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號,立冬,我上了鬼娃和老楊到家裡來吃餃子,過了今天,我就要去北邙山了。
鬼娃已經將《三訣》背得滾瓜爛,道德經也能很順暢地背下來了,養心功他剛剛開始練習,我已經將所有的要領都教給了他。
吃飯的時候,我將一小塊黃玉太歲連同家裡的鑰匙都給老楊,讓他督促鬼娃好好用功,學習上如果有問題,可以打電話給我們,隻要時間合適,我和梁厚載一定會給他指導。另外,鬼娃的夥食也不能草率,冰箱裡已經儲備了足夠的牛羊,夠鬼娃吃一陣子的了,前幾天我給鬼娃訂了羊,明天應該就開始送了,讓老楊每天留意一下門外。
整頓飯,我都在喋喋不休地囑咐這些東西,老楊聽著我的話,不斷笑著點頭,讓我放心走。
第二天早上六點,我們一行人就出了家門,我和梁厚載以及仙兒、羅菲打算坐火車先去,劉尚昂則帶著青鋼劍和一乾法,開車上路。
剛一出門,老楊家的房門就被開啟了,鬼娃穿著秋秋跑了出來,抓著我的胳膊問我「師父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快的話也就幾天,慢的話,就不好說了。」我將鬼娃推到902室門口,說著「你在家要好好用功,我回來可是要檢查功課的。好了,快進屋吧,外麵冷,別著涼了。」
鬼娃有點不願地進了門,在我們進電梯之前,他就一直湊在門上盯著我看。
我沒去看他的眼睛,這些年,我總是匆匆回家,又匆匆離開,這樣的眼神我見了太多次,可每次看到,心裡都很不是滋味。
將要出小區的時候,我回頭朝公寓樓看了一眼,鬼娃正趴在九樓的窗戶上,朝我們這邊張。
他一直目送我們離開小區門口,臨出門的時候,我朝鬼娃揮了揮手,讓他回屋。臺上畢竟要冷一些。
當鬼娃離開窗戶的時候,我輕輕嘆了口氣,如今,在我的心底,又多了一份牽掛。
沒記錯的話,那時候應該還沒有通車組,我們那次坐得應該是特快,劉尚昂走公路,速度反倒要比我們快一些。
寫到這才發現,我因為一時疏忽差點把李壬風給忘了,他沒和我們一起做火車,而是選擇和劉尚昂一起走的高速。
說起來,李壬風這輩子應該就隻坐過兩三次火車,第一次是他十歲那年跟著有奇師兄回寄魂莊,最後一次,則是劉尚昂和蕭壬雅結婚,他從寄魂莊趕到山東。他坐火車竟然會暈車,而且暈得非常厲害,坐汽車反倒沒什麼事。
鬼娃師門的時候莊師兄之所以要提前帶著他來,也是因為他沒辦法和其他人一起坐火車。
我們從站出來的時候,劉尚昂和李壬風已經在站外等著了,來的路上我提前聯絡了胡南茜,也來了。
幾年不見,胡南茜還是老樣子,歲月好像本不能在臉上留下任何痕跡,我知道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可看起來跟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完全沒兩樣。
胡南茜一看到我們,就朝我們這邊用力地揮手,還喊「小兒!往這看往這看,在這呢。」
我走到跟前的時候,又對我說「我手頭有個大單子,你有沒有興趣?」
我笑著說「這次來河南還有別的事要理,不一定能騰出時間來。」
「沒事沒事,不著急,你先辦你的事,單子我給你留著。」胡南茜說著說著,視線又轉到了仙兒和羅菲那邊「你真是有福氣啊,帶得這倆妮兒,看著都可帶勁!」
仙兒為了配合,還特意了一下頭髮。
我問胡南茜「都準備好了吧?」
胡南茜點頭「給你們弄了一輛小車,坐四五個人沒問題。北邙山那邊的況我也打聽了一下,好像也沒啥不對勁的地方。」
這時候劉尚昂湊了過來,對我說道「我比你們早來幾個小時,也瞭解一下北邙山那邊的況,冬以後,那邊的遊客比平時了很多,但確實沒有什麼異常況。我的建議是,先不著急上山,在北邙山附近轉一轉,底。」
我問劉尚昂「底要多長時間。」
劉尚昂出一手指「一天。」
我想了想,說「你一個人去吧,等確定能上山了通知我們。咱們人太多,目標比較大,我擔心,如果葬教的人提前埋伏在那裡,咱們集出現的話,可能會暴。」
劉尚昂笑了「我也是這麼想的。我開著胡前輩的車過去,你們最好找一個人口不太集中的地方落宿。」
在這種事上,劉尚昂是行家,他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告別了胡南茜,我們就到比較荒僻的郊區住了下來,等待劉尚昂的訊息。
那一天,好像沒有什麼讓我記憶深刻的事,唯一有些印象的,就是李壬風在旅店裡突然抓狂,起因是他在研究一套老風水書的時候發現那本書其實是個殘本。
說起來我也習慣了,李壬風在我家睡沙發的時候就經常這樣,莫名其妙地抓狂,一抓狂就不停地拍自己腦袋。起初我很擔心他,還設法聯絡了黃有奇師兄,有奇師兄讓我不用管他,他從小就這德行。
見他抓狂了幾次,我也就沒再當回事,反正他那腦袋就像是鐵打的一樣,無論如何都不會傷。
到現在,一天不見他發幾次狂,我都覺得他不正常了。
不過不得不說,李壬風在風水堪輿方麵確實是個天才,別看他平時糊裡糊塗,常常丟三落四的,可一談到和風水有關的東西,他總能說出很多驚世駭俗的見解,有時候還說什麼,現在這些和風水有關的書全是瞎扯,隻有追溯到兩千年前,才能找到真東西。
我對風水方麵的東西沒什麼研究,至於他的這番話有多依據,我也不好妄下定論。
在市郊閑了一整天劉尚昂纔打來電話,說北邙山一帶在近期確實沒有任何問題,但在幾年前,曾有人在山頂上看到過幻象。我問他是什麼幻象,他讓我直接去翠雲峰的上清宮,見了麵再說。
當我們一行人趕到上清宮的時候,劉尚昂早就到了,他一個人站在門口發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發現他的揹包也是癟的,來之前顯然沒做太多的準備。
我繞過門口的香爐,來到劉尚昂邊,劉尚昂指了指天上的雲彩,對我說,曾有人在這裡看到過仙劃龍舟。
「仙劃龍舟?」我不失笑「糊弄人的吧。」
劉尚昂也笑了笑「我也覺得是騙人的。」
我問他「這就是你說的幻象?」
劉尚昂「那倒不是。我聽一個線人說,在幾年前,翠雲裡曾飄出過七彩霧,當時很多人都看見了,而裡頭當時沒有人。我就在想,那道彩霧,會不會就是羅……線索?」
當著李壬風的麵,他沒把「羅有方」這三個字說出來。
李壬風平日裡暈暈乎乎的,其實就算劉尚昂把羅有方的名字說出來,估計他也直接忽略過去了,不會當回事。
我回頭看了李壬風一眼,朝門口那邊揚一揚下,徑直走了進去。
說什麼七彩霧,我相信這道彩的霧氣是有可能存在的,可它隻可能是人造,如果說它是幻象,還能被那麼多人看到,我是堅決不信的。
劉尚昂兩步小跑到了我前頭,一路領著我們朝翠雲那邊走。
翠雲峰的上清宮在零八年的時候還沒有重修,到都是一副陳舊的樣子,有些地方能看到用青石轉磊起來的小墩子,中間一些黃土,上麵點著香火。
煙火繚繞間,我覺眼前的景也變得恍惚起來,劉尚昂在前麵不遠不近的地方走著,他的腳步和平時似乎不太一樣,太輕、太,仿若幻象。
我心裡不由得警惕起來,朝梁厚載看了一眼,就見梁厚載右手在口袋裡,那裡麵裝著辟邪符。
青鋼劍和番天印現在都在劉尚昂車上,我邊沒有能用的法,也向了口袋裡的符籙。
今天劉尚昂著不同尋常,我預,走在我前麵的人,可能本不是劉尚昂。
這時候,跟在我後的李壬風沒頭沒尾地說了句「仙氣裊裊。」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見他抬頭著天空,一臉癡呆的模樣,再看看前麵的劉尚昂,他還是默默地走著,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香火的味道越來越重了,我的也到了極大的影響,變得分不清前麵的路,我覺得我們好像已經離開了上清宮,又好像本就是在原地打轉。
過了很久,劉尚昂才帶著我們來到了翠雲,「」指的是窯,外磊起了青石磚牆,中間開一個紅的小門,門口有一副黃底黑字的對聯。
上聯是在世任憑你險毒辣害人智謀深似海。
下聯到曹難逃我剜拔剮炸懲兇冥律法如山。
沒有橫批,在門上方,隻有一塊寫著「翠雲」三個字的金字石匾。
劉尚昂站在門口,背對著我,我試探著問一聲「不進去嗎?」
「隻有一座老君像,有甚可看的?」他說話的時候,聲音也變得和平時不一樣了,聽起來十分蒼老。
我心裡一,在口袋裡的手抓住三張封魂符。
這時候,我後也傳來一個很蒼老的聲音「不過是個煉丹的地方,如今隻供了一座不是他的塑像,有甚可看?」
我回過頭,就看到一個麵帶紅的老道士正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他上道袍看起來已經十分破舊,下上的鬍鬚也是糟糟的,臉如同剛在莊稼地裡忙碌一天的漢子般通紅。
說真的,隻從表麵上看,他倒像是一個乞丐,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上有種異常輕盈的覺,不是說他走路的姿態輕盈,而是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自己好像要飄在空中了,彷彿整個子都失去了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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