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惡狗呲牙咧，發出威脅的低吼聲，它從外面叼回來一人骨頭，還連著半個沾泥的腳後跟。包斬壯著膽子去撿骨頭，惡狗猛地竄過來咬住了包斬的腳，不停的扭頭撕咬，蘇眉嚇得起來，畫龍瞅準時機，飛起一腳，踢在狗頭上，那狗負痛嗷嗷著跑出了院門。

蘇眉關切的問：包子，你沒事吧，要不要去打針。

包斬沒有傷，只是被狗撕扯爛了，他擺手說不用。

大家一起查看地上的人骨頭，脾氣暴躁的李老漢冷靜下來，嘟囔著說：晦氣，狗爪子從哪個墳頭子裡刨出來的死人骨頭。

當地實行火化已經多年，有人去世，裝在棺材裡的一般是骨灰盒，很會將埋地下。狗叼回來的人骨還連著尚未腐爛的皮，這說明死亡日期並不太久，結合近期發生的一系列年失蹤案，兩者之間很可能有所關聯。

畫龍等人將李老漢帶回警局，幾名幹警在李老漢家進行了搜查，但一無所獲。

李老漢脾氣倔強，警審訊時用了私刑，老漢突然中風，幸好搶救及時，並無大礙。

畫龍問警：你打他幹嘛，老頭那麼大歲數了。

警討好的遞上一菸，說道：就算他不是犯罪嫌疑人，他家狗還咬了包斬同志呢。

李老漢無法說出自家的狗從哪裡叼來的人骨頭，警方在他家也沒有發現可疑之。老漢供述了幾十年前和鄰居章田氏“易子而食”的事，說到最後，老淚縱橫。

因爲飢，他們的孩子死了，吃自己孩子於心不忍，就互相換著吃。

樑教授下令將人骨與失蹤者家屬進行DNA比對，案很快有了重大突破，鑑定結果顯示，李老漢家的狗叼回來的那骨頭來自於失蹤者韋關！

那隻惡狗自從被畫龍踢了一腳後，就不知去向。

樑教授調集警力，以章合村爲中心，在周邊區域尋找埋地點。

近百名公安幹警在田間地頭和橋下河邊進行了廣泛搜尋，特案組四人也加了隊伍。樑教授指示說：大家重點找找新近的填埋痕跡，還要看看哪裡被狗刨挖過，下面可能埋著。

畫龍和蘇眉都拿著木，一邊說笑一邊在菜地裡搜尋。

畫龍說：有蛇！

蘇眉說：哪有嘛，討厭，你嚇唬人，我可拿著武呢。

畫龍說：小樣，揍不哭你，你還穿高跟鞋，走在菜地裡，不怕崴腳啊。

蘇眉說：沒有來得及換鞋子，再說，高跟鞋可以試探土層度，便於尋找埋地點。

畫龍說：小眉，你踩到狗屎了。

蘇眉低頭看，鞋跟上有一截黑乎乎的狗屎，厭惡的用子了下來。兩個人突然想到，踩到狗屎，說明有狗出沒，李老漢家的狗可能就是從這菜地附近挖出來的骨。他們向樑教授進行

了彙報，包斬帶著幾名幹警過來了。

包斬第一個找到了埋之。

他站在菜地邊一株高大的野草前面，長得這麼高的草很罕見，草有一人多高，葉片大如扇，壯，周圍叢生著一些同樣的野草，只是很低矮，不如這株草高大、嚇人。他看著地面說：挖吧。

這株草長在上，鬚從眼眶裡進去，從里出來，側穿過肋骨深地下，白的系地纏繞著一骨。

爲這株草的養分，所以它生長的壯高大。

幾名幹警費了半天勁，終於把骨連同上面的草一起挖了出來，人們發現，骨下面，還有一件青的秋。

樑教授覺得這件秋有點眼，似乎在哪裡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

警問道：菜地是誰家的？

村主任說：這是村裡章右民的菜地。

樑教授想起，他曾在章合村村口和幾個老人閒聊，其中就有這個章右民的人。當時，章右民穿著一件長袖上，前有鴿子繞樹飛翔的圖案。上和骨下面發現的秋一致，都是青。

警問道：章右民多大歲數？

村主任想了一會兒說：他是1955年出生，快60歲了。

警說：會不會是別人把埋在菜地邊的？他都快60歲了，有能力殺死小青年嗎？

村主任介紹，章右民年輕時就殺過人，1978年，章右民在瓦窯廠幹活，跟外村一個十多歲的小孩玩得很好，那個孩子就跟他回家裡住。他半夜把人殺了，四肢折斷，扔到了河埂上。章右民判了死刑緩期兩年執行，他坐了19年的牢，1997年刑滿釋放回到村裡，至今也不清楚他的殺人機是什麼。

章右民無兒無，在牢裡的時候，父母就死了。

他回到村裡，家裡的老房子早就坍塌，他用木頭搭建了一個房子住。

樑教授當即做出三點部署：

一、章右民有犯罪嫌疑，由便刑警對章右民進行監控。

二、儘快確認菜地裡發掘出的骨的份，讓失蹤者家屬辨認那件青秋。

三、擴大搜尋範圍，找到其他的埋地點。

發掘出的已經白骨化，有的家屬因爲時隔久遠，已經想不起孩子失蹤時的著。

失蹤年楊喆的父親向特案組提供了一條線索，這條線索也和章右民有關。

楊喆父親是最早懷疑章右民的人，2007年，他的兒子就是在章右民的小屋失蹤。他一直苦苦尋找了三年，兒子依然是下落不明。2010年12月的一天晚上，有個男孩下晚自習回家，章右民在背後用皮帶勒住了男孩的脖子。男孩掙開，跟章右民廝打，另一個孩子聽到聲音跑出來幫忙，兩個人一起把章右民按在地上。報警後，章右民辯稱是跟孩子鬧著玩，此後

沒有到理。楊喆父親聽聞此事，再次到公安機關反映況，得到的答覆是：這老頭有點神經病，喝醉了。

這條線索引起了特案組的高度重視，樑教授當即派出包斬、畫龍、蘇眉三人到章右民家進行調查。與此同時，警方在章合村附近一枯井及一圓形水坑，又找到了幾名被害人的部分骸、及隨品。

案令人極度震驚，當地村民紛紛跑出家門觀看，爲了防止羣衆拍照，警方不得不扯上警戒線，用布遮擋發掘現場。

章右民並不在村裡，而是在鎮上文化公園的涼亭裡下棋，負責監控的便刑警注意到，他的臉有些反常。

章右民的家就是用破木頭搭起的黑棚子，上面蓋著石棉瓦，四風，還掛著幾塊破布，與周圍鄰居的漂亮樓房對比鮮明。

一輛警車停在門前，村主任、畫龍、包斬、蘇眉四人從車上下來。

大家忙碌了一天，沒有顧得上吃飯，案急，村主任只好買了幾杯熱豆漿。

包斬說：家裡沒人，我們沒有搜查證啊，怎麼進去？

畫龍一腳踹開搖搖墜的木門，說道：哪那麼多事呢。

蘇眉對村主任說：你可以做個見證人。

院裡放著一輛板車，土質地面坑坑窪窪，一個土坯小屋是廚房，泥皮剝落在地，廚房和堂屋的天夾道有個空的狗窩，狗窩後的院牆角落放著一些啤酒瓶，有的瓶子裡積了水，生了綠苔。過牆，可以看到堂屋裡有張木板牀，上面的被子骯髒的難以辨認，一些破爛服也堆在牀上，屋裡最值錢的是一臺破舊的電視機。

大家先到廚房查看，裡面線很暗，氣味難聞，蘇眉皺著眉，將豆漿杯放在木頭案板上。

村主任說，章右民經常推著一輛板車，從老宅到菜地，他平時喜歡養小狗，有時候在半夜裡，會把電視音量調得很大，狗聲也隨之傳開，也許是想遮掩什麼。還有村民發現，有一天夜裡，章右民在村口幽幽地坐著，一聲不吭，看起來骨悚然。

蘇眉拿起豆漿繼續喝，覺得味道有點怪怪的，喝著喝著，吸管就堵住了，打開杯蓋，看到吸管上著一顆圓形的東西，都被吸的有點乾癟了。

畫龍說：奇怪，你的豆漿裡怎麼還有個湯圓？

蘇眉看了一眼，哇地一聲吐了，那圓形的東西是一顆人的眼球！

經過搜查，廚房的窗臺上放著個酒罈子，罈子裡用酒浸泡著枸杞、盤圓形的小黃蛇、草參，還在裡面赫然發現了十幾個眼珠。蘇眉放下豆漿時，杯蓋，就將杯蓋和吸管拿在手中轉著把玩，可能是老鼠將酒罈子裡的眼珠叼到房樑上，剛巧又落到豆漿杯裡……

這些年，從來就沒有人去過章右民的家，村民與他並不來往。

泡著眼球的藥酒罈子就堂而皇之的放在窗臺上，碗櫥的板壁上掛著一條醃好風乾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