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肖似當初的晉王表兄。”王皇后最終低嘆道。
沈嬤嬤也懷念道:“老奴依稀還記得晉王爺當初的風采呢。那時候娘娘還小,大約只有四五歲,最是喜歡纏著晉王殿下講故事,難為晉王殿下一個叱咤戰場、威風八面的大英雄,哪里知道講什麼孩子聽的故事啊,可晉王向來疼娘娘,對您有求必應,只有絞盡腦說些戰場上的事給娘娘聽,娘娘竟也聽得津津有味。”
王皇后聽到這里,想起自己小時候的頑皮事,臉上也帶了笑意,“除了戰場上的事,表兄也會給我講些市井傳說,我一直以為他故事里的那些,一把劍一壺酒,行俠仗義走江湖的俠士是真實存在的,年時總想著長大了以后也要出門去闖一番才好。”
沈嬤嬤接道:“何止啊,娘娘年時還嚷嚷著等長大了要嫁給晉王呢!”
沈嬤嬤說完覺得這話不妥,看了王皇后一眼,有些訕訕的。
王皇后倒是不在意地笑道:“年時的笑言罷了,我與表兄年歲相差極大,說是他表妹倒更像是他小兒,所以誰也沒把這孩子話當真。那時我以為夫婿就是像表兄那樣能事事依著我,陪我玩鬧的人,晉王妃嫂嫂后來聽了還笑話了我一番呢。”
沈嬤嬤這才放松了下來,想到當初晉王還在的時候王家的景和說笑無憂無慮的皇后,又想到如今的王家和皇后,忍不住低聲嘆道:“若是當初晉王殿下活了下來……”
王皇后沉默了片刻,輕聲道:“晉王表兄與晉王妃嫂嫂都是好人,重重義,待人寬厚,他們死的時候我忍不住哭了一場,埋怨老天總讓好人不長命,姑母是如此,表兄表嫂也是如此。老太后聽了卻抱著我安說,‘傻囡囡,不是好人不長命啊,是好人總是為別人著想,所以把福報留給了至親和子孫后人。’”
沈嬤嬤想起那位護短的老太后也滿臉懷念,突然想起來什麼,“說起來,過兩個月就是老太后的忌日了吧。”
王皇后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明日你隨我去一趟萬壽宮吧,萬壽宮雖在近期又翻新了一次,但平日里還是冷清了些,老太后是個喜歡熱鬧的,我們去花園里剪些花兒,在殿中,瞧著熱鬧,老太后必然喜歡的。”
“誒!老太后疼娘娘,您帶去的花兒,老人家肯定喜歡。”
此時,賀林晚也從狐夭那里了解到了李毓的現況。
“程嚴派了一隊軍去英國公府,協助那個房子雄的校尉,世子那里暫時還是安全的,若是有什麼況,我一定盡快告知姑娘。”狐夭對賀林晚說。
賀林晚點了點頭,叮囑狐夭,“雖說在淳離京前,他們手的可能不大,但如今是多事之秋,你們萬事都要小心,不可心存僥幸。”
“是!”狐夭恭敬地應下,又問道,“姑娘說的多事之秋,是不是指刑獄司那邊……”
賀林晚正要說話,外頭卻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
賀林晚對狐夭打了個手勢,狐夭點了點頭,悄無聲息地影藏到了暗。
賀林晚打開門走出了屋子。
外頭,李小恒正與守在演武場外的春曉對峙,小木頭在小聲勸說李小恒,小虎子則站在一旁嗑瓜子。
李小恒抬著下對春曉說:“泥壤來!”
春曉展開雙臂,扎著馬步,不如山,“我家姑娘這會兒沒空,你有什麼事先跟我說吧。”
小木頭扯了扯李小恒的袖,“恒哥,我們等會再來吧。”
小虎子:“咔嚓、咔嚓……”
李小恒用鼻孔哼了一聲,忍不住就要發作,賀林晚及時出聲,“什麼事?”
春曉聽到聲音立即轉,見賀林晚來了松了一口氣,李小恒立即繞開了春曉,快步走到賀林晚面前,“窩告肅泥,窩鍋來了,泥敢放窩去……”(我告訴你,我哥回來了,你趕放我去……)
“好啊。”賀林晚不等李小恒說完,就笑著點了點頭。
“不然……嘎?”李小恒的狠話還沒放完,就反應過來賀林晚答應了,不由得傻眼。
賀林晚回頭沖屋里說:“ 你出來吧。”
狐夭從屋子里走出來,低頭站在一旁,“姑娘請吩咐。”
賀林晚指著李小恒對狐夭說:“把他送到你家主子那里去。”
狐夭看了一眼李小恒,為難道:“姑娘,世子現在境本就不妙,郡王過去豈不正給了他們挾制主子的把柄?”
賀林晚點了點頭,“我知道啊,可郡王我又攔不住,只能辛苦一下你家主子了。”
狐夭看著李小恒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屬下這就去安排。”
“等等!”李小恒急忙住了狐夭,看向賀林晚,不滿道,“泥攔毒木攔,怎嘛幾道攔不懼?”(你攔都沒攔,怎麼知道攔不住?)
賀林晚笑著問,“那郡王現在還要去嗎?”
李小恒哼唧了一聲,覺得有些下不來臺,不說話了。
賀林晚看了一眼小木頭,小木頭連忙勸道:“恒哥,世子哥哥在明,你在暗,這樣他若是遇到什麼麻煩,你才更好幫他。”
李小恒立即起了,“泥的嘚,偶還素留下幫他叭。”(你說的對,我還是留下幫他吧。)
賀林晚見李小恒不鬧了,便對狐夭道:“你先回去吧。”
“等等!”李小恒再次住了狐夭。
“又改主意了?那你走吧。”賀林晚不在意地抬了抬下。
李小恒氣呼呼地翻了個白眼,從襟里翻出一封信來,看了賀林晚一眼,鬼鬼祟祟把狐夭拉到一邊,嘀嘀咕咕說了半天,然后擺了擺手,示意狐夭走。
狐夭卻看向賀林晚。
李小恒一臉警覺地說:“表讓幾道。”(不要讓知道)
賀林晚一點想看的好奇心都沒有,對狐夭點了點頭,狐夭立即轉走了。
李小恒滿意了,用挑剔的眼把賀林晚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撇了撇掉頭走了,走到院子外頭還高高興興地哼起了不調的小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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