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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大英雄》 第32章 閃擊(十五)

“屁屁,把北澤憲的老窩給我找出來!”胖子立起眉,殺氣騰騰。

來,胖子!”

淺,屁爺沒空。”

通訊裡,瑪格麗特和屁屁一前一後的喝斥,如同一盆冰水,一下熄滅了掏窩大英雄逮住北澤飽以老拳的熾烈心焰。

胖子偃旗息鼓,臊眉搭眼的地在指揮電腦前坐下來。

佩雷拉等一干軍不明就裡,傻傻地看著胖子愣。一旁的邦妮,拉希德和斯圖爾特等人,則是暗自笑。

胖子天生是個吃不得虧的人。他算計別人的時候興高采烈,看見別人算計他,立刻就是火冒三丈。

找北澤憲的老窩,倒不是他天真到以爲幹掉北澤憲,25集團軍就沒人接替指揮了。而是這傢伙天生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脾氣,胡攪蠻纏蠻不講理,誰惹到他一口咬上了打死都不鬆口。

睚眥之必報,簡直登峰造極。

“胖子,你怎麼看?”邦妮悄悄擰了胖子一把,岔開話題。

“不就想拖住我嗎?”胖子冷笑,挽起袖子,臉上的直抖抖,“老子就陪這老王八蛋,玩一出!”

鷹山以北二十公里的一個小山頭上,剛剛抵達的傑彭2523裝甲師一團,正在搶挖壕,建設臨時阻擊陣地。

材高大,流著一綹長長黃褐的鬍鬚的團長歐文斯,站在山頭,面凝重地舉著便攜式遠視儀大量周圍地形。

這是一個高四百多米的狹長山頭。山脊南面,是刀砍斧削般的陡峭山壁。幾十米外的山脊另一側的北坡則較爲舒緩,是一個落差不過五十米,延綿近六百米,滿是原始林木和野草的斜坡。

斜坡盡頭,山勢轉而向上,爬上了另一座大山的山脊。雖然看不見,不過歐文斯知道,在大山背面的一個山頭,2523裝甲師二團,也正在張地構建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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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作戰計劃中指定的這個山頭陣地,歐文斯比較滿意。

西面是陣地的正面,居高臨下,視野開闊,一眼能看出幾公里遠。幾乎將匪軍的必經之地盡收眼底。

搶先佔領了這裡,就像是在突倫河東岸紮下了一顆釘子。即便不手,只坐在這裡喝茶聊天,也能讓匪軍如芒在背,膽戰心驚。

遠視儀轉,茂的樹林,遠方的山坡谷地,盡收眼底。

除了他的這個團以外,在從鷹山到飛沙谷一線,類似的陣地有十來個。個個都是俯視突倫河東岸通道的戰略要地。

大的山頭駐紮團級部隊,小的山頭駐紮營級或連級部隊。各陣地之間,相互通掩護,進可攻,退可守。匪軍想要毫無阻礙地從這裡通過,簡直就是做夢。

放下遠視儀,歐文斯不得不欽佩北澤上將的老謀深算。

今年四十歲的他,有著富的作戰經驗。早在接到2521師遭遇攻擊,敵人沿突倫河向北的消息時,他就知道,南面戰局,已然生變。

迄今爲止,25集團軍還沒有清楚這支忽然出現的部隊的規模。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支龐大的部隊。一旦被他們穿防區,迂迴到夕山,整個戰局都將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幸虧,25集團軍的司令,是北澤上將。

就在下面的各級軍還在爲敵人的意圖爭吵,還在爲2521師的飛潰敗震驚,還在爲南面戰場可能出現的變化各執己見的時候,北澤一連串的命令,不但清楚地解釋了大家的困,也指明瞭戰鬥的方向。

早聽說北澤上將的指揮功底很深,一手推演更是出神化,這一次,歐文斯算是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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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收到消息到拿出作戰方案,北澤上將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

他不但準確地對敵人的意圖,路線和數量作出了判斷,而且,果斷地選擇了正確的戰略方針,將第一階段戰役,定義在“糾纏拖延”這四個字上。

如果說,正確的戰略方針,是決定一場戰役勝負的基礎的話,那麼,作戰方案的制定,戰的運用,就是戰役的磚石。

北澤上將,以每分鐘一份的作戰計劃,將整個戰役,解剖得脈絡分明。

什麼時候,在何建立陣地。前後左右,有哪些部隊相互護衛。進攻時應該怎麼聚集,由誰指揮,攻擊敵人的哪一個部分。防時,應該建立何種標準的陣地,應該如何掩護友軍,撤退應該走那條路線,如何在友軍的配合下反戈一擊,誰堅守誰撤退誰迂迴,誰主攻誰包抄等等等等,極其詳盡。

這些作戰計劃,如同一條條無形的繩索,將一個個山頭陣地,一支支藏於叢林中或者正在向這邊靠近的部隊連接了一張巨大而堅固的網。

匪軍不來則已,一旦敢來,就將被死死網住!

即便匪軍有強大的戰鬥力,即便他們橫掃弗倫索鎮以北的三大戰區,並在半個小時之,就擊潰了2521師。可是,歐文斯相信,北澤上將會讓匪軍指揮明白,單兵戰鬥力並不足以決定戰爭勝負。

一名優秀的指揮,可以抵數倍於己方的敵人。而一名天才級的指揮,則能以對手十分之一乃至百分之一的力量,取得勝利。

智慧,纔是戰爭天枰上,最重的砝碼!

“團長!”

一聲急促的喊,打斷了歐文斯的思緒。

回過頭,只見三輛傷痕累累的靈貓機甲,飛快地穿過戰壕中忙碌的工程機甲向自己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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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坑底稀泥飛濺到腳下,歐文斯皺了皺眉頭,沉聲道:“怎麼回事?”

“我們遭遇匪軍偵察小隊的襲擊,”跳出機艙的機甲戰士大汗淋漓,一臉的恐懼和愧,低頭道:“只有我們三個人逃了回來。”

“哦?”歐文斯神一凝,沒有詢問的戰鬥過程,而是大步走到電子沙盤前,問道,“你們是在哪裡遭遇敵人的?敵人的大部隊現在到哪裡了?有沒有分兵進攻我們的跡象?”

“在這裡,”領頭的一名偵察兵將從機甲中出記錄儀遞給旁的參謀,指著電子沙盤上十公里外的一個區域道,“敵人的大部隊沿突倫河向北,度很快。前鋒已經向右翼擴展,有至兩個裝甲營向我陣地近。”

“兩個營?”歐文斯有些困

如果匪軍像要快拔出沿途的威脅,那麼,他們應該向右翼擴展出足夠的兵力用於進攻。即便不打,他們也需要足夠的兵力,建立起一條警戒線,防備周圍傑彭軍的襲擊。

對方指揮,似乎輕率地沒把周邊虎視眈眈的傑彭軍看在眼裡,以兩個營,就想拿下一個整編團駐守的陣地,一是託大,二是不符合用兵效率!

難道,他真的以爲北澤上將只在這裡佈置這些部隊,而在他們前進的路上沒有更大的後手嗎?

“轟”

一能量炮,忽然落在了陣地前沿,劇烈的衝擊波裹帶著沙塵向四方瀰漫,飛濺的泥土掀起老高。

“敵襲!”

來得好快!歐文斯赫然一驚,飛快地丟開腦中的困,翻爬上機甲,振臂大喝。

“全就位,準備戰鬥!”

“上將閣下,匪軍前鋒已擴展開來,向我各大陣地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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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彭25集團軍指揮部裡,數百屏幕線閃爍,參謀們忙碌工作的聲音,彙集大廳裡持續不絕的一片嘈雜。

中央指揮臺上,一幫高級軍,正張地注視著電子沙盤前的十幾名參謀和推演電腦前正在指揮部隊作戰的北澤憲。

到這個時候,他們似乎已經遊離於指揮層之外,以一個旁觀者的份,看著眼前這個以北澤憲爲中心的“大腦”,飛快地向前線部隊送命令。

天網主屏幕上,一片赤紅。戰區域,在不斷的擴大。分佈於鷹山以北通道的各大山頭陣地,都已經和猛撲而來的匪軍上了火。而在後方,25集團軍麾下的其他幾個師的兵力,也正在向突倫河沿線調

“北澤閣下這是準備以沿線陣地拖延匪軍的腳步,然後以飛沙谷爲阻擊線,擋住匪軍的去路!”

大屏幕前,幾位將軍低聲討論著。

“你瞧,我軍一搶佔沿線陣地,匪軍的度就慢下來了。”一名中將指著實時態勢圖,對旁的同伴道:“他們已經走進了北澤閣下的控制節奏,被迫分兵擴展,護衛通道。哼,同時控制多線戰局,誰又是北澤閣下的對手。”

中將環顧四周,頗有些顧盼自得:“度,就是他們的生命。一旦戰局膠著,主力前進度遲緩,不說北澤閣下在狼山和陀螺的佈置,飛沙谷就是他們無法逾越的天塹!”

“能追隨北澤閣下,是我等軍人的幸運。”一名將用崇敬的目,看著指揮臺上的北澤憲,讚歎道:“各部隊的戰要點詳盡準確,互相之間的調派配合又天。如果不是站在這裡親眼所見,我如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些作戰計劃,都出自北澤閣下一人之手。”

“是啊!”先前說話的中將有些激地指著旁的電子沙盤道,“大家看看2523師一團所在的這個位置。”

看同伴的目都聚集過來,他飛快地講解道:“一開始,我還不明白北澤閣下爲什麼要求一團放棄兩公里外另一個戰略地位更重要的山頭,而搶佔這個地方建立阻擊陣地,現在看了閣下的全盤部署,我才明白,整個戰局,全在北澤閣下的大腦裡,嚴,環環相扣。”

說著,中將飛快地拿起電子推桿,一邊演示,一邊道:“大家看,目前,匪軍兩個裝甲營已經向一團所在的陣地進攻。嘿嘿,且不說以劣勢兵力進攻一個裝甲部隊防的陣地託不託大,單說這兩個營目前所在的位置,事實上已經陷了我軍的包圍圈中。”

中將將代表匪軍兩個營標和一團所在的陣地推到一起,程序飛快地自進行著戰鬥演算。結果是,半個小時之,匪軍兩個裝甲營本無法攻克陣地。而在他們的東面,兩個傑彭裝甲營已經完了迂迴,形前後夾擊之勢。

夾擊之勢形之時,一團陣地,已經是固若金湯。隨即,中將又用電子推桿,將一團的一半兵力,推向北面另一個山頭的二團所在的位置。

因爲兩個陣地實際上是在同一個山脈,因此,一團可以以遠比匪軍更快的度沿山腰翻過山脊,自二團陣地的側方迂迴。如此一來,這個增援的營就與二團一道,呈掎角之勢,直接威脅匪軍進攻二團的部隊。

同樣,類似的戰,還作用於其他陣地。方圓數百平方公里的戰區,各陣地飛向陣地靠攏的部隊之間,彷彿有一無形的繩索,一旦,立刻就會四面機關。

“匪軍已經上鉤,”中將丟下電子推桿,和軍們相視一笑,“接下來,我們就看北澤上將,如何演繹這一出彩大戲!”

們,不約而同地將目投向指揮臺。

忽然,所有人的目,一下子凝固了。他們看見,指揮臺上一直面如鐵石,沒有緒波的北澤憲的額頭,竟然滲出了黃豆大的汗珠。而他的一雙眼睛,更是滿布。

老人面前的控制檯屏幕左面,一支龐大的傑彭部隊,正在以極快的度奔向飛沙谷。而在他右面的屏幕上,一個陣地的部隊標,如同一盞燈般熄滅了。

接著,又是一盞。

“命令二營,立刻進陣地!”

硝煙瀰漫炮火震天的山頭陣地上,歐文斯抓著通訊,大聲吼

在他前面兩百多米的陣地上,傑彭機甲戰士,正在拼命阻擋著匪軍的進攻。一輛輛不同的機甲,在陣地上拼命廝殺。

隨著二營數百生力軍的投,眼看就要衝上陣地的匪軍機甲,終於如同水一般退了下去。只留下滿是彈坑和殘骸的破爛陣地,述說著戰鬥的慘烈。

抹了一把冷汗,歐文斯片刻也不敢耽擱地巡查陣地。

臨時修建的陣地,已經在剛纔的幾波攻擊中被削下去近兩米。大片大片的金屬防彈牆從泥土中了出來。幾截坑道完全垮塌,坍塌的泥土巖石堆積在中間,上面還橫七豎八地躺著幾輛靈貓機甲的殘骸。

工程排在敵人退去的第一時間已經開始整理陣地,作爲火力支援的重型機甲和中型機甲,也撤離到了陣地後方。

“五分鐘,完陣地急修復,抓時間補充能量彈藥,一營撤下去,二營接管防。”

歐文斯一邊走一邊大聲吼著。

在他經過的坑道兩旁,一輛輛傷痕累累的單兵機甲,糟糟地靠在土壁上,敞開的機甲座艙裡,參戰的機甲戰士已是疲力盡,臉白。

來不及關心自己的部下,歐文斯走到一個觀察位,接過參謀遞來的便攜式遠視儀,面沉地查看山下的匪軍出擊陣地。

匪軍的出擊陣地很簡陋,除了幾輛被保護嚴的運輸機甲外,沒有別的後勤支持。七八百輛青機甲,隨意地或坐或站,似乎正在休整。二三十名機修兵,駕駛著維修車,在機甲羣中轉。

如果不是知道一旦炮擊,這些暴在外面的機甲,立刻就會藏到出擊陣地前的小山坡後面,歐文斯恨不得將所有的炮彈都砸過去。

就是這兩個營,在短短二十分鐘時間裡,接連了三次攻擊。給一團造了兩百輛機甲的損失。人員傷亡過四百人。而他們自己,損失卻不過五十輛。

一想到這些機甲殺陣地時的強大戰鬥力,歐文斯就覺得脣乾。

這些青機甲的戰鬥方式,完全顛覆了他對於機甲的認知。傑彭機甲戰士規範的技作,在這些青機甲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花拳繡

戰鬥,一對一的話,沒有任何一個傑彭機甲戰士是這些青機甲的對手。

幸虧,他們的隊形還顯得散,他們的進攻組織還遲緩而呆板,他們的指揮的經驗還不夠富。

若是換自己來指揮這些青機甲的話,陣地早就被攻克了!

耳畔,炮聲,炸聲綿綿不絕。那是北面的二團所在的位置。顯然,二團也同樣面臨著匪軍的猛攻。

歐文斯看了看時間,神愈焦急。

按道理,指揮部派來的兩個2531師的兩個裝甲營,已經應該抵達指定地點了。可是,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鐘,這兩個營還杳無蹤跡,究竟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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