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吧,到了!”唐吉轉頭視線越過坐在兩人中間的武裝戰士,瞥了莫妮卡道,隨即便拿著柺杖推門下車。
下車進門,唐吉站在門口等待了一下,待從另一個門下車的莫妮卡走到他邊,纔開始向工廠裡面走去。
下樓梯,過走廊,各種繁複的解鎖後,唐吉帶著莫妮卡來到了地下三層,在大門旁的房間裡做了消毒清理,全都套上了白大褂,唐吉還讓莫妮卡戴上了口罩與手套,隨後,解鎖最後一道門,唐吉帶莫妮卡進了地下實驗室。
實驗室很空曠,房間牆壁都是玻璃結構,走在走廊中,兩側房間裡的擺設都能看的很清楚,唐吉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在前面走著,莫妮卡跟在後面,左右張。
對於黎明之火存在這樣一個實驗室,毫不知,驚奇是肯定的,只是表面上依舊不聲。
唐吉帶著莫妮卡進了主要工作的房間,是最大的一間,裡面各種實驗設備齊全,就連裝著喪的金屬棺材,與飼養的玻璃箱都搬了進來。
“這就是我每天工作的地方,大部分時間我都在這裡,很抱歉我騙了你……”唐吉嘆聲說道,走到實驗臺前,背靠在了上面,扭頭看向莫妮卡。
莫妮卡慢慢走著,沒說話,目從實驗室中一件件擺設上掃過。
“別,別那個,裡面是喪……”莫妮卡想要探手下意識的放在了玻璃牆邊的金屬棺材,唐吉出聲阻止了他,頓了頓又道:“你最好別這裡的任何東西,看看就好。”
莫妮卡的手僵在空中,頓了一下,慢慢收了回來,腳步輕移,走向了一旁的玻璃箱。
三十幾個玻璃箱,還剩下七個有。剩下的都是空的,本來是有,但在實驗中都死了。
莫妮卡將手了口袋,駐足在一排玻璃箱前,目淡淡的看了看裡面還活著的幾個,眨了眨眼,頭也不回的出聲道:“兔子怎麼了?”
唐吉站直了。順著莫妮卡的目張了一眼,莫妮卡說的是中間玻璃箱中的大兔子,唯一的抑制,看起來神萎靡的爬在裡面,兩隻耳朵耷拉著,一點活力也沒有。似乎是病了。
“噢,昨天用它做實驗,還沒恢復,沒有大問題,你可以餵它些吃的,在那個箱子裡,沒事。可以。”唐吉說道。
莫妮卡雙手依然在白大褂口袋裡,輕輕瞥了一樣裝食的箱子,卻沒有手的意思,沉默了沒多久,忽然轉頭看向唐吉,清冷問道:“你做的什麼實驗?”
“嗯……還是關於喪病毒的研究,是促進癒合方面的。”唐吉答道。
“爲什麼瞞著我?”莫妮卡馬上追問,不等唐吉回答。再問道:“你又在做人實驗?”兩聲追問,開始有些激,有些時候唐吉的行爲,確實讓人心冷。
“是,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唐吉道歉,向前走了兩步,停在了莫妮卡面前。
聽多了唐吉的胡說八道。在聽唐吉解釋,心中剩下的只有冷笑,很多時候,唐吉都不懂人的想法。造主是公平,賦予了唐吉優秀的智慧,卻讓唐吉在理能力上出現缺陷。
莫妮卡盯著唐吉的眼睛,板著臉,好一會兒纔開口道:“很危險嗎?”
“理論上不存在危險,我已經對喪病毒免疫……”
“什麼理論上?”
“就是……”
“就是什麼?就是還有危險對嗎?”
莫妮卡喊了起來,語速極快,都沒給唐吉說出一句完整話的機會,無論出於何種理由,莫妮卡都不希自己的男人欺騙自己,而且唐吉既然瞞著,那他做的事,肯定有危險,這一點毋庸置疑。
唐吉閉上了眼睛,掌心對著莫妮卡擺了下手,示意雙方都停一下。
深吸了一口氣,唐吉睜眼看著莫妮卡聲音舒緩的道:“親的,我所說的理論上……是指沒有意外的況下,我沒有危險,喝水都能嗆死人,何況是作用人的試驗藥劑?還有,今天我帶你來,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不想再瞞你,之前一直瞞著你,我真的真的很抱歉,對不起,好嗎?”
“完了?”莫妮卡挑眉,冷聲道,看起來又要發火。
“完了。”唐吉點了點頭。
“實驗你還打算做下去?”莫妮卡再問,臉又黑了不。
唐吉沉默了一下,又輕咳了一聲,拄著柺杖轉向後走去,他刻意走快了一些,所以腳步非常踉蹌,走到實驗桌旁,又繞著圈走到回了莫妮卡前,面無表的問道:“你覺得我現在怎麼樣?”
“無論你怎麼樣,你都是我男人,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莫妮卡小臉微微揚起,著唐吉的臉應道。
“是啊,對你來說沒有意義,但對我自己來說,很有意義,我並不喜歡現在的自己,任何人的人生都是不完的,但你不能讓我放棄追求,我他媽不想一輩子都做一個瘸子。”唐吉了出口,語氣卻並未激,說完話,馬上轉走向實驗臺,再次說了起來,語速很快。
“克里斯汀給了我靈,病毒的副作用治癒了癱瘓的,現在是個正常人,變得像以前一樣樂觀活潑,能跑能跳,我也想……這次實驗的主要目的就是開發喪病毒的副作用,我想治好我自己。”
“而且這個實驗除了,只有我能做,其他人不免疫喪病毒,他們承不了病毒的攻擊,希就在我自己上,你以爲我想每天蹲在實驗室裡做枯燥的研究?”走到實驗臺旁的唐吉刷的轉頭看向莫妮卡,又慢慢轉回了頭,看向實驗臺上的儀,略微失神。
“我當然不想,我希每天時時刻刻都陪著你們,陪著兒,你瞭解我的格,我並不喜歡爭端,平靜的生活纔是我想要的,你可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差……擁有一個健康的,我才能長久的陪著你們。”
“現在實驗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也可能是最危險的,我帶你來,是要讓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做這個實驗我沒有寫過書,不需要……”
“能遇到你們,是我的幸運,能得到你們的陪伴,也是我的幸運,我不想丟失這一切,也不想聽到兒問我,爹地你的怎麼了?孩子可能會模仿我……”唐吉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沒了聲音,拄著柺杖低了下頭,唐吉猛的轉了一下手腕,隨即揚手而起。
柺杖中的長刀被唐吉出,用力揮砍在了實驗臺上。
“啪”的一聲,火星濺而起,長刀被唐吉生生砍了合金材質的實驗臺桌面,刀微微,唐吉的手緩緩的離開了刀柄,手扶著桌面,踉蹌轉看向莫妮卡。
啪嗒!失去“依靠”的刀鞘摔倒在了地上,清脆的磕聲,在安靜的實驗室,尤顯刺耳。
“給你個機會,毀了這裡,你可以打碎這裡任何你不想在看到的東西,我可以放棄實驗。”唐吉面部表,著莫妮卡,緩緩說道。
眼圈已經泛紅的莫妮卡扭頭看向了他,似乎是不了唐吉的眼神,眼眶中快速蓄滿淚水,淚珠無聲從臉頰兩側劃過,莫妮卡沒有擡手去,又慢慢的轉頭看向唐吉,輕聲道:“有把握嗎?”
“有!”唐吉肯定點頭道。
2017年一月十日,末世發第一年零七個月又二十一天,寒冬。
這一天,唐吉將要在在工作了數個月的地下實驗室對自己進行了手,輔助手的有以陳爲首的、科、外科、神經科等五位醫生。
這次手的功與否,決定了唐吉能否像是正常人一樣進行將來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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