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賴賬？”羅比眉一揚，語氣卻沒有多驚訝。

爲老資格傭兵，他見過太多沒有信用的僱主了，賴賬這種事並不罕見。以往這種況都由傭兵自己理，也可以給傭兵公會。可無論如何賴賬的僱主都不會落到好。不過這也只限於一般人，像大皇子這樣的人就算賴賬又能怎麼樣？一旦他登上王座，就算是人類這個種羣，對他來說也不過是螻蟻而已。

“只要我們死了，就算不上賴賬。”瞳回答。眼中寒去，又恢復了平靜。“而且，我想這也不僅針對我們，每一個和他合作的盟友都應該接到同樣的命令了。”

“你是說……”

“他準備進行一次清洗，在他爲王的時候。”瞳說道。目有投向遙遠的星空。“爲下一步計劃做準備。”

“我不明白，你發現什麼了嗎？”

“只是直覺……我聞到了腥的氣味。”瞳搖搖頭。起收拾裝備。

可羅比仍然覺得不放心。“我們接下來怎麼做，要執行這個命令嗎？”

“當然。”瞳回答。彎腰將害的小波希抱起放在肩頭。“只是在那之前我們需要一次休整，檢查這次的收穫。然後先去一個地方。”

“你知道的。”瞳回過頭，對羅比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這對我們的行很關鍵。既然邪有他的打算，我們當然也可以。”

“這是一個競爭的世界，誰也不能主導一切。”

“當然……”羅比微笑迴應，牧師袍飄飄。“只是我們需要扮演一段時間的老鼠了。”

“只要能獲得一塊夠大的酪，扮演老鼠也沒什麼不好。”瞳聳了聳肩，帶著同伴向遠行去……

在曙王座尋找一個安全點並不容易，事實上這裡遍佈能網絡，隨時隨地都可能被監視。不過此時正是皇和大皇子競爭最激烈的時刻，能網絡也有不小的破綻。瞳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找到自己想要的地點。

那是一個範圍廣闊的晶化山脈。因爲地形複雜的原因，對能網絡的監視略有影響。瞳之前破壞的能節點在這裡就出現了，可以提供一小段的空白。瞳隨意找個地方就停留下來，開始休整。那塊解析出數據的智腦芯片也被進行讀取。

片的數據和影像在幕中流出，瞳的臉也越來越難看。

數據中顯示的信息太驚人了。

雖然這些數據大部分是科技和模型，但還有一些卻是古老的，涉及到大混時期的辛。

宇宙強者縱橫星空。毀滅星辰。無數的星球炸消逝，艦隊在星空的背景下撞。許多陌生的種族和文明毀滅了，更多的生在競爭中誕生。這裡面有殘忍的屠殺，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大自然優勝劣汰的冷酷。

瞳默默的看著，目深邃。

他看到了……克羅迪爾

。

也同樣看到了。克羅迪爾的起源。

那是一排排完全由晶制造的調製巢，許多提取自宇宙星的細胞和基因樣本正送其中，基因圖樣在不斷的進行修改和完善，最終爲一個新生的藍圖。克羅迪爾人誕生了……但他誕生的目的，不是爲了創造生命，而是爲了毀滅生命。

一個人爲製造的，生兵種族。

在數據中有這樣一段記載。

“宇宙是個大牢籠。無限的繁和長，只會造牢籠的擁和破壞。爲了保持牢籠的完整和延展，必須有維護者和清洗者。維護者負責宇宙平衡，清洗者則負責剪除氾濫的生命枝葉。在聖神的垂下，我們博卡人擔任了維護者的角，那麼清洗者就必須是另一個種族。”

“克羅迪爾，就是這樣一個因清洗而製造的生命羣。他們本並不備靈魂，是偉大的聖神賜予了他們獨立的個和意識。也賜予了他們強大的戰鬥力。但因爲這種戰鬥力是取材於原始星的基因和細胞。所以極不穩定，就算是聖神也無法完全掌控。所以在初期的試驗過後，聖神將克羅迪爾視爲廢品丟棄。”

“不過接下來令聖神驚訝的事發生了，克羅迪爾居然在失去聖神垂憐的況下而出，並迅速發展壯大，他們獲取了一種不在聖神注視下的神武裝，稱之爲裝。並利用這種生武裝發展出龐大的生文明。”

“毫無疑問。這種發展並非在聖神的計劃中，但出於對意外的興趣，聖神決定繼續觀察。”

“聖神並不擔心出現混，因爲從克羅迪爾誕生的那一天起就被植了毀滅傾向。他們是聖神的僕人，就算被丟棄也不會失控。可問題在於隨著自的長和裝的加，克羅迪爾的不穩定蔓延了，他們自然產生了靈魂（意志原力？），也使得聖神對他們的掌控逐漸喪失。”

“這是不可原諒的大罪，也是克羅迪爾從聖神的僕人變罪人的源。克羅迪爾開始反抗聖神，不管是自覺還是不自覺，他們已經忤逆了聖神的意志。”

“所以他們必須滅亡。”

“大混戰爭，就是聖神賜予他們最後的舞臺。作爲聖神最先的造，聖潔的維護者，我們博卡人擔任了監視和管理的角。我們旁觀著克羅迪爾的膨脹，旁觀著他們走向毀滅。這原本可以被我們阻止，但此刻沒人可以寬恕他們了。這場戰爭即是他們墓碑，也是聖神修剪宇宙生命的一個進程。多麼諷刺，在聖神的無盡偉力下，就算是克羅迪爾也不過是玩而已。不管他們多麼努力的抗爭，最後都要在聖神的目下行使最初使命。”

“可是誰也不曾想到的是……克羅迪爾再次失控了，原始星的基因和毀滅傾向使得他們變得瘋狂。這種瘋狂又反過來促使著克羅迪爾的進化。在大混戰爭的末期，一個意外發生了。克羅迪爾居然利用馬爾克族的夢幻能力，從深淵中取得了種子。”

“他們要執行一個令聖神都爲之憤怒的計劃，聖神決定不再忍耐，指定我們博卡族介。”

“第一次，我們對同爲聖神造的克羅迪爾，舉起了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