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腰本就懶得理這兩個齷齪的男人,這十幾年流亡,大犬和方解幹這樣的事簡直可以說輕車路,也不知道坑了多老實人。沐小腰從不覺得上天公平就是因爲這倆貨,若是老天真的懲惡揚善這倆貨早就應該被劈死了纔對。
“方解,今晚吃什麼?”
大犬笑夠了了肚子問道:“咱倆上山轉悠轉悠,看看能不能獵到什麼野味怎麼樣?吃乾糧吃的幾乎想吐,再聞不到味我寧願回樊固城去。”
方解點了點頭道:“反正天還早,咱倆上山去轉轉也行。”
大犬把拉扯的駑馬拴好,問躺在馬車裡的沐小腰:“你去不去轉轉?你看這地方到都是準備採花的蜂浪蝶,我們兩個不在萬一有膽包天的鑽進馬車裡可怎麼辦?雖然我和方解不把你當人看,可你畢竟是人……”
“滾!”
沐小腰罵了一句。
大犬捱了罵也不生氣,扭頭就走。他這種自己找罵的行爲每天都有,用方解的話說就是大犬上最值錢的就是他的賤。
兩個人上山之前,方解先跑去紅袖招那邊和一個護衛借了弓和箭壺,他出樊固的時候就帶了一柄橫刀出來,弓和羽箭不是他私人的東西所以就都留下沒帶。當然,這橫刀也不是他私人的東西。方解的藝其實不俗,若不是如此當時李孝宗也不會放心的讓他進斥候隊。
在樊固的那些日子出去殺賊,方解每次都會找個地方藏起來,搏廝殺的事他不願意幹,遠遠的放幾支冷箭把馬賊中最兇狠的放翻的事倒是沒幹。只是他畢竟不是純粹的這個世界的人,心裡對於殺人經過了十五年依然多多還有些牴。
讓一個現代人把殺人這種事不當回事,並不容易。
兩個人順著山坡往上爬,也不走現的路,越是不好走偏僻的地方野越多,人多的地方兔子都不見得能到一隻。
轉了半個多時辰,獵到了一隻獐子和兩隻野,已經足夠晚飯所用所以兩個人返回。走到半路的時候大犬忽然拉了一把,了鼻子低聲音說了三個字。
“有殺氣。”
……
……
在當初保護方解逃亡的二十幾個人中,沐小腰和大犬都屬於很特殊的人。兩個人的戰力都算不得高,在隊伍中地位卻僅僅比沉傾扇稍微低一些。沐小腰能知敵人實力,大犬能嗅到殺氣。
前十二年,若不是因爲他們兩個在,只怕二十幾人的隊伍早就被人殺盡了,能還活著七個已經實屬不易。當初在南燕國大理城商議分開走的時候,誰留在方解邊誰負責引走追兵有過一番爭論。
本來沉傾扇的意思是留下,其他人帶著來的那個往另一個方向逃走。但沐小腰極力反對,理由只有一個,沉傾扇武力值雖然高,但早就被那些追兵認準了,若是守著方解本就逃不出去。
沉傾扇沒堅持,因爲知道沐小腰說的對。這也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難得產生默契的一次。
當時沉傾扇讓沐小腰挑個搭檔,沐小腰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大犬商國恨。大犬的修爲在剩下的七個人中是最低的,但毫無疑問沐小腰的選擇沒有錯。沉傾扇作爲領隊沒有多說一句話,帶上其他人轉就走。
那一年方解十二歲。
對於大犬鼻子的能力,方解沒有一點懷疑。
所以當大犬極力的低聲音說了有殺氣三個字之後,方解立刻就蹲了下來藉助野草藏住了子。
大犬朝一個方向指了指,低聲說最起碼還要在二百米之外,但沐小腰不再也無法知道那邊的人什麼實力,萬一是真正的高手這二百米的距離一點也不保險。這世間並不缺乏有能力遠距離殺人的高手,符師是其中之一,道門的高手據說也能飛劍傷人,但卻沒人見識過,估著是道門宣揚出來的噱頭。
這山上就有一座道觀,道觀中人十之八九都能修行。
大犬打算繞過去,方解卻擔心有人對紅袖招那邊了歪心思,打算悄悄潛過去看看,大犬算計了一下距離紅袖招的營地也沒多遠,就算遇到高手打不過,可帶著方解逃走還是有些把握的。所以兩個人低聲商議了幾句,拔了一些野草編帽子戴上略做僞裝就朝著那個方向悄悄潛了過去。
幸好這暮山林子夠,草也夠深,兩個人就好像發現獵的豹子一樣,伏低了子緩緩前行。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大犬指了指不遠的一塊大石頭,方解點了點頭,兩個人隨即悄悄爬了上去。
這大石頭掩映在一棵大樹後面,爬上去恰好被枝杈擋住形。方解小心翼翼的撥開樹葉往前看,發現在二三十米外站著四五個人。皆是穿錦的年輕男子,看樣子應該都是出豪門。
其中最惹眼的一個,是穿了一雪白衫手裡還拿著一柄摺扇的年輕男子。這人看起來二十幾歲年紀,面如冠玉,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只是無論怎麼看,上都著一子氣。
“也不知道總督大人是怎麼想的,今年推薦往長安參加演武院考試的竟然是崔家的那個廢!”
其中一個材矮小還有些駝背的瘦削男子啐了一口罵道:“也不知道崔家使了多錢,竟然給那個廢買來了這般好的機遇。”
另一人道:“要我說,襄城若是隻選一人蔘加演武院的考試,也必然是咱們李公子無疑了。論樣貌人品,襄城裡諸多世家的公子那一個比得上?論武藝修爲,咱們李公子十二歲開竅,如今已經是三品實力,放眼整個河西道也是屈指可數。那個崔家的廢憑什麼拿了這名額?”
“話不能這麼說。”
被人稱爲李公子的那白男子啪的一聲收起摺扇:“上一屆演武院招生,總督大人推舉的就是我李家的人。上上次招生,推舉的還是我李家的人,這襄城又不是隻有我李家一家,也該到別家了。讓人說我李家壟斷了襄城送往演武院的考生,這可不好。”
“他去了也是丟咱們襄城的臉!”
那矮小的漢子說道:“若是讓咱們李公子去,只怕就算不能拔得頭籌,三甲還是毫無問題的,那廢去了難道還能考的進去?白白浪費了一個名額,想想就覺著生氣。演武院三年開考一次,咱們襄城每次只能保舉一人。這是多難得的機會,竟是被他搶了去!”
“要想讓他去不,也不是沒有法子。”
另一人冷笑道:“崔家死一個廢,估著也翻不出太大的風浪來。只要咱們手腳乾淨,查也查不到。”
“李公子,只需你發話,咱們今晚就要了那廢的命!”
“這不好吧”
那李公子又將摺扇展開,面爲難道:“略商好歹還是咱們的人,也吃過他請的幾次酒,要人命畢竟不好。”
矮小的漢子讚道:“李公子就是仁義,咱們誰不佩服?您說,那該怎麼辦?咱們都聽您的?誰不知道您非但在李家出類拔萃,便是整個襄城也當屬青年才俊之翹楚。六年前的李孝宗將軍,三年前的李伏波,比起您來還要差上一籌的。”
“對,我們都聽您的!”
其他幾個人附和道。
那李公子搖了搖摺扇道:“殺人總是不好的,略商雖然愚笨但怎麼說平日裡和咱們也還算親近……就廢了他的氣海,斷了他的腳吧,怎麼也不能把分斬盡,把事做絕不是?”
“公子仁義!”
幾個人齊聲讚道。
大犬看了看方解的臉,忍不住低聲音說道:“這事跟咱們沒關係,那傻小子合該命裡有災。”
“是沒關係…….”
方解笑了笑道:“但這事我要管……就當是那姓崔的運氣吧。最主要的是……我看那白臉小子就不爽,更不爽的是他居然姓李!爲了進演武院我沒辦法對李孝宗下手,當然咱們三個加一起也打不過他。但是今天不一樣,這姓李的孫子不過三品修爲,也不知道是李孝宗的兄弟還是子侄……既然讓我上了,那就幫姓崔的一次,我耍他一次,幫他一次,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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