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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五百九十四章 三道師禮

我問莊師兄「前四個人的左腳掌上,都沒有掌紋嗎?」

「對,」莊師兄嘆了口氣,回應道「確切地說,是兩隻腳都沒有掌紋。這些人都在十幾年前的一個行中下過墓,腳掌被墓裡的酸燒傷,有兩個人現在已經沒辦法走路,隻能坐椅。」

說到這,莊師兄沉了沉氣,低了聲音說「那次帶隊的人,是梁子。包師弟懷疑,他就是鬼中的第五人,但目前來說他隻是嫌疑最大,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他就是。」

聽他提到梁子,我心裡就直突突,默默地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夏師伯和趙師伯原本說明天才來,可當天下午他們兩個就迫不及待地飛過來了,既然莊師兄在這,去機場接他們的,自然也是莊師兄了。

在此之前,我們已經將客廳裡的傢清空,莊師兄聯絡了仉二爺,讓仉二爺幫忙湊足了十二把老桃木的椅子以及一張供桌,仉二爺也順道帶了茶和好茶過來。

一夜沒睡,加上又忙活了整整一個白天,我有些乏了,坐在一張椅子上,原本是想稍微休息一下,沒想到竟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

直到趙師伯搖晃著我的肩膀將我弄醒,我才知道他和夏師伯已經到這一個多小時了。

夏師伯問我,給鬼娃起好名字了嗎,沒等我說話,趙師伯就在一旁說「想好了,支壬坤,支壬乾。」

夏師伯點了點頭「壬坤這名字,倒應了鬼娃的命理,還算不錯。有道啊,改名的事,你該不會還沒告訴鬼娃他爺爺吧?改名是大事,草率不得,你還是趕去和人家通通氣吧。」

我不僅沒告訴老楊鬼娃師門就要改名,連明天舉行招徒典禮的事也還沒通知老楊呢。

這種事拖不得,我趕出了家門,到隔壁去找老楊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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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一見到就問,我家裡怎麼今天來了這麼多人,是不是要過節了。

我就告訴他明天鬼娃就要師門了,今天準備準備,等到明天,寄魂莊所有人門人都會過來,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留意著他臉上的表

說真的,我確實沒有做好收徒的準備,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又在擔心老楊會反悔。

沒想到老楊顯得很興上還說著「這種事,就是宜早不宜晚,好好好,明天就好,我這就給鬼娃兒班主任打電話,請個假。」

看老楊的樣子,我總覺得他好像是想趕把鬼娃塞進我手裡似的,心裡就不。記得當年師父收我的時候,我爸可是一直都不願的。

我試探著問老楊,就不怕以後鬼娃跟了我,也要整日風裡雨裡的,總也沒個安生的時候?

當時老楊回給我的那番話,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他說「鬼娃兒命苦啊,他爸死得早,他那個沒良心的媽覺得他是個累贅,又不要他。現在啊,我還能照顧他,可是我也一把年紀了,就怕我走了以後,沒人管他呀。」

我明白老楊的意思,他讓鬼娃跟著我,其實是將鬼娃這一生都託付給了我。

師父,如師如父,可我本不知道如何做這樣的師父,老楊的話就像是一個很沉的擔子,我以為,像這樣一份重量,是當時的我難以承的。

我告訴老楊,鬼娃進了師門,名字是要改的,現在我們已經幫他起好了新名字,楊壬坤。

對於改名的事,老楊也意外地沒有任何抵,他說楊喜樂這個名字本來就土氣,鬼娃這陣子進了學校,沒被班裡的同學笑話,既然我們給他起了新名字,老楊打算把戶口本上的名也改了。

一切都是出乎我意料的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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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夏師伯和趙師伯又七八舌地將收徒的流程幫我縷了一遍,生怕我會出什麼紕似的。

好像對於鬼娃拜師門這件事,兩位師伯比我還上心。

第二天,當掛鐘的時針走到了第八格,莊師兄在客廳裡敲響了小鑼,今早才趕來的馮師兄守在門口,將那些聚集在門外師叔師伯們引了進來。

夏師伯、趙師伯、我,我們三個待在主臥,莊師兄的大弟子劉壬飛則領著鬼娃去了客房。我在屋子裡就能聽到鬼娃說話的聲音,他沒有我當年的張和矜持,一直在問劉壬飛各種各樣的問題,什麼是守正,什麼是屯蒙,什麼是豫鹹,左叔叔在寄魂莊裡到底是幹什麼,為什麼現在不能見他。

劉壬飛一直耐心地為鬼娃解答著,他告訴鬼娃寄魂莊的來歷,告訴鬼娃,我們的天師是老子,地師是莊君平,一世祖李子府……

聽到劉壬飛和鬼娃的對話,我彷彿也回到了許多年前,莊師兄和馮師兄在那個稍顯暗的小屋子裡,對我講述著寄魂莊的點點滴滴。

十點一刻,莊師兄敲響了主臥的門,在外麵喊「吉時到了。」

我和兩位師伯這纔出了門,沒過多大功夫,劉壬飛也把鬼娃帶了過來。

鬼娃師門,要過三道拜師禮。

第一道師禮,拜三祖,所有人麵朝北牆上的三祖掛像跪拜,並隨著夏師伯念過禮詞。等大家都起以後,我又將鬼娃帶到供桌前,讓他給三祖供上三柱香,對著三祖掛像三跪九叩,隨後再叩56個頭,前54個拜我之前的歷代祖師,第55個為我而磕,最後一個,則是為他本心不滅。

當鬼娃磕到第54個頭的時候,我心裡了一下,這個頭,是為我師父磕的。

如果師父在天有靈,也會喜歡鬼娃這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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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道禮,敬茶,和我當年一樣,鬼娃要先敬三祖,然後敬我,最後敬屯蒙、豫鹹的兩位師伯祖。

最後一道禮,就是種棺了。

我走到共桌前,先是對著三祖拜了三拜,隨後從桌子上拿起莊師兄事先準備的紅布包,將它舉過頭頂,喊一聲「請棺!」

經我這麼一喊,客廳裡的諸位師伯師叔就退到門外去了,鬼娃不知所以,也想跟著出去,梁厚載趕將他拉住。

當初我種棺的時候,屋子裡隻有師父和我兩個人,但鬼娃師門,梁厚載是要留下幫我的。我幾乎沒有功底,早年師父讓我學,我也沒怎麼用功,而梁厚載當初之所以進藝班,為的就是今天。

我讓鬼娃下上,他好奇地問我「左叔叔,這是要幹嘛呀?」

「種棺。」我沖他笑了笑,從布包裡拿出了浸過藥水的棉球,又對他說「你把子轉過去,麵朝南。」

之前我也沒想到,鬼娃竟然是不分東西南北的,還問我哪個方向是南。

梁厚載給他指了方向,讓他轉過臉去,一邊對他說「以後就不能左叔叔左叔叔這麼了,要師父。」

鬼娃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坐在鬼娃後,將麻藥一點一點地在他上。

和當初的我一樣,一覺到後背開始發麻,鬼娃就變得張起來「左叔叔,我背上怎麼麻了呀?」

「別說話。」我回了這麼一句,繼續幫他拭著。

梁厚載又在一旁糾正他「要師父。」

鬼娃「哦」了一聲,接著又捂住自己的,很張地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掰了一下他的臉,讓他麵朝正南。

我估算著浸鬼娃麵板的藥量,覺差不多了,就對梁厚載說「種棺吧。」

梁厚載從布包裡拿出帶著兩種不同的針,在鬼娃背上一點一點地刺了起來,他下針的時候很小心,手法也很輕,鬼娃背上隻是偶爾滲出一點來,可我在一旁看著,還是覺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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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鬼娃背上的黑水棺,和我背上的黑水棺其實是不一樣的,他是支,靠催氣來施法,黑水棺的炁場卻會化解氣。所以鬼娃上的黑水棺,說白了隻是一個印記,並沒有實際的用途。

花費了很長時間,梁厚載才將黑水棺紋在了鬼娃背上,當我讓鬼娃穿上服的時候,鬼娃又問我「左叔……師父,梁叔叔在我背上搞得哈嘛?」

我掀起了後背上的服,說「紋,現在你背上還有一個。」

鬼娃顯得很興「我背上也有這個?」

我看他一眼,說「嗯,你背上現在也有了。不過你要記住,黑水棺是不能外的,你可別想著跟你的同學顯擺。以後到了夏天,不能在外人麵前膀子,也不能去公共澡堂裡洗澡。」

鬼娃「哦」了一聲,出一副很失的表

我笑著鬼娃頭髮,問他「改名的事,你爺爺告訴你了嗎?」

鬼娃很乖巧地點頭「我以後就楊壬坤了。」

「走,咱們去吃飯。」說話間,我拉著鬼娃離開了家門。

之前我一直不知道,這次鬼娃師門,我爸媽和大舅也來了,他們沒去我住的地方,而是直接到了飯店。

一進飯店大門,我就看到爸媽和大舅在堂裡站著,剛出了笑臉,準備打招呼,結果我媽上來就問我一句「你這頭髮也太長了,啥時候去理理?」

我隻能應付「有時間就去剪。」

「正好中午吃完飯沒什麼事,你去理了吧。」我媽盯著我的頭,上這麼說著。

說真的,我就沒法剪髮,留長發一兩年,我已經習慣現在的樣子了,本來人就顯老,上的氣質也跟個悍匪似的,有了這頭黑,多給了我一丁點文藝的味道,看起來和一些。

這時候莊師兄過來催著我們上桌,說是菜已經上來了。

吃飯的時候,我坐在主陪的位置,要整場帶酒帶節奏,我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趙師伯總嫌棄我酒喝得慢,可我本就對酒這東西沒興趣,更不悉趙師伯口中的「行酒令」,隻能他催我一次,我就帶一次,每次辣酒,我就覺得渾不對勁。

吃過飯,遠道而來的同門就要離開了,夏師伯也說,現在是多事之秋,大家各有各的事,都是時間到渤海這邊來的。

他們來得迅速,走得也急,當天下午,我送夏師伯他們上火車的時候,耿師兄也跟著走了,隻有李壬風和蕭壬雅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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