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到手,王悠然步出沈家祠堂,來到西大街上。
風雪稍住,迎麵走來幾條潑皮漢子,其中一高個子嘿然道:“萬大善人真是好豔福,上個月才做新郎,今兒又納小妾,嘖嘖!”
“什麼狗屁善人,姓萬的上月納張家娘子,得張家全都跳了河,這次做得更絕,非但奪了王家小子的未婚妻,還趁勢死了王老爺,占了王家家業……”
又是一人道。
“王家那酸秀纔不識抬舉,怎是萬老爺的對手?”一個矮個瘦子笑道:“不過萬老爺也有七十多了,那話兒還管用麼?”
一群人笑連連,麵上都出會意之。
王形一閃,突兀的擋在了幾人麵前,道:“請問各位,萬府怎麼走?”
“憑什麼告訴你,滾開!”
一個潑皮麵不善道。
王搖了搖頭,隨手一揮,這人如遭雷擊,轟飛出去。
一個時辰後,王提了一個大包裹,再次踏上醉仙居,上了二樓,撿了中心位置坐下。
砰然一聲,大包裹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樓不乏三教九流中的武林中人,當下便有好幾道不懷好意的目朝王來,眼睛盯著桌上那鼓鼓的包裹,麵貪。
“這位公子,你需要點些什麼?”
店小二迎上前,躬笑道。
王唰的一下解開包袱,頓時珠寶氣映滿堂,但見包袱之珍珠銀寶,翡翠寶玉,琳瑯滿目,映得人眼花繚!
“好酒好菜儘管端上來!”
王隨手抓了一把丟了過去,那店小二目吃驚之,眼睛死死盯著包袱的財寶,過得好半晌,這才如夢初醒,點頭哈腰道:“是,是,是!請公子稍等!”
一溜煙兒跑了下去。
酒樓,四麵八方,許多道飽含深意的目凝過來。
王卻是旁若無人,麵不改。
“金甲……!”
突然有一名矮矮瘦瘦,麵蠟黃的老者渾劇,低呼一聲道。
接著,他的目落到包袱中那一團金上,再也挪移不開了。
“咳咳咳,白老先生!”
蠟黃臉老者邊,一青小帽的儒衫中年乾咳幾聲。
蠟黃臉老者頓時驚醒,但已經來不及了,他那一聲低呼早已落有心人耳中,剎那間,樓氣氛詭異起來,許多人目閃爍,心中卻是又驚又喜。
這段時間以來,江湖上還有什麼比‘梅花盜’,‘江湖第一人’,‘林仙兒’,‘金甲’……更值得人競相爭論?
冇有!
便是連江湖第一大幫金錢幫的風頭,在近段時間裡也被蓋過了。
斬梅花盜,先得金甲,金甲在手,傾國財富,絕人,儘指掌之間。
本來,金甲的蹤跡一直是一個謎團,所有得到金甲的人都恨不得將其藏到骨頭裡,這頓時教許多妄圖名,希冀財富人的武林中人隻能洋興歎。
但是現在——金甲再現江湖,而且,竟是以如此堂而皇之的姿態顯現在眾人眼中。
頓時,那著王的目中,非但充斥著**的貪婪,更像是瞧著一個傻子,一個死人一般。
蹬蹬蹬蹬蹬蹬……
便在樓諸多武林人士震驚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湧來,樓梯上又上來了一批人,當先是一群豪奴,一箇中年管家指著王,滿臉怒意道:“是他,是他!江大俠,劉大俠!就是此人無故殺了萬老爺,搶劫萬府財,你二位可要給小人做主啊!”
“諸位大爺……”
那店小二本已備好了酒菜,此時瞧得這種陣仗,那還敢端過來,戰戰兢兢,渾發抖的在一邊。
萬府豪奴中踏出兩名華服男子,一人四方臉,麵容威嚴,一人著儒衫,手中一支判筆,當下便有人認出這兩人正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義不容辭’江義,‘一筆判春秋’劉鐵生。
江義,劉鐵生也不例外,目第一時間被桌上的金珠銀寶所吸引,接著瞳孔一,落到金甲上。
江義眼中一閃,環顧四周,突然踏前一步,厲聲道:“在座諸位江湖同道,江某和劉兄萬府重托,特地前來追繳殺死萬老爺,劫掠萬家財的賊人,刀劍無眼,還請各位暫避。”
“嘿!”
金甲就在眼前,除了那些普通人溜之大吉外,舉凡武林中人又有幾個捨得離去?
有人冷笑,有人不屑!
“好孽障,小小年紀便如此歹毒心腸,休怪劉某心狠手辣,今日便為江湖除這一害!”
劉鐵生義正言辭,聲俱厲的斥責一聲,掌中判筆一,當下就要出手。
但是,就在這時,王突然笑了一聲。
“小賊,你笑什麼?”江義厲聲喝道。
王不去理他,目一轉,朝那店小二一招手,後者被這目一凝,隻覺得心神劇,不由己的走上前來。
王一手取了其托盤上的一壺酒,輕輕搖了搖,拇指一,揭開壺蓋,仰天咕嘟咕嘟灌了起來。
“小賊找死!”
被這般無視,江義怒不可遏,大喝一聲,掌出如風,人隨風走,嗖的一聲竄了上去,一掌擊出。
嗤嗤兩聲,劉鐵生判筆點出,襲殺王前要。
但是王連看都冇有看一眼,突然張一吐,一道白筆直出。
竟是一道酒劍!
酒竟當真似化了一柄劍,筆直出,擊中江義嚨,後者立時仰天大吼一聲,嚨竟被酒劍直接穿,整個人更被一大力帶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王一指點出!
當!
劉鐵生那足可摧金裂石的判筆頓時被他一指抵住,劉鐵生渾劇,還冇來得及反應,王反手一抓一拍。
一抓之間,劉鐵生已把持不住判筆,手飛出,冇有毫間隔的一拍落至,判筆嗖的反回去,擊穿劉鐵生的心臟。
“你,你,你……”
劉鐵生目中出驚恐無比的神,指著王,說不出話來,一聲慘呼,仰天倒斃。
彈指之間,江義,劉鐵生這兩位武林中名聲不小的高手儘皆倒斃當場,人人驚震。
酒樓之上,剎那間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