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事兒是被史記錄下來了,氣得鄭靖業病都好了!
“曹王妃既然已經病了,那就在家裡養著吧,六娘要想回家侍疾也不必攔著了——衛王既然已經發話了,就不要再讓做侍中了。禮部與鴻臚跟狄使談談,和親是不行的,原來議和商定的貢、賜,數目也不能變!”
池修之應道:“自然寸步不讓。蠻夷無信,出爾反爾,那就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禮義——定遠將軍那裡,該加強戒備了。”
今天的事不小,李嘉也放棄了在自己家裡開小會,奔過來聽鄭靖業的吩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皇太后,無知婦人耳,聖上年,正是容易被影響的時候。朝廷再不了一個任的皇帝的折騰了。”
鄭靖業道:“這個我知道,可秦越就是不肯答應!”
“秦越不行吧?”於元濟直線思維道,“瞧他把先帝教的。”
“那是先帝沒學好,怪不得秦越。”鄭琰嘀咕了一聲。照秦越的教法,蕭令先在做藩王的時候是很老實的,大概那時候覺得做臣子就要聽話,這種思想在他當藩王的時候很好,等他做了皇帝,還拿這種思想要求別人,那就悲劇了。
李嘉有些焦躁地道:“帝師必須爭取到,聖上不能長歪了!聖上第一不能無知,”說到這裡就想到了徐瑩,痛苦得臉都扭曲了,“不能被皇太后影響了;第二也不能世子家給教壞了!事到如今,難道世家子不會想影響聖上嗎?”
一句話,說得衆人張了起來。論人才儲備,世家確是頂尖的,許多治學的大師都是出自世家。顧崇雖然不討喜,作爲國子監的頭兒,他的學問也是全國數得上號的。與此相對的,寒門學子學問好的就,鄭黨部全國知名學者也就那麼幾個,還不開。難道要讓鄭靖業赤膊上陣?
鄭黨犯愁的空檔,已經有人爲他們解決了這個難題。
自從結了婚,顧益純就是個閒不住的人。做爲一個標準的封建士大夫,他是非常關心皇帝的賢愚的,眼看皇帝還沒有老師,他也坐不住了——這還是他老婆的侄孫,算是自家晚輩不是?小皇帝要教好,必須要有個好老師,不能迂腐也不能跟蕭令先似的。
顧益純眼珠子一轉,跟慶林大長公主商議了起來:“聖上還是沒有師傅麼?”
“怎麼?你有人選要推薦?”
“學問好、人品好的人不一定能教出好學生來,”顧益純捻了捻鬍鬚,“得是一個能夠影響得了聖上的人,還得是能製得了皇太后的。否則前邊教完了後邊給拖後,還有什麼用?”
徐瑩的政治智慧,不說也罷。
“你就痛快地說出來好了!”
“附耳過來——”
次日,慶林大長公主宮看徐瑩,們也聽說了朝上的事。兩位對於和親也是義憤填膺:“天朝自立國以來從未有過之事!”、“聞所未聞!”說得徐瑩開心了,便說起一樁事來:“聖上不能如此綿,得好好教啊!”
是有預謀的,先哄得徐瑩高興了,再說:“胡弄個人來教聖上,娘子能放心嗎?男人想的跟人還是不一新的,娘子還有兒,二孃究竟要看聖上不是?得教得聖上惜手足啊!”
說得徐瑩非常心,卻又不知道怎麼辦好。
慶林大長公主此時才說出目的來“阿琰在聖上那裡,娘子想傳話也方便。”
慶林大長公主家裡有個老狐貍,老狐貍說:自己不能教,難道不能讓別人教嗎?顧益純的主意現在不給皇帝找老師也行,你得先啓蒙吧?皇太后那裡不是有鄭琰嗎?沒有帝師的稱號,當個啓蒙老師總是可以的。徐瑩的城府比不上鄭琰,又信任鄭琰,兩人都是,很好通。鄭琰一人克著皇太后與皇帝兩頭,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作爲一個教了請多師弟和學生的人,顧益純更瞭解教育。好人不一定能教出好學生來,教育是門技活,對老師的要求很好。孩子越小越容易被影響,而鄭琰在許多時候見識不次於男子,更重要的是遇到困難有辦法。再者,有鄭琰的影響在,新君對泛鄭氏集團的印象也會好,日後總要有幾分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