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狂熱小說 恐怖靈異 黑水屍棺 六百六十八章 失憶

《黑水屍棺》 六百六十八章 失憶

梁厚載走到棋盤前坐下,兇神執黑氣先走一步,梁厚載從棋罐裡出一顆白子,擲地有聲地放在了棋盤上。

不管是梁厚載還是兇神,都一語不發地走著棋,我們幾個就站在遠靜靜地觀著。

梁厚載比較喜歡下快棋,兇神每走一步都比較謹慎,他們就這麼一快一慢地在棋盤上不斷落著棋子,每次聽到棋子和棋盤撞時傳來的啪啪聲,我心裡都會跟著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我能覺到,兇神每次落子的時候,上的炁場都會發生十分細微的變化,有時候變強,有時候變弱。

數不清兇神是第幾次將手進棋罐裡了,他抬起眼來看著梁厚載,長吐了一口氣「不用再下了,再下也是合局。」

說完之後,他將手抄進了寬大的袖子裡,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梁厚載。

梁厚載將手中的幾顆白子小心放回棋罐的時候,兇神又嘆了口氣,對梁厚載說「論棋藝,當今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你竟然能跟我下合。」

梁厚載額頭上的汗珠,回應著「當初我看的那本棋譜,應該就是您寫的吧,裡麵有一種套路,六耳局,我是看您走棋的時候全都是按照那個套路來的,於是一邊回想著棋譜上的應對方法,一邊走棋,可走來走去,也隻能合局,本贏不了您。」

兇神點了點頭,說「你已經很厲害了,六耳局有六千多種變化,每一種變化的應對方法都不一樣,你能把這盤棋下合,說明那六千多種變化,全都記在你的腦子裡了。嗯,這樣的記憶力太罕見了。」

梁厚載能對著兇神說話就已經很勉強了,現在被兇神誇了兩句,他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表達謙虛,隻是問兇神「老前輩,為什麼在我剛進百烏山大門的時候,您口就問我會不會下棋呢?上次來百烏山的時候,我和道哥都研究過您的棋譜,這件事您也是知道的呀。」

Advertisement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忘了很多事。隻有在下棋的時候,我才能一點點想起那些被我忘的事。數百年前的事我都記得,可就是前兩年發生的事,很多都沒有印象了,怪哉怪哉。」他說話的時候,還皺起了眉頭。

說真的,如果不是應到兇神上的那氣,我真的會將他當一個活人。

這時候,梁厚載朝我投來一道求助的目,我知道,他已經到極限了。

梁厚載不能說話,倒不是因為兇神上的氣太重,究其原委,還是因為兇神對於他來說太過陌生,他在陌生人麵前會害病,從小到大一直沒變過。

我就替梁厚載問「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忘事的?」

「哎呀,想不起來了,」兇神有些苦惱地說「我就記得,好像是去年年中的時候吧,我想出了一套新的棋路,想寫在棋譜上,就到這邊來了一趟。那一次我來的時候,發現有人在巡邏,就沒敢上前,不為別的,就因為我一氣,一般人不了。可我發現他的時候,他也發現了我,我忘了他長什麼樣了,反正他不怕我,還和我對視了一會……從那以後,我就開始忘事了。」

閆曉天問了一句「那天和您對視的人,是不是李炳申?」

「李炳申?這孩子我知道,」兇神一邊思考著,一邊回應「應該不是他吧,這小子的膽子很小啊……哎呀,我真的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了,想不起來了……」

他一邊這麼唸叨著,一邊飄到的半空中,踱步似地慢慢朝門那邊移

我見他要走,趕問了一句「您忘事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覺?」

他停了下來,轉來,很疑地問我「忘事的時候有沒有異常的覺,這話……是什麼意思?」

Advertisement

我重新整理了一下語言「除了忘事,您上還有其他的變化嗎?」

兇神想了想說「還真有,我氣收不住了,總是肆意飄在外麵。」

我說「我記得上次見到您的時候,您說話用的都是古語,現在怎麼說的都是白話呢?」

兇神瞪大了眼睛「對啊,我為什麼會說白話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他念唸叨叨地離開了室,我還有一些問題想問,可他已經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

梁厚載走到我邊,語氣有些凝重地說道「看樣子,他確實是中了別人的,丟失的不隻是記憶,連格和習慣都改變了。」

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九重天的天眼通真的有這麼厲害,連兇神的格習慣都能改變,那可是兇神啊。」

這邊我話音剛落,牆壁另一側就傳來了兇神的聲音「誰把天眼通練到九重了,誰在我上施了?」

他的子隨聲音一起穿過了牆壁,來到的室中。

我就對他說「當今在行當裡,隻有一個人將天眼通煉到了九重天境界,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葬教的人都他周天師。」

兇神好像沒聽到我的話似的,自顧自地說著「九重天,啊……古往今來,能把天眼通練到這個境界的,十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可他是誰呢,九重天天眼通,厲害厲害。」

我問兇神「九重天的天眼通,真的能改變您的記憶和習嗎?」

這次他聽到我說話了,立即點頭「能的,的確是能的。誒,你是左有道吧,我記得,你應該是天生天眼吧?」

我點頭「我是。」

兇神飄飄地來到我跟前,他圍著我繞了兩圈,咂了咂舌,說「你的天眼已經完全型了,你的是真的他的是假的,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一切自有定數……」

Advertisement

他不斷唸叨著「自有定數」這句話,又一次離開了室,這一次他真的走了,我能覺到氣已經漸漸遠離了我們所在的這座小房子。

閆曉天皺著眉頭問我「什麼真的假的,什麼意思啊?」

我說我哪知道,兇神大爺今天神神叨叨的,我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一旁的仉二爺沉了片刻,開口道「天眼通嘛,其實就是靠後天的修行開啟天眼,從本質上來說,後天練的天眼,並不能算是真正的天眼。我想,兇神大概就是想表達這麼一個意思吧。」

梁厚載問仉二爺「道哥的天眼能製周天師的天眼通嗎?」

「不知道,」仉二爺回應道「我沒見過將天眼通練到九重天的人,說起來,天生就有天眼的人本來就不多,完全型的,目前好像也隻有有道一人。天眼通和天眼誰能製誰,也不好說吧。」

我說「目前咱們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改變兇神記憶的人就是周天師。」

羅菲「如果不是周天師,能更改兇神記憶的人就隻有一個了。」

對,除了擁有九重天天眼通的周天師,能做到這種事的,恐怕就隻有羅中行了。

實話實說,我寧願潛伏在百烏山的人就是羅中行本人,至我們知道他的弱點,加上有仉二爺在,要想贏他還是有一些保障的,可對於周天師,我們幾乎一無所知。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梁厚載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當初兇神在這裡見到的人到底是誰。對了,閆曉天,李炳申進百烏山有幾年了?」

閆曉天「有七八年了吧。」

梁厚載「在這七八年裡,他離開過百烏山嗎?」

閆曉天「有段時間,他和錢紹榮經常到山外去採購資,後來因為他私拿了買資用的錢,還險些被百烏山除名。」

Advertisement

仙兒說「那李炳申應該不是周天師吧,如果他是周天師,應該不會冒著被趕出百烏山的危險去私拿公家的錢吧。」

梁厚載頓時樂了「呦嗬,仙兒,我發現你變聰明瞭呀。李炳申的念力很弱,他肯定不是周天師,但未必和周天師沒有關聯,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潛到百烏山的人不隻一個。在七八年前,葬教的活就已經開始頻繁了,周天師完全有理由在那個時候派人進百烏山打前站。你別忘了,在當時的百烏山中,和葬教有牽扯的可不隻趙德楷一個。」

仙兒很不爽地白了梁厚載一眼「什麼我變聰明瞭,老孃……本姑娘一直都很聰明。」

梁厚載沒理,轉而對我說「現在有這麼幾件事要弄清楚。葬教的人潛伏在百烏山,究竟想找什麼;李炳申到底是不是葬教的人;除了咱們抓住的那個傭兵,還有哪些人是葬教的眼線;最後一件事,更改兇神記憶的人,究竟是周天師,還是羅中行。另外,我推測,閆曉天的師娘之所以會死,一定是直接或者間接地察覺到了這夥人的異常,所以咱們也有必要查一下在最近兩年裡都做了些什麼。」

這番話說到末尾的時候,梁厚載看向了閆曉天。

閆曉天察覺到了他的眼神,長吐一口濁氣「查,你們想怎麼查我都配合。」

我點了點頭,對大家說「閆曉天,你上劉尚昂,找到所有簽名簿,查清李炳申在四個巡邏點當班的時間。二爺,你帶上仙兒和羅菲,試著找一找潛伏在百烏山的妖。厚載跟著我,四走訪一下。」

仉二爺有些不自在地說「我跟兩個小姑娘一路算什麼事,還是讓厚載跟著們,我和你一夥吧。」

梁厚載當時就樂了「道哥是怕妖太厲害,仙兒和羅菲對付不了,讓您跟著,其實是保護們倆呢。再說您上的煞氣這麼重,百烏山的門人見了你,可能會張到說不出話來。」

聽到梁厚載的話,仙兒就有點不爽了,用手指頭了一下我的肋骨,弄得我生疼,上還對我說「我有狐火和長鞭,羅菲有招魂幡,我們怎麼就對付不了一個妖了?」

我捂著自己的肋骨,說道「現在還不清楚妖的底細,如果它能自由收放妖氣,弄不好是隻厲害的大妖,有仉二爺跟著,你們的勝算會大一點。哎呀我去,好疼啊,你以後下手悠著點。」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