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一連幾日都住在宮裡,開始他還能勉力支持,先是參與了訂立諡號和新君年號的討論,無論是諡號還是年號,都是慎之又慎的事,閣那邊擬出了條陳,柳乘風則是作爲宮中的代表,他不點頭,閣那邊也就不好輕易決斷。
現在太后和皇帝都是渾渾噩噩,所以從某種意義來說,閣那邊也默認了柳乘風這宮中代表的份。
閣那邊擬出的諡號是:達天明道純誠中正聖文神武至仁大德敬皇帝,廟號爲孝宗皇帝,在這一點上,閣還是很有誠意的,諡號且不說,單這諡號就足以顯見閣給予朱佑樘的評價很高。
歷來的皇帝諡號,有些作爲的皇帝大多爲武宗、文宗、孝宗之類,原本朱佑樘最恰當的廟號爲文最妥,畢竟孝宗確實算是大明朝最貫徹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皇帝,同時在任期間也確實對讀書人給予了許多的優待,並且興辦了大量的學堂,讓翰林編修了許多書籍。只不過大明朝已有文皇帝,所以只能選擇其他廟號。
柳乘風拿著大臣們擬定的諡號和廟號去尋了太后商議,太后現在對諸事都不關心,唯有對這件事上還是頗爲上心,在確認這諡號和廟號的意義之後,便立即點了頭。
其實這一次閣和柳乘風的合作可謂十分順利,幾乎沒有人橫生什麼枝節,無論是柳乘風或者是閣提出了什麼意見,雙方都覺得公允中肯。也都沒有反對,太后一同意,旨意便立即擬定出來,昭告天下鹹使聞之,而接下來,新皇帝的年號也已經敲定,曰:正德。取自孔聖人三十二世孫孔穎達疏:“正德者。自正其德,居上位者正己以治民。”
這正德二字柳乘風也算滿意,意寓似乎也還過得去。不過柳乘風背地裡卻是覺得,閣提出這個年號,有點兒拐著彎罵人的意思。中國人有句話做缺啥補啥,而正德的意思即是要端正自己的德行,只有自己的德行端正,才能居上位治理天下。這裡頭最重要一點就是正己,說穿了,潛臺詞就是說新皇帝的德行不夠,先要正己,才能治人。
若是更通俗易懂一些,那就是說新皇帝缺德,這病得治!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柳乘風就已經被閣坑了,因爲一開始,他並沒有從這文字中咀嚼出什麼來,再加上他聯想到歷史中朱厚照也確實是正德的年號,所以也就沒有深究。認爲這個年號沒什麼差錯,在這種先爲主的觀念之下,很快便和閣達了一致,閣那邊也已經擬了旨,送去了司禮監報批,事順利的辦下來。可是等柳乘風覺自己被人坑了之後,卻也無可奈何,現在旨意已經塵埃落定,即將昭告天下,在這種況之下,他若是把事捅出來只會落個被天下人笑話的程度,這種事卻是穿,最後辱的不是閣這些坑爹貨,而是皇上,所以就算被人擺了一道,也只能打落門牙往肚子裡咽。
皇帝纔剛登基,便被人狠狠罵了一頓,柳乘風覺得很坑爹,這些讀書人真是一肚子壞水,想想看,在正德之前的年號,哪個不是既威風又寓意深遠,就說大行皇帝,這弘治的寓義便是極好,由此可見,這讀書人在弘治朝實在被人養刁了,以至於現在連廟號都敢打主意。
柳乘風絕不相信那些庶吉士出的大學士會看不出正德里頭有罵人的意味,他們肯定能看出端倪,可是卻還是極力推薦,要嘛就是存心想擺朱厚照一道,給朱厚照一個下馬威,要嘛就是希借這年號來敲打朱厚照,潛臺詞就是:陛下缺德啊,需要補德,歷代先帝們都補過了,就差您了。
這事鬧得很是不愉快,柳乘風是看出了,原本以爲朱厚照看不出,可是誰知去見朱厚照的時候,朱厚照在那裡發脾氣,他揮舞著小拳頭,咬牙切齒,裂目齜牙,恨不得把閣和那些大臣生吞活剝,忍不住咆哮:“他們怎麼就敢這樣欺負朕,父皇才走了多久,他們就這般肆無忌憚,哼,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本來死了父親,朱厚照的心就很不好,這幾日一直悶悶不樂,得不到發泄,現在因爲這年號,朱厚照氣了個半死,此時自然是把所有的哀怨和怒氣全部發出來。
殿裡頭一個青花瓷瓶摔了個碎,朱厚照破口大罵,而此時他在東宮的幾個伴伴也都了宮,最寵的伴伴劉瑾站在一邊,大氣不敢出。
柳乘風進來,看到這場景,頓時也不皺眉。
朱厚照見了他,連忙迎上來,道:“柳師傅……柳師傅,你來的正好,年號的事你知道嗎?他們欺人太甚了,父皇骨未寒,他們就急不可耐的要收拾朕和太后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柳乘風不苦笑,卻不理會朱厚照,而是嚴厲的看了劉瑾一眼,道:“這件事,是誰說與陛下聽的?”
劉瑾原本一臉諂笑,此時嚇得臉有些發青,看這模樣,多半是這年號的事在坊間已經有了反應,劉瑾悄悄的把外頭的議論帶了進來,他期期艾艾的道:“奴婢該死。”
朱厚照不道:“劉伴伴不該死,該死的是閣和六部堂的大臣。”
柳乘風卻仍不理會朱厚照,對劉瑾正道:“去,拿簸箕和掃帚來。”
劉瑾最怕的就是柳乘風,連忙去將這兩件事來,柳乘風拿著掃帚去清掃殿中的碎瓷片,朱厚照不知他做這奴婢的事做什麼,一頭霧水,可是自己的憤怒得不到柳師傅的支持,一時也有些灰心冷意。
待柳乘風打掃了個乾淨,纔將掃帚和簸箕給劉瑾,正道:“陛下,這正心殿是先帝常住的住所,還有這青花瓷瓶,也是先帝心之,現在陛下因爲有怨氣,就拿這些來撒氣……”
朱厚照一時也是呆了,於是連忙搶著道:“是朕錯了。”
柳乘風語氣緩和下來,卻是搖頭道:“陛下沒有錯,其實這年號,微臣也覺得有些不妥,怪只怪臣當時不能事先察覺,以至於產生了這樣的疏,讓人得逞,令陛下辱,陛下若是生氣,那就降罪於臣吧。”
朱厚照手足無措的道:“怪不得柳師傅,怎麼能怪柳師傅,那些詐之徒狡猾無比,令人防不勝防,要怪只能怪他們。”
柳乘風卻是苦笑搖頭,道:“陛下不能怪他們。”
“這是爲何?”朱厚照顯得很不服氣。
柳乘風道:“先帝旨之中,再三叮囑過,這些人都是輔政之臣,陛下對他們信任有加,希他們能輔佐陛下,建萬世不衰基業,若是陛下責怪他們,豈不是說先帝識人不明?”
朱厚照一時無言以對,只得不甘的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柳乘風道:“或許他們也是出於無心也是未必,不管怎麼說,現在事已經板上釘釘,陛下就算把事鬧出來,反而是宮裡失了面,暫時也只能忍氣吞聲。”
朱厚照顯得有些喪氣的道:“難道就這樣算了,這口氣,朕實在咽不下。”
劉瑾在邊上一副言又止的樣子,顯然又想出什麼餿主意,柳乘風卻是瞪了他一眼,嚇得劉瑾連忙噤聲,柳乘風沉片刻,道:“倒不如這樣,陛下可以下一道旨意,褒獎大臣們一番,再敕命他們輔政。”
朱厚照呆了一下,道:“還要讓朕褒獎他們?更何況太后已有懿旨,敕命他們輔政了,朕再下一道這樣的奏書,又有什麼意思?”
柳乘風意味深長的道:“褒獎他們這是給別人看的,顯示陛下的氣度,他們在年號的事上非難陛下,陛下卻褒獎他們,這高下之分,明眼人都能瞧的出來,陛下藉此展示自己的大度容人,不是什麼壞事。”
“而下旨讓他們輔政,其實就是警告,意思是隻有陛下認可才準他們輔政,這既是遵從先帝願,是遵從太后娘娘的懿旨,也是陛下的意思,可要是他們太過分,陛下今日能下旨準他們輔政,明日照樣也可以下旨讓他們滾蛋,前頭的褒獎是施恩,後頭是立威,恩威並施,閣和朝中的大臣們定能會。”
朱厚照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如此,只是……只是朕現在只是觀政,沒有閣擬旨怎麼?”
按照規矩,現在朱厚照還真沒有擬定旨意的權利,這旨意必須先得閣擬定,然後呈送司禮監,或者太后干涉,現在暫時這些程序是不經過朱厚照的。
柳乘風堅定的道:“那麼就擬中旨,無論如何,旨意必須發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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