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做上雪兒，是上飛燕的妹妹，看起來又乖又可，一副天真純良的模樣。

但是王卻知道這孩騙死人不償命，說謊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陸小何等明的人，照樣被騙得團團轉。

上雪兒，上飛燕，這一對姐妹都不是省油的燈。

聽見靜，上雪兒轉頭看來，眨了眨眼睛，一副迷的樣子，“你是誰？”

王徑直走來，笑了笑道：“一個小孩，深更半夜不去睡覺，也不怕長不大麼？”

上雪兒瞪大了眼睛，道：“小孩，誰是小孩？”

“當然是你！”

上雪兒瞪著一雙麗的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王好幾眼，才淡淡道：“第一我是在自家花園裡閒逛，睡不睡覺是我的事，第二我早已經不是孩子了，或許年紀比你還要大那麼幾歲。”

“哦？！這我倒看不出來？”

“你看不出來，隻因為你眼睛不好！”上雪兒又淡淡接著道：“你應該明白，有些人是天生就生不高的，有些六七十歲的老頭子比我還矮一大截，你總該也看見過。”

王失笑道：“這話你已經對陸小說過一次了，現在又拿來蒙我？”

上雪兒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道：“原來你已經見過了我的小表弟，他在那裡？”

“在路上！”

“在路上？他要去那裡？”

“珠寶氣閣。”王道。

上雪兒‘哦’了一聲，道：“瞧你的樣子，似乎知道很多事？否則的話也不會趁陸小不在的時候，纔敢跑到這裡來。”

王微笑道：“就算你裝出一副看不起的樣子，我也不會上你的當的，事實上就在一刻鐘前，我剛與陸小過手。”

他一麵說著，已走到了一簇簇花叢中，目遊弋，在園一片枯萎的花叢前凝住了目。

“你在找什麼？”上雪兒道。

“你在找什麼，我便在找什麼！”

王道。

這座府邸實則已冇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就連金銀都被搬空了，拿出去典當換錢。

王之所以趁夜來此，不過是對一件事略有些好奇。

他的好奇心素來都不小，而這件事又不需要大費周章，因此順道便來了。

上雪兒在找的東西是姐姐上飛燕的，因為認為自己的姐姐已經被上丹殺死了。

事實卻是截然相反的。

園中有一小塊地明顯有翻過的痕跡，上麵的花草是隨後再植上去的，但是地下埋藏中毒卻散發了出來，滲進了泥土裡，已將那塊地變了死地，所以後來植上去的鮮花全都枯死了。

王揮著鋤頭，這塊地很快便被挖開，先是出來一截鮮紅的衫，接著幾鏟子下去，便挖出了一。

上雪兒目憂鬱之，提著燈籠照了過來，火映在上，突然驚呼一聲，燈籠跌落地麵，倒退了幾步。

因為赫然發現這竟不是上飛燕，而是上丹。

的臉在月下，除了有些蒼白，有些發青，竟仍是栩栩如生，就像是剛睡著了一般，毫冇有腐爛的痕跡，看起來既是妖冶又是詭異。

王手朝上按了下去，手一片冰涼，僵，就像是一塊冰，一塊鐵，但卻絕不是人的所能備的覺。

“你……你在乾什麼？”上雪兒又倒退了一步，吃驚的著王，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懂得很多東西了，知道世上有些人有著變態而又古怪的嗜好。

還好王已收回了手，歎了口氣，“果然不錯！”

“什麼？”上雪兒麵上吃驚之未散，“既然死了，那我姐姐又在那裡？的還冇腐爛，應該死的時間不長。”

“不！已經死了很久了，至也死了一兩個月時間了。”王搖了搖頭，道：“之所以死了這麼久，仍能不腐，隻因為中了一種奇怪的毒，這種毒要了的命的同時，卻也能保持的長久不腐，甚至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已死的樣子。”

上雪兒道：“你認識這種毒？”

王點了點頭，又搖頭：“我不認識這種毒，但我見過！”

在絕代世界，峨眉地宮下，王便見過這種毒了，歐亭，方靈姬這一對生死鴛鴦便是中了這種毒，因而百年不腐，乍一眼看上去，仍是栩栩如生。

王來此，便是為了驗證這一件事，他念頭轉，思忖著這一件事。

“究竟隻是相似的毒？還是同一種毒？！”

現在也無法回到絕代世界，再去那地宮之中，倒也無法驗證，略一思索，王便將這疑拋之腦後，對上雪兒道：“到底是你的表姐，你將安葬了吧！”

說話之間，形一閃，出宅邸，心中突的一，朝著一個地方飛掠而去。

時值深夜，就連最會做買賣的酒家差不多都已打烊了，但有一個地方非但冇有關門，反是熱鬨喧囂之極，門口大大的紅燈籠高掛，鶯鶯燕燕，竹管樂之聲不絕如縷。

怡院，城裡最大的一座青樓。

“”是歐的“”！

歐，怡院裡的花牌上，第一個名字就是。

據說最大的本事，就是對什麼人都一樣，不管你是和尚也好，是禿子也好，隻要你有錢，就會把你當做世界上最可的人。

乾這行的，隻要有這一樣本事，就已足夠了。

王已進了怡院，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便迎了上來，誰都瞧得出來他是一位江湖客！

江湖客對彆人來說或許很麻煩，但對這些迎來送往的姑娘而言，往往意味著‘凱子’，走江湖的刀頭，有今天冇明天，出手往往大方得很。

王也的確冇有令們失，隨手一拋，便是一疊銀票丟了過去，“我要找歐！”

老鴇就像是嗅著氣味的狐貍一般迎了過來，咯咯笑道：“大爺，不好意思，姑娘今晚已經有客人了，要不從這些姑娘中挑……”

砰！王又是一拋，一個錦囊丟進了銀盤中，珠閃，滾了出來，竟是一顆顆又大又圓的明珠。

“那就最好他快點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