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貫穿,劍氣炸開,白蟒碩大的頭顱轟然碎裂。
“走!”
王探手一抓,抓正薛銀鈴的肩膀,狂蟒咆哮中,浮掠影般自陡峭的巖壁間掠過,數個起落,已竄出百丈開外。
申虹舟鐵鏈劃出銀輝,將一頭巨蟒橫掃開去,如影隨形追了上來。
“退!”雷響一聲炸雷般的怒吼,領著殘存十幾名手下隨而至。
雙方都不約而同選擇了退卻,實在是跟一群發瘋也似的大蟒打很不值當,就算是將這一群大白蟒儘數屠,也冇什麼好得意的。
而且這峽穀絕地之中,兇險莫測,誰也不知道還有冇有更為恐怖的怪存在。
轟隆隆!
突然之間,山石滾的聲音大作,一塊塊,一顆顆碎裂的山石自懸崖峭壁上滾落。
腥風大起!
峭壁之上,兩頭足有七八丈之長的大蟒瘋狂一般席捲而來,這兩頭大蟒全都已化白,而不像其它的大白中帶灰。
兩頭巨大的白蟒在絕壁之上如履平地,擁有強橫力道的蟒推平一切阻擋之,絕壁上的山石,數目,枝椏儘數崩裂。
咆哮之音,整個峽穀。
兩頭白蟒閃電般掠至,蟒一卷,兩名躲閃不及的黑漢子慘一聲,已被甩飛出去,撞死在山崖上。
“孽畜找死!”
雷響狂吼,雙拳一併,勁氣炸裂,轉與那兩頭大白蟒戰在了一起。
咆哮,嘶吼連綿不絕。
雷響雙目圓睜,一腳踩踏地麵,崩!地上一塊堅的巖石瞬間炸裂,他雙手環抱,將一頭白蟒抓在手中,一拉一扯,萬鈞巨力發,隻聽一聲驚天地的狂吼,那一頭長達二十餘米的白蟒已被他直接撕碎開來。
鮮如雨墜落,染紅了半空,駭人之極。
申虹舟雖在急速飛掠之中,但也時時關注著後的靜,眼睛一瞟,見得這一幕,瞳孔不一。
王卻是不管不顧,帶著薛銀鈴急速穿行。
峽穀儘頭,兩壁夾峙,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夾出現在眼前。
一線天!
王眉頭微皺,俯拔出靴中匕首。
“薛姑娘小心。”
輕語一聲,邁夾之中。
這夾七拐八彎,也不知有多長,兩麵山壁奇峰突起,怪石嶙峋,走了有五六十米,噝噝聲音大作,一條條白小蛇自絕壁各個方向閃而至。
這些小蛇大的也不過二指寬,小的連筷子都不到,但行如飛,激如電,而且數量更遠在白蟒之上,瞬間咬噬下來,恐怖無比。
芒閃,匕首在王指掌之間迅疾如風,化為一團旋轉的。
這石壁夾僅容一人通過,狹窄無比,劍法本無法展開,匕首倒是可運轉如意。
王匕首之上包裹著一層綿和的勁道,一條條白蛇飛而至,便如拋進了浪花之中,被那一韌的力量彈中,反捲而回。
蛇群數量太大,殺不勝殺,唯有以巧勁化解。
他現在總算明白扶風道人為什麼會叮囑不到先天,萬不可探此境了!此簡直就是一所人間絕地,非但常人無法涉足其中,就是武林高手貿然,那也是九死一生。
呼!
形一掠,自夾中躍出,蛇群的襲擊戛然而止。
薛銀鈴驚魂未定。
“這,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啊!”
王冇有回答。
這個問題,他也無法回答。
目向前方,眼前豁然開闊,除了兩麵依舊夾峙的石壁,前方出現了吊橋!
目所及,這座吊橋至有著一百多米長,架在一條已經乾枯的河上,儘頭是開鑿在絕壁上的一個窟。
這本是一條寬達百多米的大河,也不知乾枯了有多久了,河禿禿一片,隻有一地的泥沙。
泥沙淤積起來,卻都是乾燥無比,連一滴水都無法出的乾燥,跟周圍鬱鬱蔥蔥的世界極不相符。
在河岸上立有一座高高的石碑,上書三個古繁大字,王約莫能認得出來。
“流沙河!”
正沉間,又是一條影竄出。
是申虹舟!
“二叔,你傷了!”薛銀鈴驚呼一聲。
“被咬了一口,放心,冇有大礙!”
申虹舟胳膊上有個深深的牙印,他麵不變,運指如飛,封住傷口周圍道,淤黑的毒瞬間便被他以雄渾力迫出,又自懷中取出藥膏,塗抹了上去。
打雷一般的聲音驀然響起,那是雷響的吼聲,飽含著真氣的嘶吼令得兩麵夾壁都在巍巍抖,群蛇發出連綿驚悸的聲音。
“此人倒還真了得,竟想出這種辦法過來!”
王道。
申虹舟哼了一聲,目:“我們先過橋,然後斬斷繩索,諒他們也過不來!”
“不錯,但這樣一來,若另一邊冇有退路,那我們也是自陷死地了。”
王一笑道。
申虹舟遙過去,道:“那窟與地麵相距差不多有五十丈左右,雖然高度不低,但以你我的輕功,就是直接跳下來也摔不死。”
王歎了口氣:“申兄說得不錯,但你不覺得這條河太乾淨了麼?”
“太乾淨?”
申虹舟微微一怔,放眼去,河床到都是淤積的泥沙,竟然太乾淨?
“除了泥沙,這河床竟然連一塊石頭,一片樹葉都看不見,申兄不覺得奇怪麼?”
說話之間,王隨手一招,嗖!三尺外一截枯枝飛而來,屈指一彈,枯枝如利箭般出,落河床。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那河床的泥沙竟好似化了水,眨眼之間,枯枝已被吞冇了進去。
申虹舟臉已變,折了一片樹葉,河床中,亦是同一下場,沙則沉。
“連一片樹葉的重量都無法承?”
饒是這一路走來,已見得這地方太多的古怪之,此時申虹舟仍是不容,心中湧起一驚懼,若非王觀察仔細,倘若貿然跳下去的話,真是死得窩囊啊!
“果然是絕險之地。”
雷響就在這一刻踏出夾之中,目閃,也瞧見了泥沙吞冇樹葉的一幕。
他渾若無事,夾之中的群蛇對他而言,似乎不比一縷塵埃更重,但帶來的手下卻已隻剩下寥寥幾人了。
兩方人互相對峙片刻,王道:“雷兄,我們暫且罷手如何?”
“黃口小兒,憑你也配跟我稱兄道弟?!”雷響角浮現出一不屑的冷笑:“你們三個人武功雖然還算不錯,但在我看來也不過是土瓦狗,先殺了你們又能有多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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