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皇帝趙智,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整個人顯得非常嚴肅與嚴謹,他坐在那裡彷彿正在思考著事,什麼話也不說,李狗兒等人也只能在那裡乾站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當然也是不敢聊天說話,房間裡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與抑。
李狗兒那好奇勁過去之後,整個人顯得有些無聊,他看向趙詢,後者的目剛好也是看了過來,李狗兒了,沒說出聲,意思卻是皇帝怎麼不說話?
趙詢笑了笑,顯然是看明白了李狗兒型所要表達的話語,也是學著他,著說話,卻不出聲,兩個人就這樣在底下進行著無聲的流。
李怡這時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裡面有著菜食,在後,跟著一名五十多歲的年老太監,手中同樣端著菜食。
“趙朗,臣妾做了幾道你平日最吃的菜食,快來嚐嚐。”
趙智從沉思中醒來,笑著點了點頭,起走了下來。
把酒菜放到桌子上,李怡讓四周的太監退下,只是留下那名年老的太監。
衆人坐下,李怡放下貴妃之,化作一個普通的家庭婦,親自爲大家擺放著碗筷,李狗兒起幫忙,爲每個人都是倒了一杯酒。
年老的太監笑瞇瞇的在一旁站著,並不手。
趙智看了他一眼,淡聲道:“牧公,你有千里眼不,竟是知道丫丫今日會親自下廚,先行前去幫忙。”
這名老太監做牧巖,自趙智當太子時就跟隨左右,已經伴君數十年之久,是趙智最爲親信之人,如今貴爲侍省侍監,掌管大一切事,就連李怡都得給他幾分薄面。
牧巖輕笑道:“老奴一進這長樂宮,便是聞到了菜香味,這才直接去了廚房。”
趙智輕笑道:“你的鼻子倒是尖。”
“陛下過獎了。”
牧巖連忙躬謙虛。
趙智拿起筷子捻了菜吃了一口,點著頭,輕笑道:“還是丫丫做的菜,最合朕的口味。”
李怡拿起筷子捻起趙智吃的菜放到他碗中,笑道:“有些時日沒做,就怕廚藝有些生疏了。”
趙智搖了搖頭:“味道一點沒變,朕很喜歡。”
一直到趙智吃了幾口菜,大家這纔拿起筷子,準備用食,皇帝不先吃,誰敢筷子?
李狗兒拿起筷子,正準備捻菜,突然發現那名年老的太監還在站在一旁,而桌子就坐了五個人,在坐一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他爲什麼不坐?
“牧爺爺,你也坐一起吃啊!站著幹什麼。”
牧巖愣了愣,隨即說道:“我是奴才,怎敢與諸位貴人同坐?”
李滿倉用肩膀推了推李狗兒,低聲呵斥道:“這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我閉。”
李狗兒不滿道:“我怎麼了我,這裡我年紀最小,他是長輩,我是晚輩,天下哪裡有長輩站著,晚輩自顧吃飯的道理?”
李滿倉怒目看著李狗兒,恨不得上去扇他兩掌,但現場的都是什麼人,他哪裡敢造次?心裡生著氣,整個人憋著,一張臉一會兒就是通紅。
李怡看了牧巖一眼,見他臉雖然平靜沒有變化,眼神之中卻是有著一些,就算他已經貴爲侍省侍監,但依舊改變不了他太監這個天底下最爲低賤的份,活著無見世人,死後更是無見祖宗,李狗兒剛纔的那番話,雖然糙,卻是真心把他當作長輩去看,而不是低賤的太監,這份,這份做人的尊嚴,或許牧巖已經很久沒有到了。
“牧公公跟隨趙朗多年,也是自家人,就讓他坐下一同就食吧!”
趙智喝了杯酒,輕輕點了點頭。
李狗兒連忙往旁邊暫了暫,故意用力了一些,用肩膀撞著李滿倉,不滿的說道:“老頭子,勞煩你屁,大家都坐著寬鬆一些。”
李滿倉咬了咬牙,有趙智在場,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氣吞聲。
牧巖激的看了李狗兒一眼,坐了下來,李怡只準備了五人的碗筷,沒有多餘的,李狗兒主把自己的碗筷讓給他,趙詢準備人送來碗筷,李狗兒滿不在意的說道:“沒事表哥,老頭子吃好了我用他的就行。”
趙智沒有因爲李狗兒的這些魯的舉而有所生氣,反而是直直看著他,帶笑的說道:“你什麼名字?”
李狗兒正準備回答,李滿倉立即出手,趁機報復,用力的了兒子幾下,呵斥道:“沒大沒小,站起來回話。”
李狗兒著疼痛的胳膊,苦著一張臉站了起來:“我小名狗兒,大名李狗兒。”
哈哈!
衆人都是笑了起來,趙智仰頭哈哈大笑道:“你姑母乃是大晉貴妃,怎麼能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
趙詢在一旁輕笑道:“父皇說的極是,不如請父皇賜一名給表弟,可好?”
趙智笑了笑,沉思片刻,拿起手指粘了一些酒水,隨即在桌面上寫下了一個‘勳’。
“功者,勳也!父皇此意極好。”
趙詢掌輕笑。
李怡對著李狗兒說道:“狗兒,你有大名了,就李勳,這可是當今皇上親自爲你所取,還不趕快謝恩。”
“謝皇上姑父賜狗兒大名。”
李狗兒跪下重重磕了幾個頭。
趙智覺得李狗兒話語很有意思,又是呵呵笑了起來,心一時間大好。
衆人開始吃飯,趙智來的時候,顯然心不是很好,但是經過李狗兒這裡的一些曲,臉上的神不再嚴肅,而是多了一些笑容,與李怡在那裡有說有笑,就像平常的夫妻一般,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家常。
李狗兒驚訝的發現,兩人的話題有一些竟然是普通百姓人家纔會發生的事,比如趙智談到白疊布預冬保暖效果很好,就是太過糙,不華麗好看,李怡則是說可以在外面加一層錦緞綢,兩者結合在一起,或許會好很多。
李狗兒把心中疑對著邊的趙詢說了出來,趙詢小聲解釋了一番,原來趙智出生不久,宮中便是發生了政變,許多皇室子弟慘死,趙智僥倖逃過一劫,卻也從此淪落民間,過了許多年的平民百姓生活,一直到了十六歲那年,其父被朝中大臣迎立登基,這才重返宮廷,十年之後,被立爲太子,又是十年之後,和宗病逝,時年三十六歲的趙智登基爲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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