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對方還敢狡辯，小王把對方的口罩扯掉，對方一雙大眼睛，雙眼皮很大，往下耷拉著，比較好認。小王冷笑，“還敢不承認，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憑什麼抓我？”富永急的跳腳，他人瘦，力氣還大，小王他們兩個人才將將摁住他。

“為什麼抓你？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你要是沒犯事我們就放你回來。”這人力氣太大了，不得不給他銬上，一戴手銬才發現，這個人的手腕上纏著紗布，一掙扎就有了痕，小王冷著臉問：“你這手腕上是怎麼弄的？”

富永一臉的無辜，“我就是覺得人生艱難，不想活了，你們警察管我活，還管我死啊？”

小王被逗樂了，“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我可是穿著便的。”

富永張了張，一時間語塞，嘟囔了一句：“就是，就是看著像。”

小王佩服的給顧葉發信息：人我們抓到了，你太神了，一算就準。不過這小子看著是個頭，他肯定會算，一眼就看出我倆是警察。

顧葉：我馬上到警局，你們跟他說話，更不要告訴他生辰八字，或者被他到頭髮什麼的。

小王回了句ok，果然，這一路上富永跟在跟他倆套話，“你們家住哪裡的，我看你倆面，咱們不會是老鄉吧？”

小王懶得搭理他，看了他一眼，不吱聲。

富永頓了頓，“你們這麼年輕就當警察了，多大歲數？”

小王還是不搭理他。

富永無辜的道：“我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我就是個窮打工的，你們是不是誤會了？”

“你們想問什麼？現在就問吧，別把我抓到警局去，我害怕那裡。”

“你們倆為什麼不說話？”富永作勢想拍倆人肩膀，被小王摁住，“老實一點。”

旁邊的警察直接把他的口罩給他戴在眼睛上，“閉，閉眼，都閉上。”

之後不管富永再說什麼，小王他們倆一句話都不搭理，下了車之後，直接把富永送進審問室，同時提醒同事，“這人有點邪，等咱們家顧問來了再說。 ”

一說顧問，大家都知道是顧葉，且是個不給發工資的顧問。一般有顧葉參與的都不是什麼好破的案子，局裡的人就開玩笑，“完了，今晚又別想睡覺了。”

“喲，顧問來了。”顧葉一來就聽到這句話，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了顧問了，哥哥姐姐們也沒給我發工資啊？”

小王笑呵呵的帶他往裡走，“為人民服務嘛，地下警察也是警察，我帶你去見那小子，有些邪，力氣巨大。”

小王擼起袖子，讓顧葉看他的手腕，上面有一道紫的痕跡，“這是對方掙扎的時候給掐的，也不知道他這麼瘦的，哪來的力氣。”

顧葉眸沉了沉，拉起小王的手，在對方的手背上畫了一道符咒，在對方的手背上敲了兩下之後，那道青紫的痕跡漸漸消失了。

小王瞪大眼睛，“什麼況？”

顧葉解釋道：“這本就不是掐出來的痕跡，他常年，有毒。”

小王被嚇了一跳，“我會變喪嗎？我要不要用糯米敷一下？”

顧葉失笑，“沒有電視上演的那麼誇張，可能會讓你帶著晦氣，倒霉兩天，你上有正氣，消的比正常人快很多。正常人要大病一場。”

小王趕把他同事過來，讓顧葉看一看，在對方的手腕上果然也發現了這樣的指痕，那人也沒在意，以為是對方給掐的，過幾天就能好。做警察的，磕磕絆絆很正常，這種小傷他們都沒當回事。顧葉依法炮製，把對方手上的痕跡消除了，看到這麼神奇的一幕，倆人都佩服的看著顧葉，向他出橄欖枝，“畢業後來為人民服務吧，顧問。”

顧葉趕搖頭，“不行，我不喜歡守規矩，別給你們抹黑了。”

倆人無比憾，今天見識到了顧葉的能力，他們覺得顧葉簡直就是個大bug，有了他，破案就像開了掛一樣，要省不功夫。

富永坐在審訊室，一臉的無辜，看到顧葉這個明顯不是警局的人，他眼底閃過幾分疑，低下頭掩藏下眼裡的警惕。

顧葉打量了他一下，笑著道：“就你這雙眼睛，就知道是個死必分的命。白昏睛黑朦朧，波厚皮寬暴兇。富貴也遭刑憲懼，縱歸十惡法難容。”

富永冷下臉，“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這樣的人格兇狠暴躁，你即使得到富貴也因為作惡多端，必國法制裁，如果你繼續，修煉邪，你是沒有好下場的，分，懂？”

富永臉一僵，“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這裡是警局，你竟然還搞封建迷信。”

顧葉嗤笑一聲，看到他手上的傷，問：“你這手腕上的傷是怎麼來了？”

“我想不開，我想自殺，你管得著嗎？”

顧葉越看他越不爽，給兩個警察用了那樣的損招，可見心有多毒，而且他上有人命司，他殺過人。看他這德行，顧葉就想他兩掌，說話也不客氣，“你是想用自己的餵吧？”

富永其實已經把顧葉認出來了，顧葉這張臉，在他們這個圈子裡都不陌生，再加上顧葉現在名聲大噪，脾氣又不好，圈裡的人都不想得罪他，即使不喜歡他的，也會看看這張臉，以免哪天遇到了不認識，得罪他，惹上麻煩。沒想到顧葉連他們這一行的事都清楚，富永臉越來越難看，剛才還一臉無辜，現在卻是臉發白，張的兩手著拳頭。多說多錯，所以他乾脆一句話都不說，

顧葉笑道：“你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嗎？你想把練殭，五百年的，煉好了就厲害了。很猛啊哥們兒。”顧葉拍著桌子，調侃的道：“你這不是沒事兒找刺激呢？就你這半瓶子的本事，煉了未必聽你的話，被反噬了你就死了。”

富永被顧葉這話刺激到了，“別胡說八道！我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才是半瓶子本事！”

“嘖嘖嘖，”顧葉無奈的問：“怎麼還急眼了呢？別人一說你本事不行就生氣了，心虛什麼？算了，不說你本事的問題，說你厲害行了吧。”顧葉笑瞇瞇的道：“那你聽說過趕匠嗎？”

富永冷下臉，“沒聽說過。”

顧葉認真的道：“我看你就像趕匠。”

“不要胡說八道！”富永暴躁的站起來，“我認得你，你是顧葉，是大師也不能胡說八道！”

顧葉笑了，“你就是趕匠，還修煉了半瓶子的道。”

一聽顧葉說半瓶子道，富永就克制不住自己的火氣，偽裝不下去了，暴躁的道：“你放屁！趕匠都長得很醜，都是肢不健全的人，我哪裡符合條件？”

顧葉海豹式給他鼓掌，“說的好棒！你既然不知道趕匠，怎麼還知道那些條件？”

富永麵一頓，張了張，憋出一句：“電視上看的。”

從他的這些反應中就看出這個人就是個趕匠，公主的失蹤跟他必有關係，小王佩服的看著顧葉，懷疑顧葉修過心理學。看出了對方的脾氣，也知道對方很不想聽半瓶子這句話，被顧葉抓住這點一直挑釁，氣的話裡全是。

顧葉最後奉勸了一句，“勸你別再用這種邪，否則必被反噬，被公主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趕說吧，公主藏哪裡了，說完了大家該吃午飯了。 ”

富永冷笑一聲，“你們沒有證據證明公主就是被我弄走的，是自己走出去的，牛就去自己找，找不到你們就得放了我。”

接下來，不管在問什麼，富永都了鋸了的葫蘆，一聲不吭。

顧葉搖了搖頭，臨出去的時候很認真的告訴對方：“其實你長得不好看。”

富永的臉頓時被氣豬肝，不說話，憋得自己難。

“沒有證據，我們確實沒辦法一直關著他。”小王認真的道：“我想了個冒險的主意，能不能把他放掉，讓他自己去找公主，我們的人跟著他。”

顧葉點頭，“可以啊，他肯定會去找的，一般煉製殭需要定時給餵自己的，至三天一次。”

大家商量了一下之後，小王當即申請把富永放掉，穆境菲這兩天在忙別的案子，這件案子完全給了小王理，聽到匯報之後直接就批準了，讓他們好好聽顧葉的意見，爭取早日破案。

聽那個意思，是無比相信顧葉，小王哭笑不得，“穆隊的說法讓我覺我像個跑的，你才是我們隊的隊員。”

顧葉趕道：“可別，我不想領這份工資，我想賺錢，一筆生意上百萬的那種。”

大家玩笑歸玩笑，事還得做，把富永放出去之後，小王當即就安排了兩個人盯著他。當天富永就找了一家旅店住下，那個位置就是在抓到他的地方附近。

小王現在看什麼都覺得詭異，問顧葉：“他為什麼住在這個地方？是不是公主的就藏在這附近？”

顧葉笑著的道：“肯定的，他要晚上出去給公主餵，離得遠了太麻煩。”

小王冷靜的道：“那也不能出去找，以免打草驚蛇，現在就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盯他。”

當天晚上，眾人就發現富永很淡定的睡覺了，完全沒有出去的意思，小王篤定的道：“這小子肯定知道咱們的人在監視他，裝乖寶寶呢。”

顧葉淡淡的道： “不著急，不超過三天，他肯定要出去。”

第二天的時候，富永就有些著急了，不過依舊沒有要出門的意思，顧葉一聽到這個消息，很篤定的告訴小王他們，“第三天晚上他必定要出去，大家守好了。”

第三天晚上，小王親自去守，就發現富永表面裝作沒什麼，在肢作上能看得出有些焦躁，從窗簾上看得出他一直在來回的踱步，有幾次甚至開窗簾，小心的觀察四周，好像在找有沒有人監視他一樣。

小王他們提高警惕，一直到了後半夜，有一個穿著外賣服裝，拎著一兜子烤串兒的小哥進了旅館，小王他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離得近了怕被發現，離得遠了擔心這小哥有危險，小王立馬問顧葉：“上不上？”

顧葉打著哈欠淡定的道：“不上，我沒有在富永的臉上看出最近他會染人命司，他殺過人，應該是五年前的事了，總之那小哥不會有危險。”

小王這才放心下來，不多時，就見那外賣小哥戴著口罩出來，騎上小電車走了。小王立馬把對方認出來，“是富永，一個人去看看那小哥沒事吧，其他的換服跟我追！”

像他們蹲人的，一般都會帶幾套服，什麼職業的都有。外賣小哥的服是最常見也是最常用的，幾個人換上服之後，騎上小電車開始追。路上得知外賣小哥只是被打暈了，沒有危險，小王放心了不。追了十幾分鐘，遠遠的看見富永把電車藏在橋下的草里，自己往枯草里跑去。

“顧問說的果然沒錯，他必須要用自己的養這個公主，太可怕了。”

顧大師徹底變顧問，隊員都的十分順口，小王點頭，“這下子人贓並獲，去抓他。”

富永以為自己這個金蟬殼做的十分完，在這些枯草中，搖了搖鈴鐺，發覺了一下公主的氣息之後，磕磕絆絆的跑過去，看到躺在草里沉睡的公主，富永激的湊過去，左右看了看，周圍全是枯草，什麼都看不見，他趕扯開手腕上的紗布，忍著疼又割了自己一刀，把滴進公主的口中，裡快速的念著綿長的咒語。

詭異的是，隨著他念叨，滴在乾上後，竟然把這些全部吸收掉，隨著這些進，公主臉上乾的皮竟然漸漸恢復了一些，眼窩子也沒有那麼深，雖然瘦如枯骨，看起來卻比之前要更像個人。

富永激的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又多給了一些，煉製殭，需要三天餵一次，餵足七次，就可以讓聽他的指揮。他打算等公主的能夠靈活一些，他們就趕夜路，走著回湘西，只要藏進山里，誰也找不到他們。等到煉化了公主他再帶出來，以後不管做什麼，有了公主，就等於有了一件法寶。

他知道現在出來很危險，可是沒辦法，今天如果不來，就等於前功盡棄。餵完了之後，富永左右看了看，張的出了一冷汗。他拿出手機，把燈調亮一點，細細的端詳了一下公主的臉，發現效果不錯之後，角忍不住勾起來，就在這時候，公主的眼睛唰的睜開了。

一雙死灰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富永被嚇得一哆嗦，一屁坐在地上，反應過來是殭已經開竅，他驚喜的又湊過來，出一手指頭，緩緩在公主面前搖晃了幾下，就發現，公主的眼神跟著左右晃。

富永驚喜的拍了拍臉，讓自己冷靜，這麼下去，他可能今晚就能走。

他小聲的道：“把眼睛閉上。”

乾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一不。

富永安耐不住心的喜悅，激的了手心的汗：“坐起來。”

公主再次睜開眼，直愣愣的看著他，沒。

富永張的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是不是太張了，讓他產生了幾分幻覺，他覺得他在公主的眼睛裡看到了嘲諷和蔑視。

富永還沒反應過來，喝他的開了竅的殭怎麼會不聽他的指揮，這時候幾道冷風撲過來，“別！警察！”

富永被嚇得趴在地上，接著就被兩個人摁住。

警察一看他邊的公主乾，心里松了一口氣，小王擺擺手，“把他帶回去審問，公主的也送回博館，今晚有希睡覺了。”

富永被拉起來，再次戴上手銬，這時候也有人去看公主，發現公主的面就像活的人一樣，被嚇到了，“這哪是五百年的？”有個膽子大的警察了乾的手，驚訝的道：“皮竟然還有彈，天啊，好神奇，科學怎麼解釋？”

小王無奈的道：“先把他送上警車，現在還講什麼科學，咱們只負責抓人。來，留下兩個人抬公主。”

富永突然暴躁起來，“你們別！誰也不許！放開我！“

富永突然激烈的掙紮起來，力道大的一個人推倒了兩個警察，他撲過去，撿起掉在地上的鈴鐺，叮鈴一搖，這時候就見本來躺著的公主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這詭異的一幕，把警察也嚇了一跳，富永跑到公主邊，再次搖鈴，兇狠的道：“殺了他們！”

小王警惕的道：“都離他們遠一點，富永，你瘋了嗎？你這是襲警你知道嗎？”

富永眼睛裡全是暴的兇，瘋狂的道：“殺了你們又怎樣？被殭殺死，外界也不會公佈的，吸了你們的就能大了！我要帶回去，向師門的人證明！我不是個半瓶子！你們都去死吧！去死！顧葉那個小白臉也去死！你們這種這麼年輕就能混的出人頭地的人，都該死！”

這時候，就見公主僵的扭過頭，突然抱住富永的頭，聞到飼主的味道，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咔嚓一聲，不等富永有什麼反應，直接擰掉了他的腦袋。鮮霎時間噴出來，噴了公主一，被沐浴了鮮的公主，乾癟的皮眼可見的好起來。

把手中的頭顱扔掉，看了這些警察一眼，到他們上的正氣，嫌棄的看了他們一眼，面無表的轉過，走了。

小王他們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頭皮發麻，覺頭髮都快立起來了，反應過來之後邊喊邊追，“公主真的跑了！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