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行進速度太慢了,走了五天,才走了不到四百里地,距離到達雲州,還有一半的路程,單仇與安福兩人因爲護送百姓,而無法臨前線,心中都是憋著一口氣,這幾天始終悶悶不樂,李勳倒是覺得很好,護送百姓去往雲州,也是一件功勞,又沒有什麼風險,非常對他的胃口。
不遠,數十名騎兵快速馳來,最前方,一道紅影極爲顯眼,見他們行進的方向,是朝著自己而來,李勳臉微微一變,轉過馬,就是要離開。
“李將軍。”
一聲喝傳來,李勳回頭看了一眼,紅影已是到了近前,不由羨慕的看了一眼座下的那匹高大戰馬,真是一匹好馬啊,跑的真快,若自己能有這樣一匹寶馬,就算打了敗仗,逃命恐怕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李勳看了一眼紅影那絕的面孔,乾咳一聲,笑著問道:“清影姑娘,找我有什麼事?”
這名子做李清影,李忠的兒,比李勳大一歲,今年剛滿二十歲,長得極爲漂亮,被李忠手下的將士們稱爲安北之花,是安北的第一大,只不過自小跟隨李忠在軍營之中長大,喜不喜靜,格有些男子化,整日舞刀弄槍,打打殺殺的,此次李忠率軍前來隴右,也是跟了過來。
馬武退守智客縣,命令李勳率領本部一萬兵馬,護送涼州百姓去往雲州避難,李清影不知哪筋搭錯了線,是跟了過來,並自帶一百兵,在隊伍中四閒逛,遇到不平之事,便會手多管閒事,所有人都知道是李忠的兒,誰都不敢招惹,只要遇到麻煩,便會把推到李勳這裡來,讓李勳極爲頭疼。
李清影見了李勳那番慫樣,俏眉輕皺,沉聲說道:“已經臨近黃昏,爲何還不命令部隊停下,安營紮寨?百姓們不比軍隊士兵,走了一天的路,要吃沒吃的,又不能得到休息,恐怕許多百姓的都會承不住。”
李勳說道:“在走二十里,這就停下。”
李清影怒道:“李將軍,你爲大晉員,怎能不爲百姓著想?再走二十里,百姓們的了?”
“清影姑娘,你有所不知,本將軍兩個時辰之前,就已經命令安福領三千士兵,早早的趕去二十里之外,先行搭建營帳,燒火做飯,我們到了那裡,馬上就能吃上飽飯,睡上好覺。”
在李勳看來,這李清影純粹就是一攪屎,不整點事出來,整個人就不舒服,雖然是李忠的兒,但本並沒有任何職在,卻能領有一百親衛,在自己的部隊裡四閒逛,管這管那,指手畫腳,對自己也是態度不佳,要不是自己格好,對,尤其是大生不出氣來,換做別人,恐怕早就不給好臉看了。
李清影懷疑的看了一眼李勳,有些不信的說道:“你能想的這般周到?”
“本將軍乃一軍主將,事事自然要想到別人的前頭,事無鉅細,大小事,都要本將軍親自安排,提前制定好計劃,清影姑娘,你沒有指揮過軍隊,自然是想不到這些,當兵辛苦,當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主將,更是辛苦百倍啊!”
李勳頗爲嘆的說道,但臉上卻是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這個事確實是李勳想到的,也是他親自安排的,得到了安福與單仇的一致好評。
李清影看了李勳的模樣,心中就是一陣不舒服。
李勳不願跟多做糾葛,拱手說道:“本將軍還有許多事要理,不能跟你在這多做閒聊,清影姑娘,你自便。”
說罷,李勳轉過馬,打馬離開,有多遠走多遠。
“裝模作樣!”
李清影看著李勳的背影,撇了撇,不屑的哼了一聲。
又是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是趕到了安福所在之地。
天已經完全黑暗下來,走了一天路的百姓,終於是可以得到休息,單仇與安福兩人的這支軍隊,紀律極好,並沒有發生什麼待百姓之事,加上李勳也不是那種苛刻自私之人,見攜帶的糧草還很充足,所以這幾天以來,都是命令軍中的伙房營,多做吃的,分發給百姓,減戰爭給他們帶來的經濟傷害。
李勳爲這支部隊的主將,自然是有自己獨立的帳篷。
李勳坐在帳篷裡,悠閒的吃完了晚飯。
安福與單仇兩人走了進來。
“都安排好了?”
李勳看向他們,笑著問道,同時讓親兵端來兩杯熱茶。
李勳這個主將做的真是非常舒服,大小事都是由安福與單仇兩人去做,事做好之後,告知李勳知道便可,李勳有時候在想,以後自己若是單獨領軍,手下一定要有安福與單仇這樣的人才,那樣事就好辦的多,自己也輕鬆的多。
“都已經安排好了,斥候也是已經派出,方圓五十里之的任何靜,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安福點頭說道。
單仇也說道:“晚上由我親自坐鎮守夜,不會有事。”
兩人都是嚴謹之人,就算在大後方,危險程度很低,卻依舊一不茍,沒有任何的鬆懈。
李勳笑著點了點頭,對於兩人的能力,他是一萬個放心。
江大熊端著兩杯熱茶走了進來,放到安福與單仇兩人前,然後走到李勳後站著。
將近一個月的軍伍生涯,江大熊清瘦了許多,卻也壯了許多,軍隊的生活,讓江大熊的一種潛質正在慢慢長,上有了一種與以前不一樣的氣質,整個人不在顯得呆板、沒有活力,而是神爍爍。
李勳但凡與安福、單仇兩人商議事,都是會把江大熊到邊,讓他多聽多看,長長見識,學習學習他們兩人是如何帶軍。
“狗兒老弟,清影姑娘對晚上的伙食有些不滿,剛剛找我理論了一番,氣呼呼的離開。”
安福提到李清影,臉上有了頭疼之。
幾個人已經混的很,私底下你我的稱呼,已經非常隨便。
“這裡又不是家中,能吃飽飯就已經非常不錯,還想有多好?”
說到這裡,見安福臉上有著一汗,心中頓時到不妙,小聲喝問道:“大哥,你不會又是把推到我這裡來了吧?”
安福乾咳兩聲,呵呵笑道:“你是一軍主將,我們解決不了的事,到了最後,自然只能找你。”
李勳翻了翻白眼,一陣氣苦,覺得安福太不仗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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