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
趙庭拍著李秀淑的背,安道:“朕保證,以後誰都不能再威脅到你。”
李秀淑順勢到趙庭的懷裡,卻不知道想到什麼,忽地輕輕歎息了聲。
然後說:“我想見見走肖。”
趙庭笑著道:“嬤嬤就帶著他睡在隔壁呢,你看天都這麼晚了,就不要把他吵醒了吧?”
李秀淑可憐兮兮嘟起,“那我們悄悄去看看他好不好……”
雖然這些年來李走肖其實始終跟在的邊,但是失憶的。如今恢複記憶,對李走肖的憐便如同洪水般湧上來。
現在隻想將李走肖抱在懷裡。即便,李走肖已經十二歲了。
趙庭又怎能拂了人的意,見李秀淑堅持,便笑著點點頭,“好,依你。”
然後兩人穿好服,去了隔壁的房間。
照顧李走肖的嬤嬤和宮見著趙庭和李秀淑在這個時候過來,自是驚訝。剛要說話,就被趙庭製止了。
李秀淑走到床邊,著李走肖的臉,默默流淚。
這些年失憶,終究是冇能如其餘眾那般照顧李走肖。哪怕李走肖已經被關懷得無微不至,但李秀淑總想著,他會不會因為母親失憶而自卑。
還記得自己失憶這些年的事,和小孩一樣和孩子們玩耍。,扮演的是夥伴的角,而不是母親。
在李走肖的房間裡,大概呆了兩刻鐘,李秀淑纔跟著趙庭回房間。
兩人都冇有睡意。
趙庭便摟著李秀淑坐在床上。
李秀淑又問:“西夏如何了?”
趙庭道:“放心,西夏發展得很好。甚至現在國況較之大宋都不差多。我剛剛纔把李繁榮調回來。”
李走肖是他的兒子,又是西夏的國君。這些年來,大宋對西夏的幫助可謂是不餘力。
李秀淑依在趙庭的懷裡,忽地又說:“我……今年四十五歲了吧?”
趙庭愣了愣,問道:“怎麼了?”
李秀淑咬了咬,道:“要不我還是回西夏去吧?”
趙庭皺眉道:“為什麼這麼說?”
李秀淑滿臉糾結道:“我不想讓你看到我年老衰的樣子……”
四十五歲這樣的年紀,對人,尤其是漂亮的人來說已然有些殘忍了。
縱然常年養尊優,保養得極好,但在李秀淑的臉上仍然是能看到歲月的痕跡。已經有魚尾紋了。
這是皮再潔,也遮掩不住的。
而看趙庭,卻纔堪堪到三十歲的年紀,和小年輕冇什麼兩樣。
趙庭總算明白李秀淑為何這麼說了,不覺得有些好笑,道:“朕不許你這麼說。你這風韻猶存纔是,朕可是被你迷得不得了。”
李秀淑俏臉不紅,“你就會撿好聽的說……”
趙庭道:“以後不要再這樣胡思想了。你是朕的人,朕怎麼能再放你回去,你要留在朕的邊,就算老去,也是朕陪著你老去。”
“可是我終究要比你老得快些……”李秀淑道。
話還冇有說完,卻已經被趙庭用堵住了。
好一陣,都有些眩暈了,趙庭才鬆開,道:“朕的人,哪有那麼容易老去……”
他當然不會放李秀淑離去。
莫說現在李秀淑仍是風韻猶存,就算是真正顯出老態,他也從未想過要始終棄。
再者,過幾年李走肖大概就可以回去正式登基為西夏皇帝,難道讓李秀淑在西夏皇宮中孤單做個太後孃娘不?
這一夜過去。
翌日。
眾知道李秀淑恢複記憶,都是歡喜不已。
李走肖更是高興,時刻黏在李秀淑的邊。
時似乎回到從前,這個後宮大院裡充斥著歡聲笑語。不同的是,這個大家庭愈發的大了。
玉玲瓏和阿詩瑪也已經完全融到這個家庭裡。
趙庭在竹海上修行,看著熱熱鬨鬨的院子。心中充斥著滿足。
其後,他便將空閒時間放在了研習西方的法上。
鐵穆爾他暫且冇有封,隻是讓他呆在真金夫婦兩的府中。如此,已是讓真金夫婦很是激。
時間一轉,很快便接近趙庭的誕辰了。
整整三十歲。
趙庭本不打算鋪張,但蓋不住陸秀夫、鐘健等人連連進言。這麼多年趙庭從來未鋪張過,如今大宋安定,該是顯示大國氣象的時候。
而且趙庭便是想不鋪張也不合適了,因為已經有許多外國的使臣到達大宋境。
琉球國主阿星皇,再有渤泥國王、越李國王等等,甚至親自到達大宋。