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上百名聞訊而來的士兵,從不遠跑了過來,爲首的校尉軍,見李勳正騎在那名青錦服公子上暴打,立即拔出武,大吼一聲。
“嗚嗚,救命啊,打死人了。”
青錦服公子被打的不了,抱頭痛哭。
李勳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校尉軍上前一把推開李勳,待看清楚青錦服公子的面貌,臉頓時一變,連忙把他扶了起來,關心的說道:“小王爺,您沒事吧?”
青錦服公子鼻青臉腫,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拉著校尉軍,指著李勳,大聲吼道:“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小爺要弄死他。”
“大熊,把賀大人扶起來。”
李勳對著江大熊吩咐了一聲,隨即雙手抱肩,冷笑著看向青錦服公子,臉上毫無懼。
校尉軍看了李勳,見他著不凡,如此場面,依舊氣定神閒,顯然是來歷不簡單,於是說道:“你可知道,你打的人是誰?”
“說來我聽聽。”
“此人乃是安王李忠之子李驍。”
李勳翻了翻白眼,不屑道:“我當是誰,不就是一個王爺的兒子?打了就打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校尉見了李勳的姿態,越發覺得此人來歷不簡單,於是小聲問道:“不知道閣下是....”
“我李勳,現在在皇宮裡面當值。”
校尉皺著眉,腦海中仔細搜索,李勳?又是在皇宮裡當值,苦思了好一會兒,校尉總算是想起了一個人,李貴妃的侄兒不就是做李勳?當年李勳父子與李貴妃相認,這個事在京城影響很大,更是有人把這件事編了戲曲,廣爲流傳。
“昭縣候李滿倉李侯爺,不知是閣下的....”
李勳點了點頭:“正是在下之父。”
李滿倉上個月剛剛被封爵爲昭縣候,賞銀一萬兩,田五百頃,服三件,其他各類品若干,賞賜可謂是極爲的厚,當時就有大臣反對,但趙智已經說服政事堂的諸位相國與其他一些主要大臣,所以李滿倉的封命最終得以順利完。
不過還是引起許多人的非議,最後李勳在範中允的建議下,把那一萬兩白銀拿了出來,散發給在江南之戰中戰死的將士,以作卹,這才得以平息負面議論之聲。
知道了李勳的份,校尉臉上頓時有了苦笑之,一個是安王李忠的兒子,一個是皇帝寵妃的親侄兒,誰都不比誰差,自己一個小小的校尉,誰都得罪不起,他心中暗暗後悔,真不應該跑到這裡來湊熱鬧。
李勳看了校尉一眼,見他在那裡猶豫,自是知道他的心思,懶得跟他廢話,轉走到那幾名躺在地上的百姓,其中兩人已經昏迷過去,另外一人也是滿臉鮮,樣子很慘。
“校尉大人,這幾人傷的不輕,我看還是先把他們送去治療爲好,你覺得呢?”
校尉點了點頭,一揮手,幾名士兵上前把這幾人背起,離開了現場。
“你們兩個還在那裡費什麼話?那小子打了我,爲什麼不把他抓起來?”
李驍此時來到校尉跟前,指著李勳大聲道。
李勳出拳頭,冷冷看向他,後者臉上頓時有了敬畏之,後退兩步,躲到校尉後,囂道:“兵已是到來,你還敢逞兇不?”
校尉回頭看了一眼李驍,然後對著李勳苦笑道:“李公子,在下小職卑,你們兩個人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敢管,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你們各自回家,可好?”
說罷,校尉拉著李驍走到一邊,把李勳的份給說了出來,然後勸說了一番,李驍驚訝的看向李勳,最終咬了咬牙,沉默不語,想來他知道了李勳份之後,也是不想把事給鬧大了。
李勳卻是冷冷一笑,自從上次與範中允一番長談之後,李勳的心思已經有了變化,最近一段時間,始終找不到機會與藉口向趙智進言,今日機會到來,李勳怎肯放過?
“老闆娘,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給我聽聽。”
老闆娘是一名姿不錯的婦,見李勳詢問,看了遠的李驍一眼,低下頭,沉默不語。
李勳皺了皺眉頭,也不勉強,對著四周圍觀之人拱了拱手,高聲說道:“有誰知道詳的,還請出來說上兩句。”
四周的人皆是沉默不語,看來是畏懼李驍的份,不敢出來作證。
李驍得意的看了李勳一眼,隨即雙眼虎視眈眈的掃視四周人羣,一些膽小的人,開始離開。
“其中緣由,老夫倒是知道一二。”
就在這時,一名駝著背,滿發蒼白的老者走了出來。
“老頭,你若敢胡說八道,小爺繞不了你。”
李驍大聲吼道。
老者看也不看李驍,走到李勳跟前,輕笑道:“這個事,你真要管?”
李勳正道:“不管他是什麼份,若是犯法,我爲朝廷員,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說完,打量了老者一番,目最終停留在了他腰間,那裡卻是掛著一個金飾魚袋,大晉的員,五品以上員,飾以金銀,裝魚符,出宮庭時須經檢查,以防止作僞。三品以上穿紫
者用金飾魚袋,五品以上穿緋者用銀魚袋,此即爲“章服制度。“
廣元九年,趙智對此有些改,不再用魚符,而直接於袋上用金銀飾爲魚形。
親王有被賜以玉魚者。金魚袋紫稱爲“金紫“,銀魚袋緋稱爲“銀緋“,一旦賜,十分榮耀。
員出京辦事或作使臣時,還可“借紫“、“借緋“,即借用比原先高一等的章服。
這個老者腰間掛著的還是魚袋,以前應該也是朝廷員,而且品級還不低,如今可能已經致仕退休。
老者讚賞的看了李勳一眼,然後把事的經過給說了一遍。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就是李驍看擺攤賣的老闆娘姿不錯,於是湊了上去,那幾名百姓剛好正在攤前買東西,佔了位置,李驍推了其中一人,出言頗爲不遜,其中一名百姓頂撞了兩句,至此引來了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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