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和我師伯不對付,但對羅有方的態度還算正常,他點了點頭,說「我正想說這事呢。你怎麼知道裡麵有棺槨?葬教下墓的時候,你也去了?」
羅有方搖頭「我這些年在葬教一直不太信任,除了東北老黃家的地宮,其他的墓我都沒跟著去。不過我倒是聽葬教的傭兵說起過,他們曾下過一個墓,裡麵也有這樣的邪,而且每次邪出現的地方,都有這樣的三個棺槨。」
二爺問他「他們說的是渤海墓吧?」
羅有方「不是,是另外一個墓,在南海那邊。我是想,九大墓既然都是一世祖佈置的,所有的海墓,結構上的細節應該是相近的。」
仉二爺點了點頭,說「其實我一直都懷疑,原本墓裡頭可能隻有棺槨,沒有邪。那些邪是其他人放進去的。這個地宮應該是建於漢代,可邪上的一些裝束,卻是在明代纔出現的。」
我看到梁厚載翻了翻自己的揹包,從裡麵拿出了一份邊角都捲起來的文件,我朝他揚了一下下「什麼東西?」
梁厚載「上次咱們理流之前,莊大哥給的檔案。」
他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翻了幾頁,隨後問仉二爺「這份檔案上不是說,流的因現在還沒有定論嗎?」
仉二爺湊過來看了看梁厚載手裡的檔案,他看東西的速度很慢,過了好大一陣子才說「你手裡這份檔案應該是組織部的人整理出來的。有些事上麵沒有記錄,應該說是我們沒有上報,當時組織裡的況不太樂觀,很多事,我們也不敢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我留意到,仉二爺在說話的時候,多次朝羅有方那邊撇去一眼。
看到他的表,我就知道所謂的「況不太樂觀」是什麼意思了,看樣子,早在仉二爺他們進渤海墓的時候,組織裡就已經出現鬼了。
他沒有將渤海墓的況合盤告訴我,大概也是因為在那個時候,我也是組織的重點懷疑件。
過去的事我不想深究,隻是問二爺「渤海墓被封應該是真的吧,咱們怎麼進去?」
二爺說「用炸藥。一旦墓口被破,咱們必須儘快進去,防止裡麵的流出來。還有一件事,小莊他一直認為,葬教可能是在上次下墓的時候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最近這段時間,也經常有傭兵海,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俘獲了十多個人。」
羅有方「那應該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了,如果重要,羅中行肯定會讓黑白丁來的,他們可沒有那麼好抓。」
我點了點頭,又問二爺「葬教的人又進墓了?」
「沒有,」二爺回應道「他們沒等下墓就被我們抓住了,我們在近海區域安了很多漁民,他們過不了那道防線。雖說這段時間我也沒去墓口那邊看過,不過理論上來說,他們是不可能開啟墓口的。最近渤海灣這邊也沒有流出現的傳聞。」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船已經離岸,海上還有些風浪,海以後,船隻就變得飄搖起來,劉尚昂一直環抱著雙手坐在地上,看起來有些張。
仉二爺和王磊收起了地圖,我走到劉尚昂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麼了,暈船啊?」
劉尚昂「要是暈船還好了。當初我第一次跟著老包遠航的時候就上了海盜,老蕭就是那次喪了命。唉,我現在隻要坐船就想起那次的事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可我心裡有個坎還是過不去。」
我拿了一瓶水遞給劉尚昂,劉尚昂接過去,也沒開瓶蓋,就這麼抱在懷裡。
還是讓他自己緩一緩吧。
我這麼想著,又到李壬風邊,沒等我開口呢,李壬風就對我說「豫鹹一脈的九星觀頂局,確實不應該出現邪。」
仉二爺之前也說了,那些怪異的邪很可能是地宮建以後由其他人放進去的。二爺說邪上的一些裝束出自明代,我記得,上次在黃河灘鎮住鐵龍王的時候,也發現了一座明墓。
這似乎意味著,在明朝一代,曾有人找到過一世祖建造出的古墓,而且還重新做了一些佈置。至於那個人是不是無當,目前還無法得出定論。
我問李壬風「你說的那個風水局有什麼講究嗎?」
李壬風「當然有,那個局是西北天耀東南地火,中五座塔對應金、木、水、火、土,四座塔對應天、地、人、神鬼,一般來說,在對應神、鬼兩的那座塔上,會有厲害的東西鎮局。」
我說「你的意思是,玉原本是存在那座塔上的?」
李壬風搖頭「玉不行,那玩意兒氣太重,會對整個風水局造破壞。如果我是一世祖的話,肯定會在那裡放置一個正氣十足的東西。哦,對,這個風水局本來就是用來鎮邪的,如果地宮裡頭有邪,應該就藏在九星觀頂局的中央,而且必須有五行偏金的東西來局。」
我見仉二爺過來,就開口問他「二爺,你們上次下墓的時候,遇到什麼厲害的邪了嗎?」
仉二爺一邊朝這邊走,一邊將疊好的地圖塞進一個掌大的袋子裡,漫不經心地回應我「有一隻馬腹,被我弄死了。」
他將袋子遞給王磊,又捲起了袖子,我就看到二爺的上臂側有一道很長的疤痕。
他指了指那條疤,對我說「那玩意兒確實厲害,我行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這麼重的傷,當時,這條胳膊都差一點保不住。」
仉二爺不管幹什麼都是打杠的路數,上次和他一起泡澡的時候我就發現,他上的傷口就算沒有上百,也至有幾十個,但大多都比較淺,像這種能讓皮都明顯下陷的大傷疤,好像也隻有這一個。
隨後,仉二爺又著劉尚昂一起清點了裝備,他們將所有裝置分了九份,分發給了大家。
我算了算貨倉裡的人數,算上我、梁厚載、劉尚昂,師伯、羅有方、李壬風,仙兒、羅菲,以及仉二爺和王磊,本是十個人,可裝置確實隻準備了九份。
王磊將我的裝備放在我腳邊的時候,沖我笑了笑「我的耐力太差,就不跟著你們下去了。二爺讓我留在海麵上,防止外麵發生什麼意外。」
這時候二爺朝大家揮了揮手「所有人抓時間休息,墓很大,咱們進去以後,順利的話也得兩三天才能出來。」
王磊給大家拿來了毯子,我們也沒客氣,一個個裹著毯子,靠在貨倉的角落裡小睡。
大家心裡都清楚,在這種時候養好力是最重要的事,下墓以後,充沛的力就是保命的本錢。
早上六點多鐘,王磊將大家醒,再走半小時的海路就到墓口正上方了,我迷迷糊糊地起來,又在仉二爺的招呼下來到了貨倉外。
王磊和另外兩個船員在船板上支起了一口大鍋,我一出貨倉,就聞到了水煮海鮮的味道。
仉二爺從船員手裡接過了幾個鋁製的小飯盒,遞給我一個「先吃飯,等到海上有靜了咱們接著往前走。」
在我之後,劉尚昂他們也陸陸續續地出來,仉二爺似乎一點也沒有將下墓的事放在心上,他早就準備好了幾瓶子調料,一個人坐在大鍋前悶頭吃了起來。
我靠在船沿上,朝著海平麵眺,此時天和海的盡頭已經慢慢升起了銹紅的朝霞,風浪過去,海麵上十分平靜,可我總覺得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著,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師伯走到我邊,朝著遠的海麵看了一眼,皺著眉頭說「暗洶湧啊,這個墓,恐怕也沒那麼簡單。」
一世祖佈置出來的大墓,和「簡單」這兩個字向來是不沾邊的,我給了師伯一個微笑,算是對他的回應。
仉二爺朝我們招手「所有人都過來吃飯,接下來的兩三天裡,你們可就沒有這口服了。」
大家圍著大鍋坐一圈,各自朝飯盒裡倒一些適口的調料,默默地吃著。
所有人的臉上都著幾分張,唯獨仉二爺沒事人似的,一邊吃,一邊攛掇大家說話。
這次的墓和以往不同,畢竟是在大海深,估計會出現很多我們曾經沒有到過的突髮狀況,我也不知道仉二爺是從哪來的信心,好像這次下墓一定不會有事似的。
之前王磊說離墓口還有半個小時的船程,可從我出貨倉到現在,船就一直泊在原地,沒有繼續前行的意思。
我忍不住問仉二爺「什麼時候行?」
仉二爺隻是朝我擺了擺手,讓我不要心急。
直到朝從海平麵上升起,在天海連線的地方延出了一道金紅的狹長帶,仉二爺才端著飯盒起,朝著駕駛艙那邊喊一嗓子「放魚雷!」
王磊回了一聲「來了!」,接著我就覺船劇烈地抖了一下,在駕駛艙的正前方,約傳來急速的破水聲。
劉尚昂問仉二爺「這艘破船上還有魚雷?」
「改裝過的。」仉二爺先是沖他笑了笑,隨後對所有人說「都站穩了啊,風浪要來了。」
他說完話之後過了很長時間,在遠的海麵上才出了一朵不大不小的水花,在這之後,海麵就不再平靜了。
我先是覺到船劇烈地搖了兩下,接著就聽到前方很遠的地方傳來一「霍霍」的流水聲。
在剛才出水花的地方,海水慢慢攪起來,形一個小型漩渦。
隨著周圍的海麵不斷,這個漩渦的麵積也在漸漸擴大,船得很厲害,我們不得不抓住邊能抓的東西,勉強穩住重心,隻有仉二爺還坐在大鍋旁悶頭吃著,那口鍋是固定在船板上的,它隨著船一起搖,裡麵的湯啊、貝殼啊什麼的灑得到都是,可這一點也不影響二爺的食慾,他的子就像是焊在了船板上一樣,不論船如何搖曳,就是無法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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