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有方說,在無當剛剛為羅中行的那段日子裡,隻有他清醒的時候才會想起九大墓和y玉,而「羅中行」對y玉和九大墓的事並不知。無彈窗小說網baoy說起來,羅中行得知y玉的存在,還是近幾十年的事。
他也不知道羅中行是如何發現y玉的,隻知道葬教裡曾有一個名「蘇三通」的護法,似乎是他發現了y玉的存在,並將這件事告訴了羅中行。
聽到蘇三通這個名字的時候,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蘇三通,不就是東北老黃家的先祖嗎?但我沒說什麼,聽羅有方繼續說下去。
羅有方說,從那時候開始,羅中行就開始到尋找y玉,過去,葬教隻是一個幾十人的小組織,但羅中行為了將網拉得大一些,以便於更大規模地y玉,就開始四招兵買馬。在那個混的年代,羅有方也有一支屬於自己的隊伍,他甚至從國外購置軍火。
說起來,直到現在,羅中行不也有自己的武裝力量?而且這支力量中的大部分員都是由y玉複製出來的傭兵。至於從國外運軍火的事,羅中行至今也在乾。
沒人知道羅中行是在何時找到第一顆y玉的,羅有方也隻是知道,自從他找到第一顆y玉之後,就不再以任何份出現在世人麵前,他藏了起來,一直在幕後c縱著整個葬教。
無當還是偶爾會蘇醒,他隻要一醒過來,就會想方設法破壞羅中行的計劃,為了擺無當,羅中行開始製造像羅有方這樣的鬼胎,每當鬼懷胎的時候,無當的魂魄就會不同程度地轉移到鬼胎上,靠著這樣的手段,羅中行將無當的魂魄從自己的裡完全離了出來。
無當不復存在,而十全道人,則真真正正地變了羅中行,或者說無當的軀殼已經完全被心魔佔據。
最後羅有方說,要對付羅中行,就必須知道羅中行的本名,但他也不知道這個「本名」對於羅中行來說到底有什麼樣的意義。
隻不過,在羅有方敘述他腦海中的那份記憶時候,從來沒有提過「無當」這個名字,他說他的記憶中也沒有出現過這個名字,似乎有力量刻意將這兩字藏起來了。
重新理一下線索。
我和梁厚載先將十全道人當一個主,再分析三千年間在他上發生的變化。
最早的時候,十全道人做「無當」,他是個不錯的人,但想要得到的東西太多,執念太多,在當年薑太公鎮夜魔的時候,夜魔的一縷殘魂鑽進了無當的,後來這道殘魂和無當的魂魄融為一,了無當的心魔。
隨著時間的流失,心魔變得越來越強大,以至於那時候的十全道人意識到了它的存在,想要將它扼殺在搖籃中。
十全道人失敗了,心魔不但沒有被扼殺,反而更加強壯,這時候,十全道人已經是雙重人格了,一個人格屬於無當,另一個屬於心魔,偶爾,心魔的人格會出現,讓十全道人陷瘋狂嗜殺的狀態。
再後來,十全道人的弟子羅中行壽終正寢,墳墓被掘開,被挫骨揚灰。這件事對十全道人的打擊非常大,他開始反對天道,並認為這個世界原本不公。
在那段時期裡,屬於心魔的那一部分人格有了更為的定義,它化了一個做「羅中行」的新人格。
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裡,十全道人相當於住著兩個人,一個是無當,一個是由心魔衍生出來的羅中行。
羅中行的人格佔據了主權,他設法將無當的人格從十全道人上剝離出去,而且功了。在那之後,十全道人就完全變了羅中行。
如果不考慮魂魄,也不考慮十全道人上發生的種種不合科學規律的變化,可以將他當一個純粹的神分裂患者。
我不是在說笑,在我們這個行當中的人看來,神分裂,本就是一種魔障。
我問羅有方「你見過羅中行本人嗎?」
羅有方搖頭「我出生的時候應該見過他,可那時候我也不記事啊。」
梁厚載「那你對葬教瞭解多?有多修加了葬教?」
「其實並不多,」羅有方嘆了口氣,說「大多數和葬教有關的修,隻不過是教中掛了一個虛名,並不參與葬教的行。」
我沉思了一會,問羅有方「之前一直想問,葬教為什麼將你關在地下,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羅有方吐了很長很長的一口氣,問我「鐵皮房裡的那些東西,你都看見了吧?」
我點了點頭,羅有方繼續說道「我上有羅中行的脈,雖說不能像他那樣長生,可我的卻能讓影以活人的姿態存在一段時間。」
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羅有方說「我上的能暫時製住影上的氣,還能幫它們塑造虛假的記憶。這麼說吧,影原本就是有心智的,智商也不低,但它們畢竟隻是邪而已,不像正常人那樣擁有完整的記憶。」
梁厚載在一旁說「影沾到你的之後,就會變你的樣子?」
羅有方說「確切地說,是我的y在影流淌的時候,啟用了它們上的某種機能,讓它們的表漸漸長出了人皮。」
我問他「創造虛假記憶是什麼意思?」
羅有方「羅中行煉製出了一種很怪異的藥,這種末會讓影重新長出新的麵板,也能重構它們的態,讓它們變另外一個人樣子。比如說,一隻影的最終形態是你的樣子,那麼它就會認為自己就是左有道,包括你的一些經歷,都會印在它們的腦子裡。它們會用你的份在外麵活,言行舉止都和你沒有任何區別,但它們的對羅中行的忠誠是不會變的。」
我提起了當初在墓x中見到的那個假梁厚載,我問羅有方,如果它忠於羅中行,為什麼還會專程來給我通風報信?
羅有方說,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影因為心智比較健全,有些也會對自己的世產生懷疑,之前已經有過兩次影叛變的況,其中一隻被葬教高層找到,另外一隻則一直沒有音訊,他推測,我在墓x裡見到那一隻影,就是叛變者之一。
另外,羅有方還說道,最近這段時間,葬教部一直盛傳羅中行要出山了,羅有方推測,羅中行可能是大限將至,他也許已經決定要孤注一擲,打算提前開啟鬼門。
之後我們又聊起了不語道人的事,當初不語道人說,羅中行的這一道迴已經斷了,我和梁厚載一直無法完整地破譯出這句話的含義。
羅有方說,當初他去北邙山的時候,不語道人是主和他聯絡的,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他說,在他第一次見到不語道人的時候,不語道人上的氣息就給他一種非常悉的覺,所以他一直懷疑,這個老道人,可能就是無當的一縷殘魂。
「可無當的魂魄不是都到了你們這些鬼胎上了嗎?」梁厚載問他。
羅有方搖了搖頭,說這些都是他的猜測,至於不語道人和十全道人究竟有怎樣的關聯,恐怕隻有不語道人自己才能說得清楚。
在我們談的時候,黃有奇師兄敲了敲房門,說九封山的人已經到了。
羅有方不皺起了眉頭,問我「你找九封山的人幹什麼?」
我說「九封山的開山鼻祖就是十全道人,他們手裡,應該也掌握了一些和十全道人有關的線索。」
羅有方似乎並不知道九封山和十全道人的關聯,顯得有些驚訝,但上卻沒說什麼。
他將臉上那張已經乾了的麵撕下來,問羅菲「還有嗎?」
羅菲從包裡出一副新麵遞給羅有方,羅有方又將它敷在了臉上。
看著羅有方的樣子,我心裡就有些無奈,他帶著這樣一個麵去見九封山的人,也不知道到九封山門人會怎麼想。
在黃有奇師兄的引領下,我們來到了和廚房相鄰的一個房間,三四個便打扮的中年人正坐在裡麵,桌子上放著上好的綠茶,卻沒有人喝,他們每個人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表。
我一進門,就有一個人站了起來,他朝我拱了拱手,問我「左掌門還記得我麼?」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搖了搖頭。
這時候羅菲卻喊了一聲「四叔?」
那個人臉上出了尷尬的笑容「羅菲也在呢。」
完了他又轉過來對我說「2001年鬼市的時候,咱們曾見過麵的。那一次,我和柴爺還有過短暫的流。」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約想起來,當時何老鬼坐著八抬大轎進門市的時候,我師父曾擋住何老鬼的去路,還和其中一個九封山門人說過幾句話。
難道說,當時和師父對話的人就是他?可當時的九封山門人都在臉上塗了厚厚的底,就算我當時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究竟長了什麼樣子。
我點了點頭,對他說「我聽說最近這段時間,九封山到散播和十全道人有關的訊息,你們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嗎?」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再次朝我拱了拱手「左掌門,你能不能……隨我回一趟九封山啊?我們幾個離開宗門的時候,宗主曾囑咐過,一旦九封山出現變數,就讓我們來找你。」
我挑了一下眉「九封山那邊出什麼事了?」
他沉了沉氣,張張,卻沒說話,我發現他正十分警惕地看著我後的人。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麵,對他說「沒關係,都是自己人。有話可以直說。」
片刻之後他才開口「左掌門,你還是自己跟著我去九封山看看吧,那些事我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
我問他「何掌派讓你來找我的時候,是怎麼對你說的?」
他想了想,說「也沒說太多,就是說如果九封山那邊出了事,我們務必要在第一時間找到你。」
我想了想,說道「九封山那地方……能隨便進嗎,我可是聽別人說,九封山門森嚴,如果沒有信,是進不去的。」
他笑了笑「由我們幾個帶著,一定能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