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接過我手中的照片,將「我」和「劉尚昂」同時出鏡的一張拿在手中,指著上麵的「劉尚昂」對我說「你仔細看,這個劉尚昂雖然外表上和本尊沒有差別,可不管是作還是神態,都和劉尚昂本人差別很大,可這張照片上的你,就連眼神都和你本人沒有差別。目前來說,能模仿一個人到這種地步的,隻有羅有方一個。」
沒錯,當初在東北老黃家的時候,羅有方幾乎騙過了所有人,就連黃昌盛和黃老太爺都沒發現黃昌榮是假的。
「所以我想,」粱厚載接著說道「也許在整個葬教裡,隻有羅有方有這樣的易容。葬教下達命令的時候,他正在羅馬,於是纔有了這樣一張照片。」
不得不說,粱厚載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的,我默默地點了點頭,又問他「那你覺得,羅有方到底要向咱們傳達什麼樣的資訊?」
粱厚載笑了笑「道哥,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我一次了,我現在還是沒辦法回答你啊。其實羅有方可能本沒有這種意圖,但我總覺得,他後的羅馬鬥場,好像是某種暗示。」
雖說我也知道粱厚載無法給出答案,可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什麼暗示?」
粱厚載嘆了口氣「道哥,這我真就沒辦法解答了。不過我覺得吧,如果羅有方真想向咱們傳達訊息的話,接下來他可能會給咱們其他的提示。」
我點了點頭「希他能早點給咱們提示。」
當天晚上,我和莊師兄睡同一間房,他好像很久沒有好好睡過覺了,自八點多看球賽的時候睡著,到第二天早上十點醒過來,足足睡了將近十四個小時。
莊師兄起來以後就開始著窗外發獃,我用手指敲了敲床頭櫃,對莊師兄說「師兄,先吃點東西吧。」
聽到我的聲音,莊師兄才慢慢將臉轉過來,他沖我笑了笑,說「很久沒這麼安穩地睡過覺了,現在幾點了?」
我看了看錶「十點。」
莊師兄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邊穿服,一邊對我說「我得趕時間去趟杭州,早飯沒工夫吃了。這兩天你們就在這裡待著吧,估計等到大偉回來,你們就要去下一個坐標了。」
我對莊師兄說「下一次行,大偉和耿師兄還跟著嗎?」
莊師兄愣了一下,問我「聽你的口氣,好像不願意讓他們跟著啊?」
我擺了擺手「沒有。我就是覺得,大偉和耿師兄都沒有下墓的經驗,讓他們兩個跟著的話……確實有點麻煩。」
莊師兄說「看看吧,如果這次組織上能給劉尚昂升一格,以後大偉就不會跟著你們了,可如果劉尚昂沒得到晉陞,他還是要陪著你們的。」
「晉陞?」
「嗯,晉陞,」莊師兄回應道「不過晉陞的不是職位,而是規格。在你們三個裡頭,你現在已經是最高規格了,隻要你有需要,組織上可以幫你調配任何資源,不過粱厚載和劉尚昂的規格都很低,尤其是劉尚昂。」
我還是沒明白「這個規格,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莊師兄抓起床上的包,停下手裡的作對我說道「這種事你也別去問大偉和耿師弟了,他們兩個更解釋不清。我快晚點了,就不跟你聊了,回頭你幫我留意一下。」
他說完就快步朝門口那邊走去,我長脖子問了一句「留意什麼?」
莊師兄著門板,回過頭來小聲地說「留意邊有沒有可疑的人。」
一邊說著,莊師兄就帶上了門,隨後樓道裡就傳來了他那急促的腳步聲。
留意邊有沒有可疑的人?難道現在組織裡已經將粱厚載和劉尚昂也列為懷疑件了?
莊師兄走了以後,我又回到了粱厚載和劉尚昂住的那間屋子。
說真的,莊師兄從昨天至今的種種表現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如果每個人都變了懷疑件,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的組織快要散架了?
在之後的幾天裡,我們被耿師兄了足,任何人都不允許離開招待所,說得明白點,就是我們幾個被了。
對於此,耿師兄也顯得有些為難,但上麵的命令他又沒辦法違抗。
為了不給耿師兄添麻煩,大家都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就這麼百無聊賴地呆在招待所,耿師兄怕我們無聊,就給我們弄來了兩副撲克,我不會打牌,粱厚載又太聰明,仙兒不讓他進牌局,後來就隻有仙兒、劉尚昂和羅菲三個人在那鬥地主,我和粱厚載就靠電視消磨時間。
快到週末的時候,大偉總算是回來了,他一到招待所就火急火燎地衝進了我們的房間。
當時仙兒他們正在打牌,我和粱厚載正對著電視發獃。
大偉呼的一下推開了門,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劉尚昂,你的持槍證辦下來了。」
劉尚昂頓時興起來「真的!」
「真的。」大偉一邊將一個綠的小本本遞給劉尚昂,一邊說「我給你申請了03狙擊槍和54式,你要是覺得威力不足可以自己改進。不過提前告訴你啊,你隻有在下墓的時候才能配槍,平時執行其他任務的時候,槍肯定是不能帶在上的。」
劉尚昂看了看手裡的小本,一臉興地朝大偉敬了一個軍禮。
大偉搬了把椅子坐在劉尚昂跟前,問劉尚昂「你的槍法是誰教的?在墓裡頭看到你開槍,還準。」
劉尚昂寶貝似地將小本子收起來,笑著說「老包唄,還能有誰啊。」
我問大偉「上麵下命令了嗎,咱們什麼時候去下一個坐標。」
大偉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說著「你們明天就,晚上我把資料給你。這一次我就不跟著你們去了,幫不上忙,去了也是給你們添麻煩。不過考慮到風水上的事老耿比較在行,所以他還是和你們同行。」
劉尚昂「就我自己能配槍嗎?道哥和載哥呢?」
大偉說「當初你進組織的時候,莊隊給你弄了武警那邊的編製,有道和厚載是宗事局那邊的編製,不能配槍。哦,對了,我回來的時候,上頭讓我給有道傳話,說你有什麼需要儘管提,組織裡盡量滿足你。」
我笑了笑「我沒什麼要求。」
「行啊,等你有需要了就跟老耿反應。」大偉回應道「讓他向組織裡反應就行了。哎,老耿呢,怎麼沒見到他人呢?」
我說「耿師兄去食堂給我們打飯了。」
其實耿師兄早上就離開了招待所,我也知道,他是怕跟我們在一起會讓我們覺得尷尬,才早早離開了。
快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耿師兄帶著飯回來了,他進屋的時候看到大偉,先是沖大偉笑了笑,隨後又問大偉「怎麼樣,上頭什麼反應?」
大偉說「劉尚昂和粱厚載他們兩個都提了規格,三號預警解除。」
聽到大偉的話,耿師兄立即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
大偉那邊又說道「你們明天就前往下一個坐標。」
耿師兄問道「那邊應該有部隊的人守著吧?」
大偉搖頭「咱們的人在一個星期前就撤出來了,聽說那地方進了施工隊,人多眼雜的,咱們的人怕暴,就沒繼續待下去。我聽上頭說,那邊的況現在比較複雜,你們得小心點了。」
耿師兄將一包包的飯菜全都提了進來,上大偉一起吃午飯。
在吃飯之前,大偉就將資料給我了,從那份資料上看,下一個坐標指向了「東南大川附近的深山腹地」,念起來有點繞口,可資料上就是這麼寫的。
資料上還說,那地方雖然是山林,可週邊卻有不的村莊,而且當地的通狀況不錯,雖是大山,卻有幾條路連通到那裡,村民靠著深山裡的特產賺了不錢。
換句話說,那裡的環境不是封閉的,一旦出現大的異,就會傳到外麵來。
為防村民得到太多訊息,這一次我們進山連嚮導都沒有,還要設法避開村民。
大偉給的資料很厚,但能用的資訊也就這麼多,我和粱厚載看過他給的資料之後,都是不停地皺眉。
耿師兄一邊吃飯,一邊看了那份資料,問大偉「你們當初不會是沒進山吧?」
大偉說「進去了,但沒停留太久。山裡頭經常到村民,我們待得太久的話,他們容易起疑心。」
我問他「山下如果有大墓的話,林子裡頭的炁場已經不會太正常吧,村民怎麼還能自由出。」
大偉「現在我們也不確定山下有沒有墓,最初想扮收購山產的商人混進去,可村民經常和那些商人打道,三問兩問之下我們的人就差點了底。後來我們又換了一批人,扮旅友進山,可山裡頭經常出現采貨人,我就讓他們撤出來了。我建議,你們最好還是晚上進山,避開村民。」
粱厚載在一旁問道「施工隊是怎麼回事?」
大偉說「當地有一個新啟的地產專案,要在老林子一代做一個民俗公園,這個施工隊我們也調查過了,他們沒有問題。」
粱厚載想了想,對我說「道哥,要不然咱倆先去況吧,如果一次去這麼多人,目標太大。」
我點了點頭「行啊,先去那邊看看況再說,耿師兄也一起去吧,你對風水比較瞭解,說不定會有發現。」
耿師兄隻是點頭表示贊同。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們就踏上了旅途,出了南京,順著高速路一路南行,在當天下午就來到了老林子附近。
來到距老林子大約二十公裡的縣城時,我將仙兒他們幾個安排在了寄魂莊經營的小旅店裡,隨後就帶著粱厚載和耿師兄離開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