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做出這番舉的時候,三道煞氣已經疾馳到了我們麵前。
三金甲同時出現在我們麵前,他們的材比我曾經見到的那個更為壯,上的煞氣也要強得多。
嘡!
在我後幾百米的地方,梁厚載按下了扳機,發出一聲槍響。
其中一金甲來到梁厚載跟前,當場就揚起了碩大的拳頭,梁厚載正在急衝鋒,整個重心都在前,本沒機會躲避。
而金甲的速度太快,我也隻能約看清楚它的作。
這一下,梁厚載恐怕是避不開了,在我心裡著急的瞬間,金甲腦門上起一火星,我先看到了火星,接著才聽到「當」一聲銳響。
金甲的額頭被劉尚昂的穿甲彈擊中,頓時劃開了好大一個口子,它的子猛地一頓,當場後退幾步,那隻原本要落在梁厚載頭頂上的拳頭也打空了。
梁厚載這時候也急剎住了形,第一時間朝旁邊翻滾。
他剛滾出去一米左右,另一金甲的腳掌就踩在了他剛才所在的位置。
劉尚昂又開一槍,子彈擊中了金甲的小,但隻是打裂了一層外皮,本沒有對金甲造實質的傷害。
我本沒有機會再想太多,已經有金甲朝我這邊撲過來了,就在梁厚載在地上翻滾的時候,我已經出了青鋼劍。
看不清金甲的作,我隻是覺煞氣馬上到我麵前,就著胳膊刺出一劍。
現在的青鋼劍已經是今非昔比,鋒利的劍刃竟然劃破了金甲的外皮,強烈的煞氣混合著淡淡的氣從金甲的傷口湧了出來。
金甲大概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一把兵刃能對他造傷害,竟然愣了一下。
我大喊一聲「照著腦袋開槍!」,同時一劍砍向金甲的額頭。
這些邪的心智都很完整,我剛才那麼一喊,不但將金甲的弱點傳達給了劉尚昂,也暴了我的攻擊意圖。
眼前的金甲立即後退,我這一劍沒能砍中,可劉尚昂的穿甲彈卻準地打中了它的眉心。
金甲被擊中以後,皮豁開,骨頭也碎了一些,有碎骨片從它那邊朝我崩飛過來。
劉尚昂不打算給它息的機會,接著,第二發、第三發穿甲彈接踵而至。
其中一發穿甲彈打在上一個彈著點附近,金甲頭上的傷口被擴大,但子彈依然無法完全穿它的頭骨。
在劉尚昂最後一次開槍的時候,金甲迫不得已用雙臂護住額頭,我看準機會,一劍刺向它的腹部丹田。
青鋼劍能輕易劃破金甲的外皮,可我的力量卻不足以讓劍貫穿它那比鋼還要堅的。
它見我刺它,又揚起手臂來攻擊我,在它額頭暴的那一剎那,又一發穿甲彈準地擊中了它的眉心。
這一下,子彈算是將它的頭骨徹底打穿了,但也僅限於此,那顆子彈依舊沒能傷到它的大腦。
「道哥,你們快後退,我要扔手雷了!」劉尚昂的聲音在我後十幾米的地方響起,我也沒有時間去問他怎麼跑得這麼進了,趕後撤。
梁厚載已經先我一步朝劉尚昂那邊退了,三金甲都了傷,竟然在片刻間沒有立即攻上來。
劉尚昂所謂的「手雷」,其實就是十幾個粘土炸藥,他扔得很準,每個金甲上都粘了幾塊炸藥,劉尚昂連開三槍,引了其中一金甲上的三片炸藥。
他之所打算用炸藥來對付金甲,完全是因為對這種邪瞭解太,那層外皮,本就不是這樣的炸藥能炸穿的。
我一邊後退,一邊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炸藥炸,意外的是,這些小型的炸藥在炸之後就散發出了非比尋常的高溫,我離金甲幾米遠都能覺到那熱量。
強烈高溫沿著炸點在金甲上慢慢擴散,竟然將金甲的外皮溶出了幾個碩大的口子。
可即便是這樣的高溫,也隻能溶穿金甲的外皮而已,無法傷到他的。
梁厚載接連開槍,三金甲上都出現了一道道大口子,一鋼筋似的就這麼暴在外麵。
我從口袋裡取出三張封魂符,甩手將它們扔向金甲。
在我看來,這些符籙就算不能對金甲造直接傷害,至也能讓它們暫時失去活能力。
幾年下來,我畫出來的封魂符已經比上次麵對金甲的時候強了不隻一個檔次,可眼前這三金甲也明顯比我第一次見到的那隻強悍許多。
封魂符飛到半途就被金甲上的煞氣死死包裹起來,隨後表麵就揚起了火,幾乎是在一瞬間被燒灰燼。
我們折騰了這麼久,沒能給金甲造實質傷害,卻徹底激怒了它們。
劉尚昂這會兒沒開槍,應該是在換彈夾,我能聽到他作槍械的聲音。
在沒有火力支援的間隙,金甲應該撲了上來,我和梁厚載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急速後撤,一邊撤一邊朝金甲那邊擲符籙,雖說符籙擋不住金甲,但它們多還是忌憚符籙上的靈韻,稍稍放慢了速度。
劉尚昂迅速換好彈夾,一槍打中了金甲的額頭。
這次被打中的金甲,額頭上本來就被豁開了一個很大的破口,它大概是提前覺到了危險,避了一下,這一發子彈竟然沒有打中金甲額頭上原有的破口,而是打在了金甲眉上三寸的位置,子彈鑲在它的骨頭裡,讓它的額頭凹陷了一大塊。
那金甲立刻停止進攻,還稍稍退了一步。它在害怕。
如果不後退,劉尚昂的下一發子彈肯定會打碎它的腦子,那樣的話一樣能殺死它。
另外兩金甲同時意識到,現在他們最大的威脅就是端著狙擊槍的劉尚昂,他們的視線從我和梁厚載上挪開,同時落在了劉尚昂上。
見金甲的注意力被轉移,我加快速度後撤,梁厚載則稍稍前移,和金甲拉近距離,劉尚昂盯著離梁厚載最近的金甲,每一槍都直攻金甲的額頭。
劉尚昂每次開槍之前,都有著非常準的預判,金甲的速度被他的火力製住,很難完全發揮出來,梁厚載因此能找到空當,偶爾能用金包骨打中金甲的丹田。他手裡的法好像對煞氣有著不錯的剋製作用,每次金甲被擊中,上的煞氣都會出現短暫的散,可很快又會重新凝聚起來。
我和金甲之間拉開了大約四五米的距離,立即舉起番天印,踩出罡步。
步罡踏鬥,三步九跡,每一腳踩下,都會有一道星力淩空而至,當我抬起腳掌,準備踩下天蓬星位的時候,梁厚載和劉尚昂立刻和我拉開了距離。
七道星力凝聚在一起,狠狠地向了金甲。
僅僅一個瞬間,金甲上的煞氣就被打散了,但散而不消,就在星力場的外圍肆意遊盪,隻等著星力消失,它們又會回到金甲的上。
趁著星力還在,金甲暫時失去行能力。我快速下了上,衝到其中一金甲前,先用番天印的印麵用力砸在它上的破口,金甲那如同鋼筋一樣的到了番天印,就開始一一地斷裂,等到它最純的一氣從傷口中流竄出來,我就快速轉,將黑水棺印頂在它的傷口上。
甲上的氣遠沒有他們的煞氣那麼強悍,眨眼的功夫,金甲的氣就被完全消解,屬於它的那煞氣在星力場外消散,而它的也開始快速腐壞。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劉尚昂用穿甲彈製住了金甲的行,我現在本不可能這麼順利地除掉金甲,如果劉尚昂沒帶槍,或者他帶來是常規彈而不是穿甲彈,我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被金甲給撕碎了。
當我剛將第二金甲上的氣消解乾淨時,在大地深突然升起一異常純的氣。
金甲沒有招引氣的能力,我頓時反應過來,黑白兩丁過來了!
這時候星力場眼看就要散乾淨,我不顧那越發濃鬱的氣,快速跑到最後一金甲跟前,打算故技重施,將它也給鎮殺了。
可還沒等我將番天印按在金甲的傷口上,從地底升起的氣陡然變強。
這氣不管是純度還是炁量,都是我平生未見,它們侵我的之後,就連黑水棺都無法在頃刻間將它化解掉。
當這樣的氣在我流竄的時候,我就覺腳都有些發麻,很難正常活。
無奈之下,我隻能再次凝練念力,這已經是我今天晚上第三次凝練念力了,第一次凝練出來的念力被番天印完全吸,第二次凝練出的念力全都用在了罡步上,兩次都是拚盡全力,讓我的神到了極大的消耗。
我現在凝練出的念力,量不到時的六,保險起見,我又在裡含了一塊守糖。
梁厚載退到我邊,我立即將一把守糖塞進他手裡,他自己吃了三顆,剩下的全都塞進劉尚昂裡了。
黑水棺的炁場全都用在消解氣上,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鎮。
現在金甲還無法行,劉尚昂端起狙擊槍,朝著它開了一槍,在他開槍的同時,從地底竄上來的氣瞬間凝聚風,我覺得風力不大,可金甲的頭髮卻完全被這風力扯了起來,那一金樣的頭髮,竟然被這道風給扯斷了。
要知道金甲的頭髮堅韌度是非常高的,別說是扯斷,就是鋼鋸都很難將其鋸斷。
劉尚昂這一槍打空了,金甲的額頭上沒有出現火花。
「這是什麼風,把子彈吹偏了!」劉尚昂裡含著好幾塊守糖,口齒不清地喊著,他又開了一槍,照樣沒能擊中金甲。
這時候,黑白雙丁飄乎乎的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
黑丁手裡還拎著一個人。
那不是羅有方還能是誰,他被黑丁拖在地上,一不,我看到他臉上的那層假皮已經被撕掉,服上全都是破,好好的一條左臂,也從上臂的中斷被扯斷了,水順著傷口不停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