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到這話,我一時間沒回過味來,疑道「什麼……什麼意思?」
莊師兄從枕頭底下拿出兩張照片「你自己看吧。」
我接過照片看了一眼,竟發現照片上的人就是我,但周圍的景看起來卻有著很濃的歐洲建築風格,我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去過那樣的地方。
第二張照片上則是我和劉尚昂,這張照片依然是在國外拍下來的,我和劉尚昂都出了正臉,但看照片上的劉尚昂表有點乖張,一點都不像他原本的樣子。
莊師兄對我說「這兩張照片就拍攝於你們下墓的這段時間,拍攝地點是義大利的首都,羅馬。」
我不皺起了眉頭「有人喬裝了我和瘦猴。」
莊師兄點了點頭「起初我們懷疑,你是在第一次進龍王墓的時候被玉複製了,可這兩個人的行為方式和複製人有很大的區別,他們確實是喬裝了你們的樣子。而且,這兩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怪不得組織上會懷疑我!
我問莊師兄「這兩個人在國外犯了什麼事?」
莊師兄搖搖頭「他們什麼都沒幹,就是在外麵走了一圈,期間我們發現有葬教的傭兵跟蹤他們,看起來,他們和葬教也不是一路的。」
我說「把厚載過來吧?」
莊師兄「你自己看著辦,不過這件事最好別讓太多人知道。」
從莊師兄的語氣裡我就能聽出來,他似乎並不贊同我的提議。
他之所以不信任厚載,還是因為對厚載的瞭解不夠深啊。
我沖莊師兄笑了笑,隨後就到隔壁將粱厚載了過來。
將梁厚載領出房門的時候,我就讓他看了看莊師兄給我的照片,粱厚載沉思了片刻,小聲對我說「這應該是咱們的線。」
羅有方?
我心裡想著這個名字,同時朝粱厚載投去一道詢問的目,粱厚載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即朝我點了點頭。
我停下腳步,也低了聲音問粱厚載「他為什麼這麼乾?」
粱厚載想了想,說「也許是為了迷葬教,也許,是想借這種方式向咱們傳遞某種訊息。」
我問他「傳遞什麼訊息?」
粱厚載「現在還不知道,但羅有方要傳遞的資訊,應該和他所在的地點有關。」
兩個房間之間的距離很短,我怕耽擱太長時間,就沒問粱厚載是憑什麼推斷出照片上的人就是羅有方的。
回到莊師兄的房間時,莊師兄朝粱厚載投來一道充滿疑慮的目,但他很快就將視線轉移到了我這邊,問我「照片給厚載看過了嗎?」
經我點了點頭,莊師兄又問粱厚載「有什麼發現?」
粱厚載說「沒什麼發現,但從剛才開始我就在想,這兩個人為什麼要喬裝道哥和劉尚昂,還出現在了羅馬。」
莊師兄皺起了眉頭「你怎麼知道那是羅馬?」
粱厚載「照片左邊出一個小角的建築,不就是羅馬鬥場嗎?」
莊師兄「你又怎麼知道他們是葬教的人?」
粱厚載說「其實隻是推測。我記得,當初在東北老黃家的時候,澄雲大師就和假的柴爺爺和假道哥打過道,當初陪我們進地宮的黃昌榮,不就是羅有方假扮的麼?」
聽到粱厚載的話,莊師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粱厚載則接著說道「據我所知,要易容另外一個人的樣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葬教的易容連澄雲大師這樣的高人都能騙過,那就更罕見了。所以我就在想,像這樣的易容,大概隻有葬教纔有吧。」
莊師兄依舊點頭「有道理。不過在我們拍下這些照片的時候,發現還有其他人在跟蹤他們,我們抓住了那夥人,他們上都帶著葬教的牌子,份是葬教的傭兵。依你看,照片上的人,其中一個會不會就是羅有方?」
粱厚載搖頭「不太可能,羅有方的反偵查能力極強,同時有兩撥人跟蹤他,咱們還給他拍了照,我覺得以他的能力,應該不會沒有察覺吧。嗬嗬,除非拍照的人是包大哥他們那個係統的。」
莊師兄用雙手撐住下,陷了長時間沉思,過了很久,他才開口「假設他們是葬教的人,那葬教為什麼還要跟蹤他們呢?」
粱厚載笑了笑,說「如果葬教不假模假樣地跟蹤他們,我道哥還會被組織懷疑嗎?」
莊師兄抬起頭來看著粱厚載「你的意思是……」
「這就是葬教演得一齣戲,目的就是讓道哥和組織產生隔閡,」粱厚載解釋道「先讓人假扮道哥,再讓幾個不流的傭兵進行跟蹤,葬教的高層一定很清楚,這樣的一群追蹤者肯定會被咱們發現。這樣一來,假道哥看上去好像就不是葬教的人了,而咱們這邊的視線也會被乾擾。雖說不至於直接將道哥當葬教的人,可在一段時間,大概都不會啟用道哥了吧,畢竟出現了假扮者,而且連道哥邊的人都被假扮了。」
莊師兄默默地看著粱厚載,沒說話。
粱厚載頓了頓,繼續說道「葬教那邊千方百計地離間,似乎也說明瞭,在柴爺爺過世以後,他們現在最忌憚的人變了道哥。」
莊師兄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那為什麼……葬教要瞞這個假扮者的份呢,直接告訴咱們,有道就是他們的人,不是更合理嗎?」
粱厚載搖頭「不,那樣的話反而不合理。道哥畢竟還是常常要在行當裡活的,咱們這個組織的偵查能力我可是見識過,假道哥一出現,咱們這邊很快就會得到訊息。如果假的一個表明瞭自己是葬教的人,組織上很快就會認定他是假的。可如果他不是葬教的人呢,組織憑什麼認定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蓋彌彰而已。」
莊師兄做出一副恍然的表「原來是這樣,果然這種事還是得找你,我們一幫人猜了好幾天,都沒猜出個所以然來。啊,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
一陣慨之後,莊師兄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手錶,並將它遞給我「有道,這個你拿著。」
我接過手錶,上說著「今天是什麼節日嗎,怎麼突然送我表呢?」
莊師兄對我說「這塊表裡有一個發信,你隻要帶著它,組織就能確認你的份了。雖然樣式老了點,可好在是名牌,你湊合著帶吧。」
我將手錶戴在腕上,無奈地笑了笑「這算是監視嗎?」
莊師兄也是一臉無奈「算是吧,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最近組織裡經常出現訊息外泄的事,我們懷疑很可能是出了鬼。你手裡的這塊表,也算是一個證明清白的信了吧。」
粱厚載問我莊師兄「現在還沒找到鬼嗎?」
莊師兄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鬼在作祟,也有人懷疑是葬教黑了組織的係統,竊取了我們的資訊。唉,咱們這個組織裡的高層啊,都是些行當裡的老頑固,他們不相信那些高科技的東西,所以組織從建立至今也沒有相關的人才,其他機構裡倒是有一些專家,還有很多計算機大拿藏在民間,可咱們這個組織是什麼質,你們也是知道的,沒辦法找那些人來幫忙啊。有道,你學的就是計算機吧?」
我連忙擺了擺手「莊師兄,你就別指我了,這就我這水平,做個小程式還行,讓我搞黑客攻防那一套,我是真心玩不轉。」
莊師兄嘆了口氣「所以說麻煩嘛。哎,你們學校裡有沒有這樣的人才啊,如果合適的話,咱們也可以收編幾個嘛,不行,這樣也不靠譜。哎呀,麻煩啊。」
我拿起遙控,調大了音量,對莊師兄說「莊師兄,你別愁了,好好看場球,放鬆一下吧。」
莊師兄長舒一口氣,半仰半靠地坐在床上,盯著電視看了一會,又回過頭來問我「有道,你有什麼好嗎?」
我笑了笑「打遊戲算嗎?」
「我是說你有喜歡的運嗎,足球啊,籃球啊之類的。」莊師兄一邊從包裡拿出了一大罐啤酒,一邊問我。
我說「這還真沒有,剛上學那會兒,宿舍裡的人還著我一起打籃球來著,後來他們發現我不會打,就不再找我了。說起來吧,如果我不是從小練功,可能還真能有個育好什麼的。可這些年,是練功都顧不過來,哪還有時間幹別的呀。」
莊師兄點了點頭「也是。唉,其實在咱們寄魂莊裡頭,守正一脈是最苦的,我們不管怎麼說,在年之前,不像你們似的整天到跑,一有危險,還老是要衝在前頭。」
我撇了撇,沒說什麼。
莊師兄開啟了啤酒,靠在床背上默默地喝著,雖說眼睛一直盯著電視,卻一點也不興。過了一會,莊師兄就抱著啤酒睡著了,我幫他收了酒罐,又給他蓋上被子,粱厚載則關上了電視。
我和粱厚載一起離開房間的時候,忍不住問他「剛才你對莊師兄說的那些話,不像是假話呀。」
粱厚載點頭「嗯,其實對莊大哥說的那些話,也是我心裡的真實想法。我想,羅有方有可能是在葬教的指示下假扮你的。」
他這麼一說,我就有些轉不過彎來了「之前你不是說,羅有方假扮我,是為了向咱們傳遞一些資訊嗎?」
粱厚載「羅有方應該是有這種想法的,但葬教一直對他不太放心,這些年也在監視他。所以我想,如果沒有葬教的首肯,他不太可能明目張膽地喬裝你的樣子。」
我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這不是羅有方的自主行為,那你怎麼判定照片裡的人是羅有方呢?」
「因為拍攝的地點,」粱厚載說「如果葬教可以隨便抓出一個人來喬裝你,那就應該讓喬裝者出現在國,這樣的話,會有更多人看到他,組織上也更容易追蹤到他。可葬教偏偏選了一個遠在羅馬的人,這個人應該是到了那裡以後才接到命令的。換言之,目前葬教在國員都沒有那麼高深的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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