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朋顯得有點懵,他看了看我,又看向趙大柱,過了半天才問:「不是,大柱子,聽你這意思,你還賭~博了?」
趙大柱還笑:「像咱們這些混江湖的,有幾個沒賭過?」
這孩子絕對是腦子有問題!
王大朋大概是覺得和他說不通,又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心裡正煩,也沒給他好臉,王大朋一看我臉不好,說話的語氣就變得很小心了:「道哥,到底咋回事啊,這條銀鏈子哪來的啊?我靠,這一就是塑料的啊。」
他拿起了櫃檯上的鏈子,一邊還抓了一張吧檯椅過來,撅著屁就想坐下。
麵對趙大柱他們這些半大孩子的時候,我心裡有氣也發不出來,現在王大朋來了,我在心裡頭的火,就全都撒在他上了。
他剛要坐,我就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把他拎到了一邊。
王大朋十分驚恐地看著我,好像是擔心我會和他手。
我心裡氣大,但還不至於打人,我將王大朋拎到了一邊,氣沖沖地甩給他一句:「你搬什麼椅子,誰讓你坐下了?」
王大朋有些發慌:「不是,道哥,你說這事……它跟我沒什麼關係啊,你和我發的哪門子火啊?」
我說:「王大朋,我問你啊,你現在是不是又開始拉幫結派,搞那些……小社會什麼的?你腦子裡到底是哪筋搭錯了?上高中的時候你折騰折騰也就算了,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可你現在是年人了,還有家有業的,你知不知道幹這種事是違法的?」
王大朋:「我沒有啊。道哥,這事你真冤枉我了,我可沒拉幫結派啊,現在我手裡好幾個產業,從去年開始我就忙得前後不著店了,哪還有那閑心啊。」
說起來,2009年的時候,王大富命理中的晦氣就已經消得差不多了,我夏師伯說過,王大富二十五歲以後,運勢會峰迴路轉,朝著大富大貴的方向發展。他是八四年生人,零九年正好二十五歲。
所以說,王大朋說自己從去年就開始變得特別忙,應該是實話。可我當時火大,也沒考慮這麼多,隻是問他:「什麼城西一條龍,鐵拳無敵王大朋,說的是你嗎?天吶還鐵拳無敵,太不害臊了。」
王大朋支支吾吾了好半天,纔有些為難地對我說:「你聽我解釋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朝他揚了一下下:「你解釋吧,我聽著呢。」
我這麼一說,王大朋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看看我,又看看劉尚昂,然後再看看我,再看看劉尚昂。
劉尚昂嘆了口氣,說:「你看我幹什麼,你還指我幫你解釋嗎?」
王大朋一副很焦急的樣子,扭扭好半天,最後朝我攤了攤手:「這事一句話兩句話還真是……說不清楚,它是……這麼回事……」
他一邊說著,又要朝吧檯椅那邊湊,我瞪他一眼:「你幹什麼?站好了!」
王大朋後退了一步,顯得有點手足無措的,他咂了咂,討饒似地對我說:「道哥,你別這樣,你一這樣我心裡就特別張,咱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我說:「我也沒把你怎麼著吧,我也沒不讓你說話吧?對了,還有個事沒問你呢,王倩現在是幹什麼的,怎麼就變……變那什麼……華東二姐了?哎喲,這四個字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王大朋一臉非常為難的表,他猶豫了好一陣子,最後對趙大柱說了句:「大柱子,你先帶著你的小朋友們出去。」
王大朋和他說話的時候,他正著我出神,好像沒聽到王大朋說的話。直到王大朋在他眼晃了晃手,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大柱子,你們先出去。」王大朋又說了一遍。
趙大柱這才點了點頭,帶著其他人出去了,而王大朋則快速關了店門,又重新湊到我跟前。
我覺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好像不打算讓其他人聽見,於是就對我後的店員說:「不早了,你下班吧。」
他轉頭走了兩步,突然又回來,對我說:「工錢怎麼辦?」
我說:「你把卡號留下,我回頭打給你。」
對於我的回答,他顯然不太滿意:「今天下午就打給我嗎?」
我實在是懶得跟他囉嗦,就從口袋裡掏出銀行卡塞給了劉尚昂:「瘦猴,你帶著他取錢去,碼你知道。」
劉尚昂拿了我的卡,就帶著店員出去了。
礙事的人都走了,店裡隻剩下我和王大朋,王大朋似乎還有些不放心,又湊到門口那邊看了看,確認沒有人湊在外頭聽才鬆了口氣。
我從櫃檯後麵找了兩個紙杯,又找到飲水機,倒了兩杯水,將其中一杯遞給王大朋:「就剩咱們倆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王大朋長吐了一口氣,問我:「去年的這個時候你去哪了?我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就是打不通。」
我皺了皺眉頭:「你別扯開話題,先說說趙大柱是怎麼回事。」
王大朋還是向我丟擲問題:「你覺得大柱子正常嗎?」
我覺他好像話裡有話,轉過頭去盯著他的眼睛,說:「相當不正常,我覺得這孩子好像這有點問題。」
一邊說著,我抬起手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王大朋說:「他不是腦子有問題,他是這有問題。」
他說話的時候也指了指自己的左口。
心臟有問題?
我不明白王大朋是什麼意思,很疑地看著他。
我說當然記得。
王大朋:「我能認識大柱子他姐,也多虧店子村出了那些事。當初小梁哥去店子村的時候,給了我三十多張辟邪符,本來是讓我拿來防的,可我也沒怎麼用。去年年初的時候,我覺得這些符放著也是放著,就拿到網上掛售……」
我不得不將他打斷:「你在網上掛買靈符?王大朋你腦子沒事吧?」
王大朋很尷尬地笑了笑,說:「我那時候真是窮得沒辦法了,眼看著都到了變賣網咖的境地了。小梁哥留給我的那些符籙,就是我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像這樣的符籙,如果被心不正的人買走,說不好要出大事的。」
王大朋:「我知道,所以我在賣符的時候也是很小心的,當時我掛了二十張靈符,來問的人不,但最後賣出去的,隻有一張。那張辟邪符,我賣給了趙大柱的姐姐,嘿嘿,而且是我說:「然後你就和自己的買主勾搭上了?」
「那時候還沒,」王大朋說:「就是那段時間,我一直想聯絡你來著,可怎麼都聯絡不上。」
我問他:「你找我幹什麼?」
王大朋說:「你知道我媳婦兒那會為什麼要買靈符嗎?」
我想了想,說:「難不是趙大柱中邪了?」
王大朋頓時笑了:「要麼說你厲害麼,一猜就猜中了。確實是趙大柱中邪了,你別看大柱子現在渾渾噩噩的,當初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可是神一小夥子,也沒有這些七八糟的壞習。」
我就問王大朋:「你不會是自己給他驅的邪吧?」
王大朋抱怨道:「我又聯絡不上你,不自己給驅還能怎麼辦啊?」
我又問他:「你怎麼給他驅的邪?」
王大朋想了想纔回答我:「我記得以前村裡的神漢給人做法,都是跳一通大神,然後把靈符燒灰,拌到水裡給中邪的人喝下去。我不會跳大神,就把辟邪符燒了水,讓大柱子把符水喝了。」
怪不得趙大柱神神叨叨的,梁厚載的辟邪符上帶著那麼強的靈魂,直接兌符水,那水本就不能喝!
我了太:「然後呢?趙大柱是不是從此變得神經兮兮的?」
王大朋很無奈地點頭:「是啊,打那以後他就整天神神叨叨的,他姐以為他得了神經病,送他去神病院檢查,可人家大夫說了,趙大柱沒病,他這屬於青春期綜合癥,找個心理醫生梳理梳理就好了。」
我不疑:「神病院裡頭沒有心理醫生嗎?」
王大朋搖頭:「這我哪知道,我又沒去過。後來吧,我媳婦就又想起我來了,帶著大柱子來了山東,讓我幫忙看看他的況,然後……然後我就把他給治好了,你看他現在生龍活虎的……」
我擺手將王大朋打斷:「王大朋你這跟我說相聲呢,什麼然後你就把他給治好了,他現在明明還沒好吧!」
王大朋顯得有點猶豫,我讓他有話直接說,這麼猶猶豫豫的怪急人,結果王大朋就給我來了一句:「這事,可不能怪我姐啊?」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怎麼又扯上王倩了?」
沉默片刻之後,王大朋才說:「大柱子剛才的那段時間吧,他整天就跟喝醉了似的,五迷三道的。我試著幫他調理心態來著,可調來調去,他的況好像越來越嚴重了。我姐向來比我聰明,當時我也是沒了辦法,就去找我姐商量。後來大柱子還是我姐給治好的,我姐說了,大柱子就是力太旺盛,又不知道怎麼發泄,才整天跟打了似的。像這樣的心病,隻有一個辦法能治好,就是讓他專註於做某件事,當畢生的事業來做,這樣一來,他就用極高的熱將多餘的力消耗掉,病也就好了。」
我說:「王倩所說的『畢生的事業』,就是混社會啊?是怎麼忽悠趙大柱的,又是什麼城西一條龍,又是華東二姐的。」
王大朋的表有點尷尬了,可上還是說著:「其實這事吧,也不能怪我姐,試過了,唯一能讓大柱子興趣的,就是這些東西,一聽到這些東西啊,大柱子就特別來勁,我姐怎麼說他就怎麼信。你是不知道,為了治好他,我姐先是讓他到飯店裡幫工,又帶著他去道觀,去朋友的傢廠,總想找到一個他喜歡的行當,可找來找去,大柱子就是喜歡混社會。」
我說:「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媳婦為什麼把自己的弟弟推給你呢?你又不是大夫。再說你和王倩也是啊,明明不知道怎麼給人治病,怎麼還胡搞一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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