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不死……神念永恆……

這是宇宙的常識，可問題在於，常識，就一定是真理嗎？

那大混時期隕落的那些神域級，又算什麼？

花園中，議長默默的出一雪茄，薩爾瓊斯急忙說道。“議長閣下，您的……”

“沒關係的。”議長搖搖頭，還是將雪茄點燃了。“反正我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爲什麼還要抑自己呢？你不介意吧？”

薩爾瓊斯沉默不語，最終只是搖搖頭。

他能理解議長的心，看著一個個人類英從弱變強，從小變大，又看著他們一一選擇了犧牲。對這位老人的打擊是難以言喻的，作爲人類的守護者，議長已經苦熬了太久。現在，他覺累了。

奈落之旅，對人類是一次征程，是一個希。

對議長，以及所有和他們一樣，做出了犧牲的強者，又何嘗不是一種解？

“如果我死去，記得，不要讓我醒來。”

花園中，議長突然說了一句非常矛盾的話，然後轉走向了臥室。

外面的虛空中，人類艦隊再次開始了移，他們需要尋找一個安全的地點立下pos，才能繼續探索這那落二層。而之前被繆斯奪取的靈核心，也已經開始瞭解讀，相信那位博卡族強者一定不好過……

人類不是一個寬容的種族，從來不是。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間人類就在奈落二層度過了兩天，不僅pos羣功建立，也對第二層有了一個初步瞭解。

奈落二層，是一個錯的世界。

如果說第一層是狂暴，那麼第二層的主題就是無序。在這個空間中方向是無法確定的，就算有最先進的智腦也無法引導艦隊航行一個直線。原因就在於這裡的空間是一種碎片的集合。就好像萬花筒中的碎片，不斷進行映和換。除了口周圍還能維持正常以外，其他的任意虛空，都無法正常航行。

艦隊最前方的戰艦飛著飛著，就可能從艦隊後方出現。這就是錯。

人類爲了清這個環境，已經付出了一支小型艦隊，二十多艘電子偵察艦的代價。迷失的戰艦永不可返回，因爲隨著他們越走越遠，最終會掉空間的裂隙之中。

當然，這樣的環境也非不可解。最起碼比狂暴的第一層更讓人類到安心。因爲按照空間錨定學，空間導航學，以及超時空穿刺理論來解釋，他們此刻不過是在一個平面上，就算這個平面再複雜，它畢竟不是立。

所以只要跳出這個平面，找到平面外的兩點，自然可以確認自的位置。

不過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就難了。

奈落之所以是奈落。就因爲這裡是宇宙的‘無法’地帶。一般的常識並不好用。就好像這個第二層，雖然人類艦隊的導航機構已經研究了兩天，也沒有找到一個有效的‘跳躍’辦法。原因就在於二層的錯程度太深，不僅穿次空間。就連反空間第一層也被利用。如果想明確座標，就只能深反空間第二層，利用恆星級的力量進行導航。

可導航需要長時間不間斷的維持，以二層反空間的強度。恐怕恆星級也會出現錯誤。黑級也無法做到萬無一失。而任何一失誤，對整個艦隊都將是無法挽回的災難。

奈落第二層，難度不在於導航。而在於不能出錯！

幸運的是，在第三天，人類終於看到了曙。

來自那個博卡強者的靈核心，找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利用博卡族千年前留下的能隧道。這是博卡族上次探索時製造的，爲此還付出了兩名黑級的代價。

眼下，仍在生效……

“就走這裡。”

花園中，議長做下了決斷。眼中閃過一抹寒。

在他後，薩爾瓊斯則有些擔憂。“這是博卡族的隧道，會不會有陷阱？再說這次旅程可能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他們會不會毀掉它？”

“就算是陷阱也要走。”議長肯定的說道。“至於第二個問題，我想，他們還不能毀掉這條隧道。原因麼……就是蕯沙族。”

說到這裡，議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表平靜的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蕯沙族是在哪裡？”

“你是說？”

“蕯沙族沒有類似的探索。所以他們想要通過第二層也要利用這條隧道，以博卡和蕯沙的關係顯然不會讓他們使用，這就說明，這條隧道是無法摧毀的，最起碼在目前，無法被摧毀。”

“蕯沙族可以利用，那麼我們也可以。”

議長最終說道……目投向窗外的虛空。

“大不了，付出一些代價。”

人類從不在意付出代價，他們在意的是，是否有價值。

茫茫虛空中，艦隊開始轉向，議長擔任引導，利用黑級的實力強行鎖定目標。雖然有些風險，但以他超強的解析力和富經驗，卻是唯一可以保證安全的人。

在這方面，繆斯都不如他。

時間飛快流逝，龐大的人類艦羣終於到達了既定座標，也看到了博卡人犧牲兩名黑級，數以萬計族人所開闢的東西。

一個微弱的點。

“原來是永恆燈塔……”議長著這個看似隨時可能熄滅的點，出嘆之。

永恆燈塔，大混時期人們爲了衝破戰爭迷霧而設計的。本上就是一個規則嵌，利用極大的代價在某段規則上嵌一段‘代碼’，從而改變，或者實現一些效果。因爲這種修改是永久的，所以代價極大。

當然，犧牲是有價值的，永恆燈塔會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加固，最終讓變得不可摧毀，除非宇宙本消失，否則它將永遠生效。而要再次修改或者抹去，付出的代價會是數倍，乃至數百倍！

這就是博卡人的隧道……

難怪他們也無法摧毀，畢竟以如今博卡族的實力和即將面對的征程，摧毀這樣的燈塔得不償失。而蕯沙族一定也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利用它進下一層。

“休整三個小時，然後我們也進去。”

議長看了一眼手中的艦隊報告，沉聲說道。

“去第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