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無盡的戰鬥……

虛空中，辛格爾的鮮飛濺，傷痕累累……可瞳的拳腳卻還是如狂風暴雨般落於上，沒有停歇。矢量規則已經使用過很多次了。但無一次見效。辛格爾終於知道對於瞳來說任何花招都毫無意義，當力量歸於原點，就是純粹的無。

連方向都沒有的無，又如何能改變？

這是宇宙最基礎的底層規則，就連瞳自己也不能完全接，但只要有一，一點點，就足以讓他打出宇宙中最純粹的拳力！沒有之一！

所以辛格爾很慘，很苦。

但他不能退。

鮮在虛空中激飛，自傷口濺。但辛格爾依舊高呼酣戰，和之前的猥瑣卻是天壤之別。因爲他知道何時可以胡鬧，何時必須認真。想得到瞳的承認，弱是不行的，退避是不行的，只有固執與堅持，才能唯一的希。

只有固執，才能專一。

只有堅持，才能堅韌。

傷痛與折磨算什麼？不過是通往巔峰的必經之路罷了。當踏上峰頂，回首去時。這些艱難又何嘗不是一道風景？

砰！！

辛格爾橫肩直撞，兇狠的頂上了瞳的，卻被瞳一擊膝撞抵消，跟著還沒等他後退，瞳就順勢抓住他的肩膀，一記鞭掄在他的脖頸上，砰然悶響中繼續翻，卻是看也不看的部高舉，向下猛！

‘戰斧！’

一無可抵的巨力瞬息下。頓時將辛格爾進了下方的行星大氣層。穿大氣層的時候上燃起烈火，宛如墜落的隕石。

瞳冷漠的看著他墜落到地表。這才活了一下手腕，停止作。

辛格爾已經達到極限了，再加力的話真會把他打死。

其實別看這段戰鬥瞳出手兇猛，其實一切都在掌控中，所用的力度恰好是在辛格爾的界限邊緣，並隨著他的承力不斷變。其中的細之就算用如今最大型的腦也未必能行，卻在他的知中如同掌紋。

這就是搏專的強橫之，對的掌控力已到登峰造極。

不過辛格爾可就慘了。這種訓練固然提升巨大，但也痛苦到了極致，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和心靈的創傷而無於衷的。面對無可抵的攻擊仍然咬牙不退，已經是他意志的現了，要是一般人恐怕恨不得死了纔好。

死亡不過是瞬息，但瞳的拳腳卻印了辛格爾的與心靈，乃至靈魂深。

行星地表上。一個深達百米的大坑清晰可見，辛格爾深深陷於坑底，膛幾乎看不到起伏。清月出現在他旁邊看了一會，然後返回到瞳前。

“還活著。”

“他不是那麼容易死的。”瞳回答，然後解開手上的繃帶。上面的鮮已經滲，讓他的手好似紅。

那是辛格爾的。依舊是滾燙。

“一個戰士。如果不能死在敵人的手中，那麼最好死在同伴的手裡。”

瞳目不轉睛的鬆開繃帶，對清月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但是戰鬥卻是所有戰士的共同。我不能給他一個未來的方向，但如果。僅僅是如果，有一天他會死掉。那麼我希，他死在我的手上。”

清月有些瞠目結舌，無法理解瞳的邏輯，但著那條跡斑斑的綁帶。良久才說道。“你真殘忍。”

“這是大自然的法則！”瞳毫不猶豫的回答。眼中滿是寒。“我不知道該如何調教後裔，卻知道這宇宙的法則。沒有人是正義的，從我們出生於這個世間，和靈魂就沾滿了罪惡。宇宙是這樣看待我們，我們……也是如此。”

“所以你才抗爭？”

“我只是找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瞳回答。“憾的是，辛格爾是我的傳承。”

“他已經快死了。”清月忍不住說道。

“還沒死。”瞳回答。“最起碼，他還能呼吸。”

“告訴他，兩個小時，起來繼續。”

“你真要把他死？”清月這下真的驚訝了，如果說之前的瞳還只是磨練，這個命令卻是徹頭徹尾的冷酷。簡直是要將辛格爾到絕路。

只可惜，爲一個位面意志，永遠不會理解亨瑟爾，不，瞳這一系的傳承。

“怕了？”

“了？”

“還是孬了？”

瞳沒有看辛格爾，彷彿那個躺在坑底，如一團的生不值得他關注，只是冷漠的對清月說道。

“只有兩個小時，你可以幫他恢復力，但是否要起來，要看他自己的意志。”

“如果他起不來呢？”清月試探的問道。

瞳冷笑。“起不來，不是，就是殘廢。”

他沒有再說什麼，因爲在他眼中，殘廢的定義很多，的殘缺做殘廢，那靈魂與意志的殘缺呢？辛格爾，是他爲亨瑟爾大人選擇的繼承人。可以死去，但不能弱。那個如猛虎一樣的男子。如何會容得下一個殘廢的弟子？

自己，爲他傳承的一部分，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瞳默默的想著，彷彿又見到那個魁梧，堅韌，如同山嶽般的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而我的宿命，就忤逆宿命。宗主大人，可惜我不能真正繼承你的傳承，如果這有違你的初衷，那麼……”

“我很抱歉。”

瞳的目，又落於那深陷坑底的虛弱影上，目閃爍了下。

然後他對清月說道。

“給他最好的治療。如果他不死，那麼兩個小時之後讓他來見我。如果他死了。給他一個葬禮。”

“你會出席嗎？”清月問道。

瞳沉默了許久，才低聲回答。“不會。”

說著，他的影一陣模糊，消失在清月的面前。

下一刻，他就如同一個沒有實質的幽靈，出現在不知道多遠距離，另一虛空的人類母艦上。

這是個寬敞明亮的花園，綠茵遍地，叢林佈，一條小溪邊，議長剛剛直起腰，手上拿著一魚竿。

魚竿上有魚。

無聲無息中，他後的虛空開始模糊，扭曲，瞳從中走了出來……

著議長的背影，瞳面無表的說道。

“時間，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