靠他,幫他站住腳、取得政績,請他提攜,舉薦你仕,順手也再多撈些經濟上的好

以前不是沒有人做過。

祁高輕蔑地道:“除了那位桿兒的新府君,誰會幫他們?有了他們就能得勢嗎?做夢!”天下慕世家,普通百姓也是更肯幫世家說話。

祁高一字一頓地道:“讓功曹過去,做割,別妄。”

祁耕噴笑出聲:“府君可有得賬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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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功曹趕到府衙的時候,門前圍觀羣衆已經蔽了起來,不是不想看熱鬧,從京裡來的人。飾是的,高頭大馬,婢狡,還有許多人一輩子也見不到的一品國夫人的車駕,還有池家許多貌的歌舞伎,一箱一箱的新奇事,連箱子八角的包銅都比鄢郡的氣派。懾於方纔鐵甲護士的煞氣,沒人敢造前。好奇殺死貓,不敢圍觀,改爲窺。

王功曹一路上已經想好了,門吏他也不討了,反正那是歸池修之管的,頂多順口問一句:“門上原有老吏,難道懶去了?正該府君來管教。”如果正遇到池修之拍桌打凳地審人,他也要意思意思地說兩句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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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唔,客客氣氣地請罪,痛痛快快地把賬簿出來。

王功曹大小也算是個世家子,只要這家還沒衰敗得不樣子,一般的經濟事務還是要通一些的。孔子說君子六藝是“禮、樂、、書、數”,算數雖排在最末,卻還是要通的。這個時空沒有孔子,但是據需要,類似的理論還是有的。

王功曹心頭大樂,就算池修之會數學,想把這歷年老賬給算清楚,也得些時日。更妙的是……他沒人手!這世道識字率本就低,識字又數學好的就更了,想找人手都很困難。

手裡攥著鑰匙,王功曹騎著馬、帶著隨從去拜見上

到了門前,先嚇了一跳,尼瑪!鐵甲護士看門!見他來,一個個理都沒理,等他下了馬要往裡走,人家拔刀攔住,白花花一片的佩刀反著太,這刀保養得可真好!

王功曹嚇了一跳:“我是本郡功曹,特來與府君割。”

鐵甲護衛旁一個年一臉譏誚:“你說是本郡功曹就是本郡功曹嗎?有何憑證?難道隨便來個什麼人說是本郡功曹,我們都要請你進來不?”說話的這是葉文,這小子跟著池修之,素來伶牙俐齒,門口氣,焉有不報回來之理?

王功曹甩袖想走,葉文對鐵甲護衛道:“諸位郎君,此人心虛了,果然是假冒的,還是抓回去請府君細審,萬一是什麼敵國細呢?”

我勒個去!王功曹脾氣也上來了,開口就要罵,鐵甲護士已經一擁而上了,王功曹大急,卻是幹不過職業匪徒,也被一條麻繩捆了個繭,里也是一條抹布。王功曹怒目,葉文笑嘻嘻地道:“你冒充,府君到任,清天白日的又不是晚上,衙門裡一個人也沒有,可見這留守的人是死了,你居然還敢冒充,該塞你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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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可殺不可辱,王功曹怕吃臭子,強行把臉給別到了一邊。

葉文一笑,拍拍手,客客氣氣地請護衛把王功曹給提到裡面等池修之發落了。

此時衙門裡熱鬧火朝天的,池氏夫婦帶來的上百奴婢可不是擺設。掃地、傢俱,鄭琰到底還是帶了一些傢俱過來,安排巡邏保安,安排各人住……王功曹憤憤地想,真是奢侈狡猾,上任還帶著這麼多的奴婢。更可恨的是,這些全算韓國夫人名下,池修之依舊是清廉好一枚!

王功曹還是見到了池修之,上的鑰匙也被搜了出來,正放到池修之手邊的矮桌上。葉文脆生生地彙報:“郎君,這個人在門口自稱是功曹,卻又沒證據。方纔門口一小吏尚要驗府君印信,足證此地風尚了,他拿不出證據來,小人就當他是冒充的,請門上護衛拿了他來給郎君審問。要不要先打二十殺威杖?”

王功曹怒急攻心,眼睛都紅了,小王八蛋!明明知道我就是功曹,否則你一郡守,來審一騙子,你吃飽了撐的吧?

池修之等王功曹瞪得眼睛都快要筋了,才示意把他里的抹布給取了下來。慢條斯理地問:“你爲何要冒充功曹?”

王功曹真想啃他兩口,又恐被塞子,強忍怒氣道:“下確是鄢郡功曹,前幾日聽聞府君要來,然而久候不至,郡中事務頗多,前府君又把人都帶走了,下不了四奔波一二。今日府君駕臨,特來接,不想府君好嚴的門規!”

池修之等他噴完了,才道:“我的印信帶著了,你的呢?”

王功曹見此事不能善了,不得認一回慫,心道,等我去,再看你笑話。一頭只會恃力蠻牛,下面可有你好的了。“我有小印在上,方纔不及展示,便遭捆綁。”扭扭腰,葉文上去一頓,還趁機了兩把,才出一方小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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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修之凝目一看,很假地道:“哎呀,如何不早說?快快鬆綁!功曹早早拿出來,不就沒這事了?”

王功曹假笑道:“府君法令嚴明,下佩服,爲不誤事,這就把一應文書割了吧,我只是區區功曹,只知功曹一事,文書在此,還請府郡早日視事爲好。”指著被搜出來的鑰匙。

池修之也不含糊,欣然同意:“功曹真是一心向公,怪不得今日找不到你。”

王功曹已經下定決心,回去就辭職,讓池修之連個管人事的都找不到!報復計劃都想好了,臉上也堆起了笑來,呲牙咧地請池修之去檔案室。

檔案非常之多,本郡人口、土地的籍冊,歷年(至是本國立國八十餘年)租賦收繳況,徭役徵發況,往來文務文書,等等等等。池修之之也不嫌棄屋裡紙張泛起的一黴味兒,一樣一樣地核對,點一本,兩人一起籤一個名。對到天黑了,纔對了一半,池修之就把王功曹給留了下來:“明天一早接著割。”

王功曹被迫留了下來,吃了一頓尚能口的晚飯(他絕對被廚師給待了),晚上蓋著帶著黴味兒的被子(婢肯定是故意的),一夜都沒敢睡塌實,生怕被暗算了。

事實證明,他還不夠被池氏夫婦暗算的資格,一夜安靜,第二天早上,他就被葉文給醒,接著割。葉文神清氣爽地看著王功曹,他昨天爲難王功曹,被鄭琰知道了,賞了兩貫錢。

王功曹見他就氣不打一來,不理他那張笑嘻嘻的臉,板著臉吃了早飯,又板著臉見池修之。跟池修之繼續點簿子。點到午飯的時候才點完,池修之又留他用飯,王功曹一點停頓也不打地道:“昨日姑祖母生日,下已是失禮了,今日還要去請罪,留不得。”

葉文道:“哪有後半晌去登門拜笀的?這不咒人嗎?”

王功曹頭髮都要豎起來了,池修之已經呵斥葉文了:“百里不同俗,此事風俗也許與京中不同。咱們行京中禮,他行此地禮。”

王功曹冷冷地道:“府君先別問禮儀了,這些賬目先弄清楚纔是正理。春耕之後要興水利,要徵發民夫挖渠,不然到夏天田地無水可澆,一郡都要捱了。”

池修之肅容道:“這倒是。”卻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也沒有問王功曹到哪裡找核賬的人手。王功曹心裡好奇,卻不肯問,等著唄,遲早能知道了。當然,王功曹是等著看笑話的,他回去就寫辭呈。一個功曹,他還不放在眼裡,沒有池修之,只要他姓王,換個人來,照樣要薦他出仕的。說不定,池修之吃了虧,返回來還要求他回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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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功曹失算了!

池修之接了他的辭呈,很歡快地批準了:“想君年高,也該休息了。”你妹!王功曹心裡大罵,老子才三十五,年高個你妹!

王功曹上不肯服輸:“下只是一時家中有事而已,當不得年高二字。”

葉文這臭小子從旁捂笑道:“我們郎君二十一。”

王功曹匆匆對池修之一拱手,扭頭走了。

葉文一臉笑意,池修之一副面癱相地看著他:“你要收斂些!他再不好,也是朝廷員!做錯了事,也不要明著折辱!”

葉文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鄭德儉與朱震一直垂手而立,此時朱震方道:“府君,咱們初來,昨日是小人有眼無珠,府君震怒之下略施薄懲倒也有理由。這王某乃是功曹,那般折辱,只辱士林不安,抑或有人上本彈劾。”

池修之含笑道:“這卻是不妨的。”他知道大正宮裡那位聖上,對世家一點好也沒有,只要他把事一上報,前因後果一說。前打司,他肯定輸不了。

鄭德儉想了想之前在家裡四下打聽來的一些經驗,對池修之道:“姑父,如今衙諸員齊缺,別說對賬了,就是過幾日諸縣令來拜見,禮數也不全的。至要有功曹、典籤、主簿……”他點了一大堆。

池修之道:“不是有你們麼?你們皆爲主簿。”

鄭德儉張大了,他知道他是來鍛鍊來的,可一下子給這麼個位置,是不是太誇張了點兒?

池修之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慢慢學!”

“您去哪兒啊?”

“找你姑母借人去!”

“哈?”

是的,借人,鄭琰打得一手好算盤。隨著手上的錢暴增,又買田買鋪買人,家中產業也多了起來,要算的賬就多。總不能一個人忙著,家裡其他人都很閒吧?幾個婢非常苦地被拉來學算盤,連葉文、自己改名湯恩的湯小弟都不能倖免!算盤它吵啊!尤其是集中培訓,尼瑪自己打著帶響的就算了,耳朵邊全是嗶哩啪啦!睡覺的時候,一閉上眼,滿眼都是算盤珠子,滿耳朵裡都響

到底是學出來了。

徵得鄭琰同意,他們本著獨苦不如衆苦神,又拉了幾個管事來學。培養出了一批統計人材。

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就!一般家庭裡連男丁都還是文盲呢,也就是這樣奢侈**的大戶人家,連奴婢都能寫會算。

池修之很滿意,這些人多可靠啊!忠心有保證,業務能力有保證,這樣好的幫手到哪裡去找?池修之還有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請求,他希鄭琰能夠答應讓這些奴婢去幫忙培養一批專業的統計人材,主要是會用算盤,這東西吵是吵了點兒,但是真的有用。不過,眼下事多,此事暫緩先不提。

鄭琰正在給京中寫信,寫到一半,池修之就來了。鄭琰笑道:“忙完了?這樣快?人走了?”

“人是走了,一個沒留!事纔剛剛開始呢,我有一事,卻是要向娘子借人的。”

“嗯?”

“核賬。”

“你不怕人說你用婢,我有何懼?”

池修之微微一笑:“聖上只要看果的。”

“那幾個門吏怎麼弄的?”

“輕省差使不肯幹,那就去多勞,省得太閒了胡思想。”吏在賤籍啊,趕去做苦力,正好,郡衙要裝修,搬磚頭去吧!池郡守奉送監工。

> 池修之辦事效率很高,移文京,第三天上就辦下來了幾個任命,除了鄭、朱二主簿,他又申請把張亮弄過來主管一郡之治安,奏請李神策之子爲典籤。又張榜,開始招考公務員!凡本郡人士皆可參考,考試優異者聘爲郡衙吏——在國家正式公務員編制!

一時間,衙門也佔領了、賬也算得差不多了、人員也有了,等著看好戲的人全傻眼了。七縣縣令火速來拜見新上司~

唉唉,看傻眼了的前功曹王某人,哪怕池修之是頭恃力的蠻牛,只要力氣大了,一切障礙都是土瓦狗不堪一擊啊!這就是一力降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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