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倆走後,又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坐吧,哪兒不舒服?”郭湘問。
孩子在郭湘面前坐了下來,母親站在邊,“我兒子不知怎麼老咳嗽,每年春秋季就會咳,也不嚴重,就是咳幾聲,一般過個幾個月自己就好了。”
“可是一到季節就又開始咳,雖然說不嚴重吧,可是總這樣也不是事兒,就想著帶孩子去看看。在別的醫院什麼呼吸科、耳鼻科、又查了過敏源,都說沒問題。”
“可是別人都不咳為什麼偏偏他咳,還是有問題的吧?”孩子母親說道,“雖然不影響生活,可是有時和人說著話不時咳兩聲,人家還以為他不禮貌,”
“大夫,您給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郭湘點頭,用聽診聽了聽孩子的呼吸音,並沒有什麼問題。
於是說道,“這個啊,應該是胃食管返流引起的咳嗽。”
“啊?咳嗽跟胃怎麼會有關系?”孩子母親很詫異。
郭湘笑笑,這就是經驗。
一般來說不明原因的咳嗽最主要的就是三個原因,鼻後滴流、咳嗽變異哮,還有就是胃食管返流。
他們已經在耳鼻科和呼吸科看過,都沒問題,那就不是前面兩種原因,就是第三種。
沒經驗的醫生可能不會把咳嗽和消化科聯系在一起,有經驗的應該能想到的。
他們以前去的可能是小醫院?
“那要不要做個胃鏡?”孩子母親問道。
“不用。”郭湘笑笑,“如果你們實在想做也可以,不過做胃鏡有點貴,而且還很難。”
“那……還是不做了。”孩子母親訕笑一聲,“吃藥就行了嗎?”
“對,我給你開一點相應的胃藥回去吃,應該就沒問題了。”郭湘點頭,寫了病歷,然後開單。
母子倆拿了單就去費拿藥。
郭湘了個懶腰,這兩天倒沒遇到什麼疑難雜癥,這也是好事。
正想著付佩文和母親出現在診室門口,郭湘的臉一下沉了下來,們來幹嘛?
付佩文盯著郭湘面鬱,付母臉上訕訕的,了一聲:“郭大夫!”
“你們來幹嘛?”郭湘看著二人。
“郭大夫,您能不能幫我兒看看?”付母把付佩文推進來。
郭湘驚訝地看向付佩文,居然找自己看病?
看向付佩文的,坐在椅上,上蓋著一條毯,看不出什麼來。
“你們不是去米國治療了嗎?如果連米國都治不了,我也沒辦法。”郭湘開口。
“可是……我聽他們說,你的醫高明,很多別人治不了的病你都能治。”付母臉微紅有點不好意思,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如果郭湘真能治好兒的,就是讓求也願意。
可是在米國,看了那麼多醫生,又是手又是電療,各種藥,一點用都沒有,實在是沒辦法了。
佩文聽到說要找郭湘治,反應很是激烈,說什麼也不肯來,還是自己求才肯來的。
做母親的不能見兒苦,若是能治好,臉面算什麼,豁出去不要了。
郭湘神複雜地看向付佩文,說實話是不想幫治的,覬覦自己的丈夫,後來又陷害他,憑什麼還要幫治,自己又不是聖母。
不過既然來了,還真想看看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以前的病歷呢,帶來了嗎?”郭湘問。
“帶來了。”付母急忙說道,把在米國的病歷遞了過來。
“看得懂嗎,你?”付佩文冷笑一聲。
“佩文……”付母急忙製止兒,現在是有求於人,怎麼還這樣?
郭湘冷冷瞟了一眼,翻開病歷,小神經已經完全壞死,沒有修複的可能了。
“對不起!”郭湘合上病歷,“我醫有限,治不了。”
“郭大夫,您再看看,再看看……”付母哀求,以為郭湘是故意的,就看了那麼兩眼能看出什麼?
“媽,您別求,本不行,我就說別來別來,你偏不聽!”付佩文怒火中燒。
“對,我是看不了,你另請高明吧!”郭湘把病歷丟在桌上。
“郭大夫,您別和我兒一般見識,行不便,心不好,您再幫忙看看?”付母急了。
“媽!”付佩文一下吼了起來,“我會這樣還不是這個人害的,你為什麼還求?就是會治也不會幫我治,我們這是自取其辱!”
“你說什麼?什麼我害的?”郭湘也怒了,“我本什麼也沒做過,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裡不清楚,你這就是報應!”
“就你這態度,我就是能治我也不會幫你治,我還沒那麼傻!”郭湘冷笑。
“媽,你聽到了嗎?還說有醫德?本不肯幫我治,就是害得我,不得我死,怎麼可能幫我治?”付佩文氣急敗壞。
“郭大夫,我兒不懂事,是說錯話,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給你跪下了……”付母說著就要跪下來。
“媽!”付佩文大怒想阻止無奈不了, 惡狠狠地看著郭湘。
郭湘連忙扶住付母,“付夫人,我是真治不了,你就是求我也沒用,你們還是去別家看看吧,我真不行!”
雖然討厭付佩文,但母親這樣還是讓人於心不忍,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可是他們為什麼偏偏不教好兒呢?
“是真的,我是真的看不了,我對這方面也不擅長!”郭湘說道。
付母驚疑地看向郭湘,看到眼裡的坦,才知道沒有騙人,心一下涼了半截,真的沒希了?
“媽,我們走!”付佩文氣得大吼,看著郭湘,“你等著,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郭湘眼睛瞇了起來,“付夫人,我看你兒得去看神科,不僅是不好,連腦子也不好了,造這一切難道不是咎由自取?”
“不在自己上找原因,還怪在別人頭上。”郭湘看著二人,重重說道:“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們,不是我找人做的,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想想,我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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