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憶將信將疑看他,「你的題目比老師講課還牛?」
夏之雋輕敲的腦袋說:「老師是針對全班同學,尤其是基礎好的同學。我這是爲你量定制的題目。你說哪個效果更好?」
「那肯定是你給我的定製版。」顧思憶從善如流。
「知道就好。」
「謝謝大佬。大佬辛苦了。給大佬遞茶。」
顧思憶從包裡拿出備好的礦泉水遞給夏之雋,笑瞇瞇的獻殷勤。
夏之雋接過水,說:「我會看著你,直到做完才能回寢室。」
顧思憶:「…………」
從無賴到嚴師,只在大佬一念之間?!
夏之雋抬手看了看表,「開始吧,爭取不要熬夜。」
顧思憶哪裡還有什麼七八糟的心思,一頭扎進了題海裡。
顧思憶認認真真心無旁騖的做題,就連手機響了也沒有拿起來看。
因爲有了昨天在外面學習一天的經歷,知道夏之雋一旦較真起來,沒有商量餘地。
在這超乎尋常的專注下,提前完了任務。夏之雋滿意的收起試題,說:「我帶回去看,明天給你將錯題。」
到了寢室樓下,顧思憶說:「你也別熬夜了。改題可以留著明天。」
夏之雋知道這是關心他,彎了彎,抬手了下的腦袋,「我心裡有數。」
次日上午,第二節英語課時,藍曉秋父母帶著藍曉秋,在班主任陪同下來到教室門口。
班主任敲了敲教室門,說:「顧思憶,你出來一下。」
顧思憶走出教室,藍曉秋媽媽打量著,「你就是顧思憶?」
顧思憶點頭。
藍曉秋媽媽走上前,手指著顧思憶的肩膀,憤然道:「你就是造謠我兒你東西,讓同學孤立,還把打傷的人?」
顧思憶微怔,打人?什麼時候打人了?
藍曉秋媽媽拉起藍曉秋的袖子,出裡面的淤青,怒目圓睜,「手臂上大上腰上都有傷,你還敢睜眼說瞎話?」
顧思憶反應過來,這應該是跟鄭培培打架時弄傷的……
就在楞神的功夫,藍曉秋媽媽更加用力的推搡著,怒道:「你家長是誰,馬上把你家長來學校!造謠,打人,霸淩同學,小小年紀這麼惡毒,以後還得了!等你家長來了,一起去醫院驗傷。這事兒休想善了!」
班主任在一旁勸道,「別激,有話好好說。」
班裡的課還在繼續,可是已經沒人有心思聽了,大家都暗暗關注著外面的八卦。
就在藍曉秋媽媽接連推搡顧思憶的時候,夏之雋倏地起,大步往外走。
英語老師:「夏之雋同學,你幹什麼?」
夏之雋沒理他,徑自走出教室。
「哇……」班裡同學低呼,「學神坐不住了……」
走廊上,顧思憶被推得連連後退,心裡窩火,想否認怕連累鄭培培又忍住了。
「沒有人造謠,這件事只是一場誤會。」站定,解釋道。
「誤會?」人冷笑,「一句誤會就想算了?」
顧思憶還想說什麼,有人突然抓住了的手。
扭頭一看,是夏之雋。
「……?!!!」幹嘛啊!老師都在啊!
夏之雋更加用力的抓住的手,將拉到後,直面藍曉秋媽媽,氣勢凜然,眼神冷沉。
藍曉秋媽媽比他矮了一截,突然面對這樣一個似要發作的高大男生,怒氣都被住些許。
班主任開口道:「夏之雋,你進教室去,別添了。」
夏之雋不理,看著藍曉秋媽媽,沉著臉說:「顧思憶父母在外地,沒法馬上來學校。但是我媽的乾兒,在學校裡我就是哥,你找,先找我。」
當他發出怒意時,渾帶著強又可怕的氣勢。屬男孩稚的氣息全然褪去,有的是男人的霸氣和攻擊。
藍曉秋媽媽有點怵,看向自己丈夫,藍曉秋爸爸開口道:「同學,有話好好說。現在老師和家長都在這裡,不是鬥氣鬥狠的時候。」
「這兄妹倆蛇鼠一窩,一看都不是好東西!」藍曉秋媽媽斥道,轉而對班主任說,「曉秋昨天下午回到家,一直哭,哭了一整晚。我兒被校園暴力欺負這樣,校方都不給個說法嗎?」
「哎呀,你們是要找打人的人嗎?」鄭培培的聲音出現。
班主任:……怎麼又出來一個?還是這個刺頭!
鄭培培走到顧思憶旁,一臉不屑的笑道,「找顧思憶就不對了,因爲人不是打的。」
藍曉秋媽媽:「我不聽辯解!我兒被打傷是事實!」
「誰TM跟你辯解,我就告訴你,人是我打的!冤有頭債有主,要找來找我!」
顧思憶輕輕拉了下鄭培培,還真怕把人打傷,惹來麻煩。
鄭培培直接拉開自己的袖子,手臂也是淤青還有抓痕,「看到沒有?老子也有傷!要驗一起驗啊!你以爲自己兒是善茬啊?打起架來比老子還玩命!老子要臉,不吭聲,特麼還好意思哭哭啼啼!日了狗!」
顧思憶:「……??」
低估藍曉秋的戰鬥力了。
教室裡的陸嘉燁和蘇韓都到窗邊來看。
看到鄭培培手上的傷,陸嘉燁怒道:「臥槽,居然還把母老虎打傷了?」
之前聽到鄭培培跟藍曉秋打架,他們都理所當然以爲是鄭培培占便宜……
蘇韓也皺起眉頭,表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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