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談判的過程自不必多說，形形的接對象，另類的思維模式，不斷磨鍊著外部員的工作經驗。

文明與文明的接本就應該如此，通不順暢纔是正常現象。就如同地球文明召開全球會議時，各個國家之間的各種試探、爭吵、譴責，爲了一點蒜皮的小事不知道要爭論多久。

文明與文明之間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達一項讓所有人都滿意的協議，向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加上對方作息習慣和人類有所不同，一兩個月才召開一次會議。對格利澤人而言，目前這種工作效率，簡直是高的離譜的況了！

這種斷斷續續的會議，實在是令人糾結的同時，又痛苦不堪。

經常能夠聽到外部的各大辦公室中，幹事員們對格利澤文明的評論。

“哎，就連一個文明的高層，都墮落這種樣子了，更何況普通民衆呢？”

“我覺得，異端比異教徒更加令人痛恨。保留著量傳統文化的歌爾城，毫無疑問是文明的異端了。如果我們的新文明出現這種異端，也肯定會讓人痛恨不已……”

這些寡頭在位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所謂的“快樂素”又腐蝕了所有民衆的意志，不再有反抗上層的力。

權力來的太容易，彷彿是自然而然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以至於各種政治鬥爭顯得稚無比。

所幸人類真的沒有功夫以及足夠的興趣去毀滅它們，對於人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自己的高速發展，而不是弄出另外的變數。

反正就這樣慢吞吞地墨跡下去，也算是一個可以接的果。

就這樣，一年半匆匆過去了，第一階段的初步易終於達，雙方約定，包括一些知識、科技、娛樂文化方面的流，將通過電磁波的手段進行遠程互換。

換句話說，這一場本來被認爲艱辛無比，不大會有收穫的扯皮，到最後竟然是人類方大賺特賺。

至很多人是這樣認爲的！

什麼文化上的流啊，人類最需要的，只不過是對方的歷史，來完善新文明史學，並且揣星際文明的意識形態罷了！

至於其他七八糟的文化糟粕，本看都不會去看一眼！

而人類付出的，是地球文明積攢下來的一些娛樂產品，包括音樂、小說、電影以及大量的VR電子遊戲……

用格利澤文明的話來講，得先看看這些娛樂產品是不是符合它們的胃口。如果不錯的話，還可以進行第二波的易。

當這一筆流終於達的時候，整個辦公室裡響起了一片巨大的歡呼聲。

張遠興地說道：“關鍵是，我們覺得這些東西本算不上什麼代價。或許……對方也覺得自己大賺特賺？它們本就需要這些產品，萬能工廠中的娛樂再多，也是有限的吧。”

“而它們已經很難再生產出優秀的文化了，連優秀的娛樂文化都越來越……還真的以爲嗑藥能夠帶來創造力啊？”

除了文化流之外，關於學方面更加廣泛的流，不過這些流，只是單方面與歌爾城對話。

對於張遠等人而言，歌爾城中的清醒者，反倒是最難對付的一羣傢伙了。

它們的領導人格更加正常一些，不可能因爲一些外手段，就放棄自己的利益，特別是……關於萬能工廠與恆星級別的飛船！

這一筆至關重要的易，雙方還有很大的分歧……

……

就在這一天，所有工作人員正在加班加點地審覈著雙方互換的文化資料。

張遠也在這一間大辦公室中整理相關的檔案。

現在他要負責的主要有兩件大事，對外的文明流；以及對，關於“意識上傳”這一項科技的嚴格把控。

對外流方面有了不錯的結果，好歹步了正規，隨著幹事員的經驗逐漸富，也不需要太多的心了。

關於“意識上傳”這門可能存在的黑科技，纔是最令人頭疼的一點！

想來想去，他都想不到特別好的辦法來約束這項技。

這種約束，必須要從制度，人以及技上進行全方位約束，甚至得約束今後的千年，甚至萬年時間。而不是道德上的約束。

道德是最不可靠的東西，不是說某個領導不想死，一拍腦袋，發下一個大宏願：“如果我爲真正的永生者，我將會永恆領導文明的前進……”然後意識上傳就如同洪水般放閘，可以隨意使用。

絕對不是這樣！

這種諾言，99%都是出自於個人私慾的空話假話，99.9%的概率會讓文明變得極度糟糕！

張遠絕不容許這種事的發生，現在不允許，以後一百年、一千年甚至一萬年以後也不允許！

所以，如何把控好這門技，爲了最大的難題……

“怎麼樣才能弄出一個天然能夠自發約束的制度，去保證一萬年以後的事兒。”

他很發愁啊，特別是隨著這門技的逐步破解，總是有一種關於文明自毀的極度張，一抓後腦勺就是掉下幾頭髮。就算林萱萱每天給他燒好吃的，也止不住這種因爲力太大造的髮現象。

而辦公室的另一側，趙艦長、李振東、王俊鵬等人也在認真審視著對方的各種易資料，不停地談著。

張遠在那裡愁眉苦臉、唉聲嘆氣，這幾個傢伙卻快活地很，簡直就是沒心沒肺地著勝利果。

“歌爾城的格利澤人又想上飛船來考察了。”外部的王俊鵬直接說道：“就在剛纔聯絡了我，就只有它們積極最高，像是一個正常的文明。”

趙艦長笑了笑：“沒有問題，現在我們的工業逐步轉移到地表，讓它們上來沒有太大的問題……作爲對手，我反倒最欣賞這個城市裡的執政。”

李振東也接口道：“說的沒錯，這個文明遇到的困境的確很大，大到不可思議……”

“就我能夠想到的唯一方式，就是從小開始，教育一批未曾接過外界的孩子，利用一種理隔絕的方式遠離這種混，形一個全新的文明。”

“但只要它們依舊待在這顆星球，就會和原先的文明有千萬縷的聯繫，在各種思想滲下，也就不可能完這個計劃。”

是的，也就是甘亞鐸等歌爾城領導人想到的辦法。其實這個辦法雖然艱難，但是可行很高。

所以纔會想到向人類購買一艘恆星級別的大飛船……

一個非常奇怪，而又理所當然的方案。

趙艦長贊同道：“確實，這個方案比戰爭的迫更好一點。戰爭麼……真的打起來，可就不知道會走向何方了。所謂的不破不立，哪有那麼容易啊？更容易破罐子破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