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至高天，黑天使！

九重天中唯一，也是最特殊的象生命。說它唯一，是因爲它鏈接並貫穿著第七和第九至高天，守護著墜天使的自贖之路。說它特殊，是因爲它的力量非常強大，不僅如平常墜天使一樣掌握著一到兩種負緒，更掌握著一種負緒的滋生地。

生命暗面。

這是一個很模糊的名詞，如果只從詞面上理解不會有人多想什麼。但實際上它所代表的卻是人乃至所有生命中的暗。比如謀，比如謀殺，比如暴戾與殘酷，冷與毒辣。在生命鮮的外表，正義凜然的氣質下，所掩蓋，遮蔽的東西。

暗中，負緒涓涓流淌著，就如同一條被孕育壯大的溪流。它就是黑天使力量的源泉。也是黑天使最可怕的地方。

可以說在九重天中，黑天使不是最強的，但卻絕對是最詭異的。沒有人知道的本在哪裡，沒有人見過的真面目。唯一留給衆人的就是一團迷霧。和謀得逞的笑聲……

“我有一些高腳杯……晶瑩又麗……”

“我在裡面添上了……好喝又甘醇……缺一點辛辣就加一點兇狠，缺一點冰爽就加一些謀……”

“我的高腳杯……醞釀著你的扭曲，映照著你的醜陋……”

“一隻兩隻……三隻四隻……”

“咦？我的高腳杯呢？我的高腳杯？”

“啊……原來……它在你心裡……”

“在你心裡……”

“第七隻高腳杯，閃閃發……”

淡淡的歌聲在瞳耳邊迴盪，莫斯娜的臉上出單純的笑容。的歌聲很優，但又很詭異，初聽起來好像天真的小孩，但流心間的卻是一森寒。很難想象，這樣優的歌聲會帶來如此可怕的效果。

瞳的僵了，大劍已經控制了他的神經。歌聲卻凍僵了他的靈魂。強烈的麻痹一點點侵襲了他的。就連深淵之力也彷彿陷了沉睡。

他艱難的仰起頭，著烏雲佈的天空。

“爲……什麼……”

聲音微弱的可憐，就連瞳自己都嚇了一跳，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虛弱了？可他已經無法抵抗，在莫斯娜優的歌聲中，一點點迷失……

而在他的後，莫斯娜則出左手，一點點上瞳的臉龐，微微的挲著。

“因爲……我們要自由啊……”

“墜天使的噩夢，再也不要繼續了。我們是命運的垃圾場。不斷被拋棄。被忘記。可卻承載著整個宇宙的骯髒。誰都看不起我們，誰都厭惡我們……可誰又會知道我們是如何活下來的？”

“在遙遠的過去，克羅迪爾揹負了我們的罪孽。讓我們得以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氣。我很謝你們……”

“可是，謝是不能當飯吃的。自由是不能被施捨的。你們爲我們承擔了一切，結局卻是如何呢？”

莫斯娜的臉上浮現起淡淡的微笑。輕輕的仰起紅脣，在瞳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你們滅亡了……”

“強大的，連高等貴族都要仰聲息的克羅迪爾，居然就這樣滅亡了……那一天的景象我到現在都不敢忘記。整個宇宙的勢力都聯合起來，將你們在星空中絞殺。”

“你們的母巢碎了……文明毀滅了……”

“一顆顆星球在戰火中破敗。一座座星域在艦炮下燃燒。一個文明，一個強大到幾乎可以主宰世界的文明，居然在短短的時間裡化爲虛無。你能理解我的震撼嗎？”

“曾經討好你們，討好我們。卑躬屈膝的種族……”

“曾經一個個盟友，一個個同伴……”

“就這樣反目仇……到後來，甚至你們的征服者，主宰者。也都在戰火中死去。”

“他們死的很壯烈，克羅迪爾果然不愧是宇宙第一的戰鬥種族。可這又怎麼樣呢？你們還是滅亡了。你們的驕傲和堅持，你們的意志和榮耀。就這樣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之中。而同時，我的生命暗面卻在壯大，卻在澎湃。”

“我知道，那是謀發酵的味道，是全宇宙對你們的敵意，惡意。它強化了我，也驚醒了我……讓我知道……原來，什麼都是靠不住的。”

“自由……必須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寂靜的神殿前，莫斯娜輕聲說道，彷彿在自言自語，又彷彿在向瞳解釋。用優綿長的嗓音向瞳描述了一副末世的景象，一個末日的戰場。

“你們的王……在最後一次戰役中戰死。我親眼看著他化爲灰燼，只留下了破曉符印在虛空。當時參與圍攻他的數百個強者都爲之震撼，不敢他的骸。”

“對了，你不知道什麼是破曉之印吧？就是你們初代王上的神符號，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但克羅迪爾人卻固執的認爲是它給自己帶來了自由與尊嚴，所以稱之爲破曉符印，也自由之章。只有爲王的男人才會在接掌權柄時自然形，無法抹去，無法傳遞。”

“那一天，破曉之印在虛空中留存了三十七個小時，彷彿一隻冥冥中的眼睛，注視著毀滅一切的始作俑者。隨後破曉之印消失……參與圍攻王的強者也隨之退去。”

“他們後來都死了……有的死於病痛，有的死於酗酒，還有的死於毒品。”

“令人可笑的是，他們都是曾經的宇宙最強者，卻沒有一個死於戰場之上。”

說到這裡，莫斯娜牽了一下角。沒有告訴瞳，其實有些人是死在的手上，死於謀與詭計，不過這一切都毫無意義。因爲不管是否手這些人都會死。這就是命運！

克羅迪爾是反抗命運的種族，卻同樣得到了命運的尊重。

所以，命運奉以榮耀，不容。

而，莫斯娜，也因此得到了一個機會……

“那一天我看到了許多事，也明白了許多事。”

“我終於知道，什麼纔是墜天使一族需要的，什麼，纔是我們必須堅持的……”

“所以我要爲我的族人，開闢出一條自由之路。克羅迪爾的初代王能夠做到，那麼今天的我，也一定能夠做到！”

莫斯娜的聲音陡然提高，彷彿在做一個宣言，又彷彿在堅定自己的信念。

“不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